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仁爱宽厚的王爷
作品:《抢我姻缘?我反手拿下暴君登凤位》 “你要带我去哪?”棠樾见小肥团子已经跳下桌子,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便提起挂在窗边的气死风灯跟在后面。
她出来时,院子里没人,应该是齐嬷嬷带着新进的下人去分配工作了,棠樾想着也就出去走走一会就回,便没打招呼。
此时已经是晚上,王府里处处有巡逻的禁卫兵,棠樾只见小肥团子一路贴着墙根跑,明显对王府地形十分熟悉,还能避开巡逻的禁卫兵。
“吱吱~”
不多时,小肥团子停下,扭头对着棠樾示意。
棠樾抬头一瞧,这不是王府的花圃吗?小肥团子带她来这干什么?
这边棠樾也就张望了一眼,再回头,眼前白影一闪,她突然找不到小肥团子了。
“小白?”棠樾轻唤了一声。
没见小肥团子回来,却能听见“吱吱”声,似乎在花苗丛中。
棠樾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她急忙抓住一旁的树稳住身形,提着灯往脚下照去,夜色昏暗,她只看见脚下鼓起一个土包。
不等棠樾再去看清楚土包里是什么,耳畔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咱哥俩真是倒霉,这抬死人的活,回回都落咱俩身上,大晚上的真是晦气!”
“啐,谁不说呢!都怪那姓林的,竟然连王爷的妾室也敢勾搭,简直活腻了!”
“要我说啊,能伺候王爷是他的福气,咱们想伺候还伺候不上呢。”
“你还想伺候王爷?我可不敢,你瞧瞧伺候王爷的有几个有好西厂的?”
忽然一声厉斥打断了两名家丁的对话,“你们两个,逼叨什么呢?想死不是?”
两人冷不丁听到这声音顿时吓得猛一哆嗦,手一滑,抬着的门板上的东西顿时掉了下来。
“快走快走!”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赶紧放下门板,将那东西又抬了上去。
两人都没注意到有道人影正猫着腰缩在花苗后面,此刻正捂着嘴,满脸惊恐。
棠樾在听到那两人说话时就当机立断蹲了下来,主要她一个人大晚上出现在花圃里,被人发现的话,不好解释原因。
结果刚偷听了几句,就和从门板上掉下来的血猴子来了个四目相对,吓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脱口尖叫。
好在那两个家丁慌乱中并没发现花苗后有人,抬起血糊糊的人形物体匆忙跑了。
棠樾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没那么害怕,她不准备去找小肥团子,这花圃里气味太难闻,她想马上回去。
将藏起来的气死风灯拿出来,棠樾正要起身,忽然察觉脚下的土包不对劲,似乎是被她刚刚踢了两下的缘故,上面覆盖的土松了,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被剥了皮的死尸。
霎时间,棠樾头皮炸了。
但这还不够炸裂,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容煜的声音。
“王爷何必理会林柳那贱人?他背叛王爷死不足惜,竟然还有脸提出要见王爷!”
棠樾抬头一看,便见一道身着白色锦袍的身影在几个提着灯的人的簇拥下缓缓朝这边走来。
夜色浓重,他那衣袍却无风自动,伴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这阴森森的花圃里,仿佛百鬼夜行。
棠樾瞳孔猛地一缩,吓得立马又蹲下了,还顺便把风灯给吹灭了。
“本王向来仁爱宽厚,就是念着那林柳伺候本王一场,本王也不好连他的最后愿望也不满足的,谢隐你说是吧?”
“嘿嘿,主人说得极是!”
藏在花苗后的棠樾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动不动就剥人皮,容煜这妖孽竟然还有脸自称仁爱宽厚?
他要仁爱宽厚,那全天下都没有奸佞小人了!
“谢隐,本王仿佛听见有人在放屁,是你吗?”容煜幽幽问道。
谢隐嘿嘿一声,“不是我放的,不过我也听见了,好像是从花丛里传出来的。”
棠樾:“……”可恶!
“瞎说,大晚上的,这花圃里除了血猴子,又没有活人,怎可能有人放屁?”
“哦,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也有可能不是人——”
棠樾忍不了了,猛地站了起来,“你们别太过分!”
“唰!”
棠樾话音未落,忽然眼前冷光一闪,两把长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啊,王爷,是我!”棠樾吓得魂都要飞了,脸色唰一下白了。
“王妃?”持刀的侍卫认出棠樾,两人俱是一惊,却并没有立刻拿开长刀。
棠樾感觉脖子上冰凉凉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她可怜巴巴望着容煜,“王,王爷,饶命……”
容煜提着一盏风灯照向棠樾,好像才认出来这是谁一样,露出震惊表情,“咦,怎么是本王的王妃在这里?刚刚放屁的玩意呢?”
棠樾瞧着容煜脸上那无比夸张的表情,气得直磨后槽牙,她就知道,大妖孽是故意的!
但是此刻两把刀还架在脖子上,棠樾就算再生气,也不敢跟容煜叫嚣,这妖孽心狠手辣,说不定真把她给刀了。
棠樾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决定接受这婚事时说的话了,呜呜,摄政王太可怕了,一点都不比谢书怀那个伪君子强!
如果能选择——
她一个都不要选!
“还愣着干什么?刀快拿走!伤着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们脑袋!”容煜嘴上说着要侍卫脑袋,但那对妖异的凤眸里却半点没有狠意,甚至嘴角还是勾起的。
棠樾更气了。
侍卫这才撤走长刀,两人抱拳请罪,“王妃恕罪!”
“你们两个,吓到本王的王妃了,自去受罚!”容煜见自己这小王妃鼓着嘴巴气呼呼的,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是,王爷!”两名侍卫退下。
棠樾扁了扁嘴,气恼地瞪一眼容煜,她此时很想发脾气,刚刚她真以为自己要被砍杀了。
但棠樾有自知之明,她清楚,只有心里有她的人,才会心疼她,容忍她的小脾气,可她在容煜心里什么都不是,跟他发脾气,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小丫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花圃来做什么?”谢隐这时笑眯眯望着棠樾,摸着下巴,“不会是想给王爷的花圃做花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