“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是有点眉目，即便没有找到那个孩子，指不定还能挖出别的什么，我就不信了，天底下真有这么完美无缺的局。”


    “你倒是乐观。”沐庆堂笑道：“依我看，干脆把这些人的裤子全都扒了，看看屁股上有没有圆圈。”


    “要不你来。”皮秋翻了个大白眼，“要是没有，你就等着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了，还有件事，董五来了，但是三蹦子消失了，这事你怎么看？”


    沐庆堂：“消失了？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消失？总不会**灭口吧。”


    “我寻思，万金楼应该还有别的通道，又或者这伙人在谋划另外一件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是董五太狡猾了，估计很难查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应该要对沐家下手了，我觉得你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


    “提醒，怎么提醒？”沐庆堂嗤笑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就是冲你来的，你斗也得斗，不斗也得斗。”


    “这倒也是，这事你自己看吧，还有别在给我找事了。”


    ............


    “刘叔，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登丰院书房，沐衡看着进来的刘叔开口问道。


    “那几家还在那跪着呢，说是你要是不答应放过他们，他们就跪着不起来。”


    “那就随便他们跪多久。”


    肖家黄家白家这几家看来认定这件事是沐家做的了，也不看看自己干出以大欺小的缺德事，惹了多少众怒，沐家要是出手，岂止是把人丢进聚财池，再毁了聚财池这样简单。


    “蒋辉现在怎么样了？”


    刘叔满脸都是愧疚，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跟在他身边快十年的人，居然就是泄露消息的人。


    沐衡让他去查牛大壮，刘叔就把这事交给蒋辉去办，自己暗中跟着，他亲眼看见蒋辉进了万金楼，一盏茶的时间才出来，没隔多久，街上就有小黑脸的传言出来。


    “抓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找许大夫看过，许大夫在他脚拇指上发现一个细小的孔，说是蒋辉被毒虫咬了，毒性发作而亡。”


    沐衡皱了皱眉：“这么巧？难道不是他背后的人灭口？”


    刘叔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许大夫说被这种毒虫咬伤，快则两三个时辰毒性才发作都有可能，按时间推算，蒋辉不可能在万金楼中的毒。”


    “家主，我在蒋辉的住处发现了这个。”刘叔从衣袖里掏出来一张纸，展开一看，是丰县地图，地图上标记了几个地方，其中一个地方明显就是，沐庆松给袁蕊买下的宅子。


    “家主，这张图我看了半天，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沐衡看了一会儿：“蒋辉不会莫名其妙在地图上标注这些，肯定有什么意思，图上标记的这些点，都比较偏僻，但除了这个，我也确实看不出来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家主，要不让四爷过来看看，他买的地皮多，说不定能看出什么。”刘叔提议道。


    沐衡：“嗯，若不是庆县这一出，我还不知道四叔有这本事，四叔现在人在春香楼？”


    “没有，我出门的时候看见四爷从外面回来，哈欠连天，这会儿估计还在补眠。”


    “我们去浩正院找他去。”


    浩正院，浩然正气的意思，沐衡踏进浩正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跟他记忆中的一样，满院子都是花花草草，花香扑鼻，院子中间水池里喂的红鲤鱼，又大又肥，也不怕人，见人走近，伸出嘴巴不停地吐泡泡。


    “哟，我还以为是霍长青，原来是家主啊。”沐庆正听到动静，打着哈欠就从房间出来了。“不知家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四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来找你有正事。”沐衡进屋直接坐下，“想让四叔帮我看看，这张地图上面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标记？给我看看。”沐庆正接过沐衡手中的地图，仔细瞧了几眼：“标注的都是相对偏远的地方，也瞧不出什么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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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我肯定是不会选择，买下这些地方的地皮。”


    “不过既然都标注出来了，肯定有其深意。”


    沐衡没有催促沐庆正：“四叔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沐庆正随口一问：“这东西家主是从哪里来的？”


    “四爷，是从蒋辉家里搜出来的。”刘叔回答道。


    沐庆正抬头：“蒋辉？你身边的那个蒋辉？莫非他就是那个把牛大壮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人？他这是想干嘛？把人拖出来问问就好了。”


    沐衡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道：“四叔，蒋辉人已经**。”


    “**？”沐庆正收拾起看戏的心情，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蒋辉是**的，这张图针对的肯定是沐家，但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怎么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四叔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沐庆正嘶了一声：“不好说，还不能确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少的到底是什么呢？”


    沐庆正自言自语，沐衡也没去催促沐庆正，只是眉头紧了紧，只要跟万金楼沾边的东西，都不简单，他爹生前不也是跟那位京城贵人，拉锯了很久么。


    “好侄儿，要不我们去问问你三叔，你三叔这人没啥能力，但是他对那条街有那些铺子，掌柜的姓甚名谁门清，说不定能瞧出点什么。”


    沐庆松干的活，不就是四处跑跑看看，替沐庆堂发发红包，慰问底下的人，这活确实没有难度，但沐庆松每次回来，都要向沐庆堂汇报这一年沐家所有铺子的情况，也要把周围商家，竞争对手的情况一一跟沐庆堂说个明白。


    说白了就是将琐碎的信息总结归纳，再条理清晰把掌握的情况上报给沐庆堂。


    沐庆松自己没有开创奋进的能力，但让他做这些摆在眼前的事，他就能一条条，一件件，给你做好做的漂亮，沐庆堂让他做这些，也算是专业对口，人尽其才。


    “好，四叔，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