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毒
作品:《抢我姻缘?我反手拿下暴君登凤位》 一个时辰后,谢隐完成尸体检验。
尸体周身皮骨无损,内腑无毒无伤,亦无扼颈窒息,最后谢隐得出死因不明的结果。
若是寻常尸首,验尸官查不出伤痕,死亡现场也没什么疑点,多半会以意外死亡草草结案。可这起案件涉及十年前灭门惨案,而那灭门案所有尸体在当年都是和这具尸体一样的死状,面目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一个人在睡梦中死亡尚能让人相信,但不可能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睡死了。
“是同一个凶手,还是同一种杀人手法?”棠樾全程看完谢隐剖验尸体,当然,大部分时间她都是闭着眼睛的。
她确实不怕死人,但给死人开膛剖腹这种画面,她是半点不想看。
“都有可能!”
回答的是容煜。
与棠樾一样,容煜进来时便用布巾蒙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凤眸,不同于白日皇宫里的阴鸷诡谲,此刻站在阴森义庄里的容煜看上去竟然没那么可怕,靡丽还是靡丽的,却少了那种让人心中极冷的诡气。
刚刚谢隐已经告诉了棠樾那日蒸骨验伤的结果:经红油伞验骨,所有死者胸前肋骨皆显现出蛛网般血色纹路。此乃死者生前遭受致命外力所致,由此推断,镇北将军府的一百零八口人确为他杀。
棠樾试着分析:“如果是同一个人杀的,能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杀光这么多人,这个人必定是绝顶高手。如果是同一种杀人手法,那作案的肯定不止一个人。”
她看向容煜,“王爷是不是已经有线索了?”
谢隐嘿嘿笑:“主子,我就说小丫头是块做仵作的料吧,像她这么胆大心细的真不多,不如就让小丫头来给我当小徒弟吧!”
容煜幽黑的瞳仁转了一下,落在棠樾身上。
棠樾大惊失色,连连摆手,瑟瑟发抖,“不不不,你们都误会了,我胆子很小的,我心也不细,其实我现在怕得要死!”
她收回刚刚的话,这位爷哪里不可怕了?简直比在皇宫里还要鬼气森森。
“你那小徒弟找别人去,”容煜这时嗤了一声,“瞧把本王的王妃吓得。”
棠樾见容煜还没丧心病狂到真要她去当仵作,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没多轻松,谁知道大妖孽下一次又要带她去哪练胆!
殓房和义庄都来过了,下一回怕不是要去乱葬岗。
谢隐一听这话还挺失望,“小丫头,要么你再考虑考虑?跟尸体打交道可比跟人轻松多了。”
“不了不了!你另选高明吧!”棠樾见容煜要走,急忙摆着手跟上去,顺便还提起挂在一旁的气死风灯。
谢隐看了眼那风灯,突然对着棠樾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小丫头,这风灯提着感觉怎样?”
棠樾急着要走,没注意谢隐脸上的表情,她随口答道:“还行!”
出了义庄,棠樾拿掉蒙脸的帕子,深呼吸了一口气。
容煜吹了声口哨,他那匹小红马迈着小蹄子“得得得”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棠樾瞅着容煜阴沉的凤眸,小心试探:“王爷是不是与镇北将军是旧识?”
之前棠樾不知道容煜就是摄政王,只以为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时候,心里就猜测他挖出尸骸为十年前的冤魂翻案,要么与镇北将军是故交,要么就是极富有正义感。
但现在她在知道容煜就是那个阴险狡诈,手段狠辣,一言不合就要将人剥皮抽骨的大魔头摄政王后,她默默将富有正义感这一条删掉了。
容煜动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朝棠樾伸出手。
待到棠樾也上了马,坐在他后面,他才幽幽开口:“算不上旧识。”
棠樾惊讶,从容煜身侧伸出脑袋,看着他优美的侧脸,“那王爷为何对这案子这么上心?”
容煜:“自然是因为本王正义感凛然!”
棠樾:“……”当她没问。
她是发现了,从这妖孽嘴里,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的。这让棠樾有一种自己被卷入迷雾中,看不清方向和前路的烦躁感。
可烦躁归烦躁,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容煜,她是半点意见不敢有,有也只能憋着。
回去的路程比较难熬,主要已经是后半夜,棠樾太困了,但她坐在马上又不敢打盹,怕掉下去。
等到棠樾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不由猛然一惊,她不是在容煜马上吗?怎么到的床上?
不会是容煜送她回来的吧?
齐嬷嬷满脸喜色站在床边上,“小姐,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棠樾顿时龇牙咧嘴的,“屁股好疼,腰也酸!”
昨晚来回都骑马,颠死她了,回来路上腰都差点断掉。
齐嬷嬷却明显误会了,她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的,“第一次就是这样的,不妨事,多来几次就好了!”
棠樾正揉腰,没听清楚齐嬷嬷的话,她往下一躺,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小姐,快别躺了,得起来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齐嬷嬷揭开床前的幔帐,扭头吩咐黄栀端水盆进来,要服侍棠樾洗漱梳妆。
棠樾睡眠不足,脑子迟钝,“什么日子?”
齐嬷嬷:“今天是三朝回门日呀!”
大雍朝习俗,女儿家出嫁后第三天要回娘家,棠樾自然也是要遵守习俗的。
“启禀王妃,王爷吩咐奴才陪同王妃回门。”
棠樾梳妆好出来时,听到裴管家这么说,她一点都不意外,容煜那妖孽要真规规矩矩陪她回娘家,那她才要震惊呢。
“小白哪去了?怎么没见它?”棠樾上马车前,想起一早上的没见到自己的小宠物了。
“没看见呀!”黄栀道:“可能跑哪玩去了。”
“那不找它了!”棠樾抖擞精神,上了马车,她预感今天靖阳侯府会有好戏看,已经迫不及待了。
此时的王府书房,璇玑狐大人正龇牙咧嘴地伸出肥爪子,让魑六在它爪子上扎了一针,挤出两滴血。
“吱~”肥团子疼得眼泪汪汪,可怜巴巴。
“王爷的毒近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魑六将那两滴血滴入黑色的药汤里,不无担心地说道:“王爷的毒是丹灵夫人下的,王爷何不直接问王妃解药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