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波再起

作品:《开局弹幕剧透:我在年代赶山宠妻

    李维军的归来,没有在村里激起任何善意的涟漪。


    整个李家沟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村民们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或明或暗地扎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


    怨恨,排斥,还有一种扭曲的幸灾乐祸。


    【我真是吐了,这帮人脑子被驴踢了吧。】


    【不怪人贩子,怪揭发人贩子的人,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心疼军哥一家,这日子怎么过啊。】


    金色的文字带着愤怒与同情,李维军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推着车。


    这些人的愚蠢和恶意,他早有预料,也懒得计较。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他可以当这些人是空气。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傍晚,小墨哭着从外面跑了回来。


    孩子崭新的小褂子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白净的小脸上沾着泥土,一道清晰的泪痕划过脸颊。


    “爸爸,他们骂我。”


    小家伙抽噎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他们说你是坏人,是害人精,还说我是害人精的儿子。”


    林燕的心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下,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冲过去抱住儿子,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用袖子胡乱地擦着儿子脸上的污痕,声音都在发颤。


    “谁干的?是哪个小王八蛋欺负你!”


    李维军蹲下身,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心中的那道防线轰然倒塌。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如何辱骂,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一股冰冷的杀意在他心底升腾,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草!连孩子都欺负!这帮畜生!】


    【不能忍了军哥!干他们!】


    【太可怜了小墨,这村子真不能待了。】


    晚上,林燕把睡着的小墨安顿好,走到院子里。


    李维军正坐在小板凳上,就着月光,沉默地擦拭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枪。


    枪身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


    林燕走到他身后,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她的脸颊贴着他宽阔的背,眼泪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衫。


    “维军,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我们离开这里,回我娘家去。我求你了。”


    “我一天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这里的人都疯了。”


    “我怕,我怕他们会伤害小墨。”


    李维军放下猎枪,反手握住妻子冰凉的手。


    他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怕,有我呢。”


    他低头看着妻子泪痕斑驳的脸,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我们搬家。”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们去林家村,盖我们自己的房子。”


    林燕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那,爷爷怎么办?”


    “爷爷那边我来想办法。”


    李维军的思路异常清晰。


    “老人家故土难离,最放不下的就是老祖宗的坟。等我们挣够了钱,就把祖坟也一起迁过去。这样,爷爷就没理由不跟我们走了。”


    这个念头一出,所有的难题似乎都迎刃而解。


    【对!迁坟!这个办法好!】


    【军哥牛逼!思路清晰,执行力强!】


    【搞钱搞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看着眼前飘过的金色文字,李维军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维军就背上猎枪和药锄,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他要进山。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挣到足够的钱,带着家人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清晨的山林里弥漫着一层薄雾,空气中满是草木与湿润泥土的清新气息。


    刚进山不久,李维军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在一棵腐朽的柞树桩上,一朵巨大的菌盖正安静地生长着。


    它通体赤红,表面覆盖着一层如漆般的光泽,边缘是一圈漂亮的黄色。


    是灵芝。


    而且看这品相和大小,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年份了。


    李维军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将这株品相极佳的灵芝采了下来,用布包好,妥善地放进背篓。


    开门红。


    他继续往深山里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刚翻过一道山梁,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


    李维军眼神一凝,迅速闪身到一棵大树后。


    不远处的空地上,两只羽毛华丽的鸟儿正在啄食地上的浆果。


    它们体型不大,颈部有漂亮的羽翎,尾羽上带着黑白相间的花纹。


    花尾榛鸡。


    也就是俗称的飞龙。


    这东西肉质鲜美,营养丰富,是难得的野味,在城里能卖上大价钱。


    李维军悄无声息地从腰间摸出弹弓,两颗石子扣在手里。


    他屏住呼吸,手臂稳如磐石。


    “嗖!”


    “嗖!”


    两声轻微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


    那两只花尾榛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双双倒在了地上。


    李维军走过去,捡起猎物,满意地放进背篓。


    运气不错。


    他又在山里转了半天,最终在一处背阴的缓坡上,发现了一大片长势喜人的植物。


    宽大的叶片,紫红色的茎秆。


    李维军放下背篓,拿出药锄开始挖掘。


    这片地黄的根茎异常肥大,品质上乘,足够他挖上大半天。


    就在他专心致志地挖着草药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惊呼。


    李维军猛地回头。


    一个年轻女人正连滚带爬地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惊恐。


    是村里的那个下乡女知青,陶怀玉。


    “救命!救救我!”


    陶怀玉看到李维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朝他跑来。


    紧接着,一个男人也从林子里追了出来。


    正是新上任的生产队大队长孙有才的儿子,孙宝根。


    孙宝根仗着自己父亲现在的身份,在村里越发嚣张跋扈。


    他看到陶怀玉躲在李维军身后,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狞笑。


    “李维军,我劝你少管闲事。”


    孙宝根指着李维军,语气嚣张到了极点。


    “我爹现在是生产队长,你得罪不起。”


    李维军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他看着孙宝根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偷看王寡妇洗澡,被我吊在树上抽的事了?”


    孙宝根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惧。


    那段屈辱的记忆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他没想到李维军会当着陶怀玉的面,把这事说出来。


    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你,你给我等着!”


    孙宝根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怨毒地瞪了李维军一眼,终究还是不敢再上前,转身悻悻地跑了。


    李维军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这才转过身,看向身后还在瑟瑟发抖的陶怀玉。


    他刚要开口说话。


    几行金色的文字却突兀地在他眼前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