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针锋相对

作品:《专宠洗脚婢?她嫁清冷权臣夺江山

    屋内的气氛突变,一时间,两人都失了言语。


    少顷,李筝誉才道:“既然伤着了,这几日就不要再出门,你父亲那边孤会吩咐下去,给他换个住处。”


    “天色不早了,孤就先走了。”


    说着,李筝誉起身就要离开。


    林湘儿要送他,被按着坐了回去,“你这样子,就别再折腾了。”


    见状,林湘儿没坚持。


    东宫。


    绿娥看着铃兰端进来的药,被苦味冲得有些反胃。


    “这是太医院开的?”


    “正是,送药的内监说是先前有一味药材短缺,今日一配齐就给您送来了。”


    绿娥心下思量了一番,摆摆手,“倒了吧,他那日所说,对我的情况没什么用处。”


    药没这么苦就算了,权当是进步,可这也太苦了。


    铃兰张了张嘴,还是没多劝说。


    刚一转身,迎面就遇上了李筝誉。


    “这药?”


    铃兰支支吾吾,正要说话,绿娥就走了过来,“铃兰昨儿值夜,受了汗,正要去喝药呢。”


    绿娥朝铃兰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这事情未见成效之前,她还不想让李筝誉知道。


    一听和绿娥无关,李筝誉就收回视线,因为这微末的小事,觉得绿娥实在体贴。


    只是……


    李筝誉视线落在绿娥的脸上,已经过了这些时日,也寻了不少大夫,却始终未有好转。


    他虽喜爱绿娥,可看着这张脸,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昨儿让人新送来药膏过来,绿娥儿可用过了?”


    他一问,绿娥神情顿时僵住。


    因为容颜受损,她已经是时时戴着面纱,可有时伤口会化脓,面纱与伤口粘连,取下时就会撕扯到伤口。


    绿娥本就对此事耿耿于怀,听李筝誉问,更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瞬间红了眼眶。


    “殿下莫不是嫌弃绿娥儿了?”


    “怎会?”


    李筝誉好脾气地将她抱住,“只是女子向来将容貌看得重,孤担心你不舒坦,分明是关切,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嫌弃,好没良心。”


    “绿娥儿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绿娥嗫嚅着,坦露心中的惶恐,“殿下说得对,绿娥儿怕自己的容颜无法痊愈,若只能以这般丑陋的样貌在殿下身侧,不如……”


    她视线在屋内一扫,就要挣脱李筝誉的怀抱,“不如一头撞死,趁着殿下还未忘记绿娥儿容颜姣好的样子,叫殿下记住绿娥儿——”


    李筝誉死死钳制住她,扣着绿娥的后脑勺将她拥紧。


    “绿娥儿,是不是真要孤将自己的心剜了出来,你才相信孤的真心?”


    “不!”


    绿娥抬手,按在李筝誉唇上,“绿娥儿信,殿下怎可说这些有损康健的事?那药膏就在屋内,殿下帮妾身涂上,可好?”


    “依你。”


    两人很快恢复如胶似漆,绿娥取出药膏来,李筝誉用竹片细细帮她涂抹。


    刚一上脸,确有丝丝凉意,绿娥眯了眯眼,神情舒缓下来。


    夜深,绿娥沉沉睡去,李筝誉将铃兰叫到面前。


    “这两日可有什么闲言?”


    “这个……”


    铃兰含糊其辞,反而是证实了,确实有人在议论绿娥的脸。


    “你直言就是,侧妃是你的主子,孤是要为她做主。”


    “有。”


    铃兰仓促开口,“昨日侧妃娘娘去给太子妃请安,回来时,听见有人说娘娘面容丑陋,不知给您吃了什么迷魂汤,才让您不嫌弃……”


    铃兰越说,声音越低。


    砰!


    李筝誉一脚踹在门框上,“可还记得嚼舌根的长什么样子?”


    “奴婢只顾着宽慰娘娘,并未细看,若是能再听到,应当能认出她们的声音。”


    铃兰只当李筝誉是私下处置,没想到次日一早,东宫的宫人就被召集在银月楼。


    冯喜站在最前头,略略点了数,到李筝誉身边回话。


    “都在了。”


    李筝誉颔首,示意开始。


    冯喜于是上前,“都上前来,每人在铃兰姑娘面前念一下桌上这句话。”


    能在宫中当差,便没有不识字这一说,如此也好避免口口相传出差错。


    众人面面相觑,虽不明所以,却也照做。


    眼见着排队的人往前,青黛跟在队伍中,思索着今日给黎洛炖梨汤时加些什么东西进去。


    看着桌上的话,她未加思索就念了出来。


    “就是她!”


    铃兰忽然一个激灵,伸手指着青黛,“其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声音!”


    青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先一步脱身的青璇见势不妙,立刻朝着燕栖殿跑去。


    “太子妃娘娘,不好了!”


    青璇喘了口气,忙将方才银月楼的种种道来。


    黎洛面色微变,立刻往银月楼去,走出两步,她又回身,“你去一趟慧妃娘娘宫中,请她来看戏。”


    青璇重重点头。


    往银月楼的路上,黎洛心下已经将事情理顺。


    多半,有时绿娥想出的幺蛾子,这般不记打的东西,非得让她伤筋动骨一次才能长记性!


    银月楼。


    青黛对铃兰所言一概不认。


    “太子殿下明鉴,奴婢整日都在太子妃娘娘身侧侍奉,当日连燕栖殿都不曾出,岂会在路上与人嚼舌根?”


    “那你是说铃兰冤枉你了?”


    绿娥轻纱覆面,却还是能看见隐隐的脓疮,“当日我亦听得真切,是两个宫人在议论我这张脸,难不成我自揭伤疤,只为了陷害你一个宫女?”


    铃兰更是跪在李筝誉脚边,“太子殿下,奴婢当真听见是青黛姐姐的声音,不敢有半点欺瞒啊!”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


    李筝誉看向青黛,手一抬,立刻有手持棍棒的内监上前。


    “打二十棍,看看是否还能这么嘴硬。”


    “慢着!”


    黎洛紧赶慢赶,在第一棍落下之前喝止,“殿下此举是确定我身边的人有问题了?”


    “怎么,太子妃要包庇恶奴?”


    “比不得殿下,屈打成招。”


    黎洛与他针锋相对,护着青黛不被屈打。


    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冲突。


    “别争了,都是妾身不好,不该因为这些小事兴师动众,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绿娥掩去眼底的笑意,上前打圆场。


    众目睽睽之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主动退让,反而显得黎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