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新潮发型
作品:《开局弹幕剧透:我在年代赶山宠妻》 林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恶毒的诅咒,让她一阵心悸。
李维军站在门后,听着院外那不堪入耳的叫骂,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他安抚地拍了拍林燕的肩膀,示意她回屋里去。
然后,他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灌进院子,却吹不散林壮身上那股癫狂的燥热。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狗,双目赤红,唾沫横飞,用尽了毕生所能想到的最肮脏的词汇,咒骂着李维军和他的家人。
周围的邻居们都探头探脑地看着,有些人脸上是看热闹的兴奋,有些人则皱起了眉头。
李维军没有动怒,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林壮一个人表演,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直到林壮骂得嗓子都哑了,声音都劈了叉,李维军才缓缓开口。
“叫完了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林壮的怒火上。
林壮一口气没上来,愣在那里。
李维军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林壮那张因为愤怒和贫穷而扭曲的脸。
“有力气在这里喊,不如想想怎么让你婆娘孩子,吃上一口热乎的。”
“我吃肉,是因为我敢拿着命去跟狼拼,敢带着几十号人找出路。”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每一个偷听者的耳朵里。
“你呢?”
李维军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你只会躲在屋里喝着西北风,闻着别人家的肉香,然后嫉妒得发疯。”
“林壮,你也就剩下这张嘴了。”
不知是谁家,一个没忍住的妇人,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声笑像一个开关,瞬间引爆了周围压抑的气氛。
一阵阵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林壮的身上。
他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
那股子疯劲儿彻底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的巨大羞辱。
他指着李维军,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双眼一翻,竟是被活活气得背过气去。
李维军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屋,关上了大门。
之后的日子,林壮家彻底老实了。
时间过得飞快,村子里的喜悦和富足,将那点不愉快的小插曲彻底冲淡。
年味儿,一天比一天浓。
这天,村里来了个走街串巷的剃头匠。
一个木箱,一张板凳,一块洗得发白的围布,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村里的孩子们排起了长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轮到自己。
这年头的发型没什么讲究,男孩一律是推子推过的“和尚头”,女孩则是齐耳的短发。
李维军也带着李墨过去排队。
【军哥的儿子长得真俊,这要是放我们这儿,得是从小帅到大的校草。】
【别剃光头啊,太浪费这颜值了。】
【给他整个莫西干!绝对是全村最靓的仔!】
【楼上的别闹,这年代谁懂什么是莫西干。】
李维军看着那条“莫西干”的弹幕,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具体的发型样式。
他嘴角微微勾起。
轮到李墨时,李维军没有让他坐下,而是走到了剃头匠面前。
“师傅,你这推子,借我用用?”
剃头匠愣了一下,看着李维军,有些迟疑。
“我给你钱。”
李维军直接递过去两毛钱。
剃头匠眼睛一亮,立刻把手里的推子递了过去。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李维军挽起袖子,一手按着李墨的脑袋,一手拿着推子。
他没有像剃头匠那样一推到底,而是先将两边的头发推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头顶中间长长的一溜。
然后,他又借来剪刀,将中间的头发修剪出利落的层次感。
一个神气十足,又带着点张扬的莫西干头,就这么诞生了。
排队的孩子们全都发出了惊叹声。
他们不懂这叫什么发型,只觉得李墨这个头,比所有人的光头都好看一百倍。
李墨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竖着的头发,小脸上满是新奇和得意。
【卧槽!真让他整出来了!军哥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
【这动手能力绝了!他该不会是穿越的吧?不然怎么会懂这个?】
李维军看着弹幕,笑而不语。
“叔叔!我也要那个头!”
“爹!我也要剪成李墨哥哥那样!”
一群孩子瞬间炸了锅,纷纷缠着自己的父母,指着李墨的发型吵嚷起来。
剃头匠都看傻了。
他连忙凑过来,对着李墨的发型左看右看,啧啧称奇。
“兄弟,你这手艺绝了!这叫啥名堂?”
“随便剪的。”
李维军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剃头匠忙得满头大汗。
几乎所有的男孩都指明了要剪“李墨那种头”。
剃头匠学着李维军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虽然手艺差了点,但推出来的发型也像模像样,引得孩子们一阵阵欢呼。
他今天一天挣的钱,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忙完最后一个,剃头D匠收起工具,悄悄凑到李维军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就要往李维军手里塞。
“兄弟,不,师傅!”
他的脸上满是讨好和敬佩。
“今天多亏了你这新花样,我才能挣这么多。这点钱你拿着,就当我拜师了!”
李维军摆了摆手,没有收。
剃头匠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
“师傅,你还有没有别的花样?你教教我,以后我靠这个挣了钱,咱俩对半分!”
【教他寸头,油头,飞机头!】
【还有西瓜头,给小女孩剪肯定可爱。】
【可以啊军哥,这都能发展个副业。】
李维军看着弹幕,沉吟片刻,随口对剃头匠描述了几种后世流行的男士发型要点。
比如顶区留长,两侧推短的渐变;比如用发油梳得锃亮的大背头。
剃头匠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渐变”,什么“背头”,一个词都听不懂。
但他又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激动得连连作揖。
“师傅!您就是我师傅!等开春我再来,给您带我们那的特产!”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剃头匠,村里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是林家村,也是周围十几个村子,几十年来过得最富足,最扬眉吐气的一个年。
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贴上了崭新的红窗花,门上挂着红对联。
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炖肉和炸丸子的香气,孩子们穿着新衣裳,在巷子里追逐打闹,手里攥着几分钱买来的鞭炮,时不时发出一声脆响。
李维军家里,更是热闹。
林燕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正坐在炕上,指挥着李维军和李墨贴窗花。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院门被敲响了。
李维军走去开门。
门外,林燕的大嫂,朱彩莲,正提着一大包东西,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