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的回答一向给的很快：“我想想，大概是这个数字。”他报了一个精确到天的时间。


    总感觉这个答案比没有还要细思恐极呢！


    叶列娜笑出了声，她关闭了网页，找当事人去寻求第一手八卦，而当事人也不负众望地对她说了很多不能播的，她就这样一直“哦——”了好久，真是太劲爆了。


    在她的求知欲得到充分解答后，阿纳托利也更多地问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


    “我的经历应该没什么不能播的。”叶列娜坦言，“你还想知道些什么，说吧。”


    “苏联解体了？”阿纳托利问了一个在这个世界的认知中属于不可能的问题。


    “是的。”


    “意料之中，不然你也不会去美国。”


    “确实如此，我还是很有事业追求的，仔细想想，如果过去的我再稍微躺平一点，就会追随家族血脉奔赴俄罗斯了。”


    阿纳托利点点头，显然，他也很清楚，叶列娜从母亲的母亲开始就和他同校，而叶列娜想得更歪一点，她忍不住深思：我妈妈的学长是我妈妈的妈妈的学长也是我的学长，这算不算一种家传学长……


    算了，还是不要再思考这种细思恐极的问题了罢！


    “当然，我是没有和她们有过交流的。”阿纳托利就像看出了叶列娜的想法，他的语气很温和，“那时候我很忙。”


    他们接着就叶列娜的过去聊了很多，她的学府和同学们，她的事业，她的恐龙，在这过程中，叶列娜毫不避讳地称自己在“玩弄基因”，因为她造出了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她目前的最高杰作：暴虐霸王龙。


    比霸王龙还要更高、更大、更酷的姑娘。


    “那是我的樱桃，之后也不会有比她更完美的恐龙了，所以我辞职，决定开始新的事业。”


    阿纳托利点点头，他说：“在这个世界里，你也创造了本不该存在的东西，E。”


    “哦，那位人造人。”


    “你要看看他吗？”


    “居然是男人，我还以为会是个女孩。”叶列娜小小震惊了一下，随后应下了，可无不可的样子，“那来看看吧。”


    于是她就这样看着眼前的阿纳托利给名为“阿蒙”的账号发了条消息：来张自拍。


    【阿蒙：？】


    【阿蒙：[照片]】


    接着他放大图片，将手机递给叶列娜：“就这样。”


    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头微卷的黑发和黑色的双眼，宽额头，眉目深邃，面庞并不能说多么完美无瑕，但是自有一股书卷气息，右眼戴着一片单片眼镜，穿搭十分复古。


    “哇↑哦↓。”叶列娜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感叹，接着发出了疑惑地声音，“不过这背景不是我家小区吗？”


    哪怕再宅的人也能记住自家楼下吧！


    阿纳托利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他应该是擅自过来了。”


    “人造人也有护照吗，怎么上的户口？”随口问出这两个问题后，叶列娜又想起了那个wiki百科和一大堆不能播的东西，为了防止一切被404 not found，她立刻表示，“没事，不能播别播。”


    “他的社会身份是自然人，我的小儿子。”


    叶列娜再次感叹出声：“哇↑哦↓，那大儿子是我们的AI？”


    “不，我们的AI没有自然人身份。”阿纳托利笑了一下。


    “那么，是你真实的孩子？”


    “你可以这么理解，有我的基因在。”


    “克隆人。”


    他没再回答，但是叶列娜知道自己说对了：“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让我想想，你尝试了意识上传？”


    “是你和我一起，E。”


    “我当然知道，且毫不意外。”


    他们一起笑起来，叶列娜看着他：“所以，我早已完成了最高杰作，却和你继续在一起工作了很多年。”


    天啊，她超爱。


    叶列娜一瞬间就为自己的伟大的爱沉醉了，而阿纳托利看着她，笑着说：“你还有些其他追求。”


    “哦，我也是404 not found天团的一员。”叶列娜默默吐槽，她回想起了乌洛琉斯的主页，“那个‘造物天堂’？我不会在某个地方还有什么雕像之类的东西吧。”


    阿纳托利说：“你确实有。”


    叶列娜：……


    她短暂地卡顿了一下，而阿纳托利的话语还在继续，他的笑容都加深了几分：“不是我造的，是梅迪奇。”


    原来是征服哥，那完全不奇怪了呢！


    他看上去就是那种会在任何时代都建自己的雕像让全世界都来瞻仰的人，如果是他，就算现在宣布自己要当王爷也不奇怪。


    叶列娜的话语带着一种莫名的沧桑：“我的雕像在哪？”


    “罗马，你的罗马。”


    “好文艺啊，我在苏联遥领封地吗？都要变成古风小生了。”


    阿纳托利咳嗽了两声，像是被呛到了，当然，还是很有耐心和责任心的回答：“理论上来说，梅迪奇是你的副手，罗马是属于你们的，你的办公室在首府罗马，梅迪奇在海港宾西，你只是不常去那里而已。”


    “难怪他那么喜欢我，我真是个好上司。”叶列娜点点头，“那现在我辞职，他也就升职了？”


    “是的，不过他不想进行一些传统的晋升，他想要罗马执政官的位置为你保留。”


    “那他要当什么？”


    “宾西总督。”


    叶列娜：……………………


    叶列娜：“我记得最后一个威尼斯总督应该已经被绞死一千多年了，还是说我的罗马是君主制国家？”


    “你的罗马显然不是君主制国家，威尼斯总督也确实被绞死一千多年了。”阿纳托利依然笑着，“但是当梅迪奇想做什么的时候，何必阻止呢。”他的话语不是问句，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轻松感。


    叶列娜听着，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吐槽过这人想当王爷都不奇怪，回旋镖来的还真快。


    她问：“他什么时候登基？”


    阿纳托利没纠正她的用词：“我想他会第一时间邀请你，你会去吗？”


    “当然会。”叶列娜说，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兴致勃勃，过去的已知再次化为了未知，她又有很多可以探寻的东西了，“我正缺一个导游呢。”


    “祝你旅途顺利。”阿纳托利颔首，“你在每个地方都会有合适的导游的，E。”


    小叶想当太空人，学长可高兴了，给她爱吃的AI礼包。


    叶列娜选真爱记：


    （看照片）（亚当）（下一个）（阿蒙）（下一个）（真造）（下一个）


    叶列娜：这些都太逊了，就没有更好的吗


    （暴虐霸王龙）（bgm响）


    叶列娜：oh is f**k good——


    小叶和樱桃的故事可以看隔壁我没写的那篇（广告时间）


    总督小红袭来！


    *


    关于阿纳托利·瓦西里耶夫：这个名字是我姬友幽灵的私设，意为日出处的统治者，我觉得真的很合适，南北大陆故事集就是幽灵大人写的，大家可以看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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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家传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