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时卿舟你是真不要脸

作品:《听说老公是病娇大变态?完蛋更爱了

    公寓楼下。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在清晨的薄雪中悄无声息地滑停。


    车门打开,顾清珩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呢子大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挺拔。


    他一边听着手机,一边下了车。


    林郁小跑着帮他关上车门。


    电话那头,传来孟廷凛一贯低沉的声音。


    “昭月的性子怕生,对陌生环境需要适应。”


    “婚事不一定着急。”


    顾清珩声音清冷:“我听从父亲和孟会长的意思,毕竟是父母之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孟廷凛的声音冷了一些。


    “前天她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言下之意很明确,就算想催婚,也得先把人找到才行。


    “没事的。”顾清珩的语气淡淡的。


    “我已经从缅国出差回来了,后续我会直接和昭月接触。”


    “而且……”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仰头看着那栋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冰冷的建筑。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在哪里。”


    ......


    同一时间,公寓内。


    时莉莉受到系统崩溃带来的冲击,身体猛地一晃,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从口中喷涌而出。


    “莉莉小姐!”旁边的保镖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


    时莉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时莉莉是时家家主最宠的女儿,但凡出了点问题他们这些保镖都担待不起。


    “先撤。”


    没时间管时卿舟和孟昭月了,保镖抱起时莉莉,带着剩下的人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玄关恢复了安静。


    孟昭月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时卿舟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下淌着血。


    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毯上,随着他的脚步,留下了一路的红色花朵。


    “阿卿……”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双带着血腥气的手捧住了脸颊。


    时卿舟的吻,疯狂而用力地落了下来。


    他吻得毫无章法。


    失而复得,狂喜与恐惧交织。


    在确认自己拼死夺回的珍宝。


    他不断地加重力道。


    啃咬、厮磨,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我好想你……月月……


    还好,我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射进来,落在了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夺目而耀眼。


    直到孟昭月快要窒息,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时卿舟这才稍稍松开了她,却依旧没有完全离开。


    孟昭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看起来被欺负得狠了。


    他一下接着一下地亲吻着她的唇角,细碎而密集。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烙印下自己的专属标记。


    他的吻逐渐向下,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滑至纤细的脖颈。


    当他温热的唇触碰到那个还未完全愈合的咬痕时,他的动作停住了。


    然后,他伸出舌尖,用力地舔了舔那个伤口。


    他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另一个灵魂留下的所有痕迹。


    孟昭月被他弄得一颤,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呼吸又乱了。


    她连忙伸手推开了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真的是,都跟她脖子上的咬伤过不去了吧?


    每次伤口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就又被他弄破了!


    时卿舟看着她护食小猫一样的动作,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伸手,拉住了她捂着伤口的手,将她的手掌摊开,然后在她的手心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月月的手没洗过,直接碰伤口,会发炎的。”


    孟昭月嘟起嘴:“你们资格说我,你自己伤得比我严重。”


    她看着时卿舟那条还在流血的手臂,刚刚还气鼓鼓嘟起的嘴唇,立刻撇了下去,眼眶也跟着红了。


    “看起来好痛的样子……快处理一下。”


    看得她心疼**。


    时卿舟看着她,没忍住,又凑过去用力地亲了她一下。


    “好的,我叫江浩奚过来。”


    孟昭月忍不住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昨天晚上表现得那么奇怪?”


    “还有你的手臂……你该不会精神**吧?”


    时卿舟闻言,温和地笑了笑:“月月这样理解,也可以。”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心脏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它有时候不听话。”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平静。


    “但是另一个人格怕疼,我不怕疼。”


    “所以在它不听话的时候,只要我疼,它就会听话了。”


    时卿舟微微垂下眼眸,看着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那只小手,声音愈发温柔。


    “别害怕,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回来的。”


    “我一定会回来的。”


    “你只需要相信我,等着我就行。”


    他被陷在无尽的虚无之中,然后是被撕裂的痛苦。


    一种源自概念层面的、不可抗拒的抹除。


    他的存在,他的记忆,他与这个世界的一切链接,都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剥离、湮灭。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像一粒尘埃,在绝对的孤寂中坠落,意识逐渐消散,归于混沌。


    他就要彻底消失了。连同他对她的、那份刻入灵魂的爱一起。


    就在那时,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时卿舟,你回来。”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一切寂灭。


    是她。


    是他的月月。


    她在叫他。


    那一瞬间,一切开始重组凝聚。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抓住了那道声音,那道唯一的光。


    他挣扎着,从概念的坟墓中,死亡的虚无中,一点一点地,爬了回来。


    时卿舟重新将孟昭月紧紧地抱进怀里,脸深深埋入她的颈窝。


    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和心跳。


    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的月月……


    ……


    电梯门“叮”的一声滑开,入户玄关处是一片狼藉。


    被炸开的金属门扭曲变形,碎片和烟尘铺了一地,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


    顾清珩站在电梯口,看着这副惨状,清冷的眉梢挑了挑。


    紧接着,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上次你说事不过三,现在flag成真,真的三次了。”


    顾清珩的脚步顿住了。


    她的声音……真好听。


    前世,在他最狼狈、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关心他,将他从泥沼中一点点拉出来。


    那是他贫瘠生命里的光。


    回想起曾经的记忆,他心里的暖意慢慢荡开。


    但是一想到她现在的关心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顾青珩的顿时心情又不美妙了。


    嫉妒、烦躁。


    他直接从那扇洞开的门走了进去,皮鞋踩在破碎的金属片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客厅里,时卿舟正靠在沙发上,左手搭在扶手上。


    江浩奚戴着金丝眼镜,正在帮他上药。


    而孟昭月就坐在他身边。


    一张写满担忧的小脸,眼眶红红的,像只快要急哭的小兔子。


    时卿舟正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用一种虚弱又可怜的语气撒着娇。


    “月月帮我吹吹就好了……”


    顾清珩看着眼前这副刺眼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


    “时少爷真是好兴致,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在这演苦肉计。”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暧昧黏腻的氛围。


    孟昭月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


    时卿舟听到声音没有什么反应。


    他甚至还有心情慢条斯理地在孟昭月的指尖亲了一下。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不速之客。


    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温和,声音听不出任何不悦,话却跟涂了毒一样。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顾议员不请自来,脸皮挺厚。”


    “时少爷家门户大开,我还以为是特地在欢迎客人。”顾清珩毫不客气地回敬,目光在被炸毁的门上扫了一圈,嘲讽道。


    江浩奚抬头对顾清珩礼貌地点了点头:“顾议员。”


    顾清珩也颔首回应,然后径直走向沙发。


    时卿舟看着他逼近,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语气淡了几分。


    “抱歉,我受了点伤,恐怕没时间招待顾议员。”


    “没关系。”顾清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唇角噙着冷笑,“我不是来看你的。”


    他说着,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就坐在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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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的另一侧。


    “我是来看昭月的。”


    孟昭月:“……”


    她就这么被夹在了两个男人中间。


    左边是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气息的顾清珩,右边是笑得一脸温柔但有些危险的时卿舟。


    空气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她怎么成战火缓冲带了?


    孟昭月如坐针毡,挪了挪身体,想要赶快离开。


    然而,她才刚起身,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将她重新拽回了沙发上。


    是顾清珩。


    他伸出另一只手,撩开她颊边的一缕长发,露出了她脖颈上那块还贴着纱布的咬痕。


    随即他的眉头紧紧蹙起:“这里怎么了?”


    孟昭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只手臂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了一个带着甜香气息的怀抱。


    时卿舟将孟昭月圈在自己怀里,抬起眼看向顾清珩,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我不小心弄的。”他的声音轻描淡写:“月月太甜了,我没忍住。”


    顾清珩的手瞬间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时卿舟。”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里是压抑到极点的怒火。


    “我警告你,别碰她。”


    时卿舟闻言,挑了挑眉,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孟昭月:“……”


    这两个人!


    她又羞又恼,用力地从时卿舟怀里挣脱出来,也甩开了顾清珩的手。


    “我……我去给你们倒水!”


    她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向了厨房。


    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客厅里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冰冷。


    顾清珩压下心头的怒火,重新看向时卿舟,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卿舟懒洋洋地靠回沙发,语气平淡地将时莉莉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顾清珩听完,瞥了一眼他那条新添的伤臂,又看了看上面交错纵横的旧疤痕,扯了扯嘴角。


    “难怪你这条手臂烂成这样。”


    “多谢关心。”时卿舟温和地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反而故意说道。


    “月月看到的时候,她可心疼了。”


    顾清珩:“……”


    真不要脸,简直是男人之耻。


    他心里暗骂一句,随即又有些懊恼。


    第二世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用疼痛来压制身体里那个废物人格?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与昭月相处的机会。


    亏**。


    “不过,你也不能每次都捅自己吧?”他皱眉问道。


    “当然不用。”时卿舟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我让浩奚研发了一种神经性药物,服用后,身体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感,但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


    他说着,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处理伤口的江浩奚。


    “说起来,之前的药都被那个家伙全扔了,你记得帮我补一些。”


    江浩奚点了点:“是。”


    时卿舟收回目光。


    没办法。


    杀了这个世界的锚点,灵魂就会被世界标记、抛弃,无法正常重置。


    只能以残魂的形式,在世界重置后,依附在现世的“角色”上。


    第二世的顾清珩是这样,现在的时卿舟也是。


    一般来说,残魂能量微弱,清醒的时间会很短,大部分时间都会被主人格压制,陷入沉睡。


    之前的顾清珩就是如此。


    但是,他时卿舟是什么人。


    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想着,时卿舟的目光落在了厨房端着水杯走出来的纤细身影上。


    永远只属于他。


    他的月月。


    就算是神,也无法阻止。


    时卿舟脸上的神情愈发温柔。


    他重新看向顾清珩,声音恢复了平淡。


    “所以,顾议员今天大驾光临,到底有何贵干?”


    孟昭月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一边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听着。


    顾清珩没有看时卿舟,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孟昭月。


    “我受孟家所托,来带我的未婚妻,去参加顾孟两家的见面宴。”


    他的声音清冷,却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孟昭月放杯子的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