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里都是她?
作品:《我从勾栏重生后,你们在怕什么?》 阮隽神色淡淡,微一颔首:“起来吧。”
案几上,棋盘玲珑剔透,玉石棋子分列黑白,正摆着一副残局等待破解。
那是她特意依阮夫人之言准备的局势,名为“同心落子”,借棋言情,也好引起共谈。
只是阮隽心绪不宁,根本没看棋局,径直坐在旁边的软榻上,看起了书。
他一身月白长衫,广袖轻垂,眉目间自带几分温润清雅。
烛光映在他侧颜上,衬得他五官更加俊朗,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从容的贵气。
“我看会书,你若累了便先去歇下,不用等我。”
阮隽的嗓音温柔,虽然带着疏离,但也不免让陆朝云沉陷。
阮隽虽近在咫尺,却似隔着山水。
她轻咬唇角,眼神微动,最终还是缓缓走到香炉前……
阮隽手中那卷书却翻了又翻,半晌未读进去半个字。
他脑海里一遍遍浮现的,仍是颜知雪的模样。
她楚楚可怜的,妩媚摇曳的……
阮隽的指尖在书页上轻轻一敲,眼底的光渐深。
烛焰微晃,香气渐浓。
阮隽抬起头,眉心微皱。那香似有异样的甜意,若隐若现,从鼻端一直渗入心口。
他觉得喉咙发紧,胸腔隐隐灼烧,似有一股热气在血脉里奔腾。
他松了松衣襟,仍觉那股热流无处可遁。
他正准备起身去外面透透气,一道倩影从屏风后走出来。
陆朝云缓步而出。
她已卸下外衫,只披着一袭轻纱。
烛光穿过薄纱,淡淡映出腰线与肩颈的弧度。她的发半散着,鬓边一缕垂落,像是不经意,看起来却又妩媚多情。
陆朝云盈盈走近,阮隽的视线微微一滞,眼前的身影渐渐模糊。
那一刻,他似乎看见的是颜知雪的脸,随机又变成了陆朝云。
心头的热意被幻觉勾动,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又被一阵眩晕感吞没。
陆朝云伸手扶住他,声音轻软如丝:“大人,可是乏了?”
阮隽的呼吸变得急促,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抬眸看着她,眸色一寸寸暗下,那张柔媚的脸,在烛影的跳动中,竟一点点与颜知雪的轮廓重叠。
阮隽的心猛地一紧。
他微阖着眼,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出情绪:“雪儿……”
陆朝云一怔,随机脸上又挂上温婉的笑容,轻轻环住阮隽:“大人……让妾身服侍您……”
雪汀苑。
颜知雪洗过澡,刚刚躺下。
她今天让松果和秀珠都早早回去休息了。
阮隽去了兰园,今晚不用演戏,她也可以早些休息。
门忽然开了,她没有回身,以为是秀珠。
“秀珠,今晚不用伺候了,早点睡吧。”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像一只柔顺的小猫。
忽然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接着她的身体就被大力带进了一个灼热的怀抱。
她惊呼一声回头,正好迎上阮隽那喷火的眼神。
“你倒睡得安生。”阮隽的话里带着愠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思念。
“阮郎不是去了兰园吗,怎么过来雪儿这了?”
颜知雪这次是真的意外。
她没有月下跳舞引阮隽来,也没有想着争宠。
可他还是来了。
阮隽身体越发灼热,动作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颜知雪早已经见惯了这种手段,看阮隽的反应,马上就知道阮隽应该是被用了什么东西。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也不打算主动去找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没有良心。”
阮隽的唇滚烫,落在颜知雪耳边。
他贪婪地吸允着她身上的香气,那种感觉让他迷恋不已,无法自拔。
颜知雪感到他手心的热度一寸寸透过衣衫,像要把她彻底燃烧。
她轻声道:“阮郎误会了,雪儿哪敢怠慢。只是白日跪久了,腿脚不便罢了。”
阮隽身子一僵,忽然意识到,他的粗鲁可能弄疼了雪儿,动作急忙放软了些。
尽管身上如同火烧般难受,但他还是强忍着冲动,小心地去看颜知雪的腿。
她双腿膝处微肿,却仍线条修长,肌肤白若凝脂。
阮隽本想疼惜一下颜知雪的伤势,可这一看,却越发勾起情欲。
他声音有些沙哑:“雪儿,若我轻些……可不可以……”
颜知雪笑得妩媚动人,直接将阮隽拉到身旁。
“阮郎……雪儿喜欢阮郎接近……”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阮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将这个小女人彻底揉入怀中。
颜知雪忍痛皱眉的样子,让阮隽心疼不已,对她更加爱怜。
而侧过身时,她的神情却恢复得如水般平静。
这点疼跟上一世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前世,就算她身子烂了折了,也要去伺候那些肮脏的男人。
他们就喜欢折磨她,羞辱她,哪肯管她死活。
阮隽现在的温柔呵护,更让她觉得可悲可恨!
天快亮时,阮隽依然抱着颜知雪,不肯睡,也不可能松开。
颜知雪小声询问:“你来雪汀苑,那陆妹妹那里怎么办?雪儿虽然也想阮郎,但也不想陆妹妹伤心。”
“那我便多赏她些东西,算作补偿。”
颜知雪娇嗔:“阮郎是怎么从兰园出来的,陆妹妹也肯放你走?”
阮隽轻咳一声,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陆朝云一步步靠近他,闭眼想亲吻他时,阮隽一记手刀将她敲晕。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对女人动手,实在难以启齿。
阮隽想到什么,说:“你多睡一会儿,我可能还要去一趟兰园。”
看着一向沉稳复礼的阮隽,为了她凌乱慌张的样子,颜知雪的心似乎软了一瞬。
可转瞬她的眼神再次清冷。
这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心动!
对男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
阮隽赶去兰园的时候,长青还守在门外。
“陆姑娘还睡着,怕是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您昨天去雪汀苑的事情,不会有人知晓,大人安心。”
阮隽点点头,没有进门,只是吩咐:“厚赏兰园。”
而房间内,陆朝云早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听着门外的一切,嘴角却泛起了得逞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