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送她衣料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齐盛是舍得出银子的。
阮清廷带回来的那五匹锦缎,触手丝滑温润,离开时触感又带着清淡的凉意,匹匹都是贡品级的珍品。
阮清月挑了两匹最衬长辈的素色云绫,送到老夫人与婶母房中,又将一匹绣着兰纹的锦缎给了堂妹,余下的两匹里,她选了那匹红色带暗花的波光锦,做了时兴又不会夺眼球的宫装。
红色喜庆合宜宫宴场合,暗花又不张扬,刚好符合陪侍侧妃、不抢风头的分寸。
到了北戎使团入宫这日,阮清月早早携着入宫令牌进了宫,往举办宴会的携春殿去。
此时殿外已摆开仪仗,宫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负责陪侍使团女眷的大魏贵女,只有她一人,余下又选了宫中的女官孙姑姑,以及几位经验丰富的宫女嬷嬷。
孙姑姑是宫里资历颇深的女官,见阮清月过来,立刻笑着迎上前:“当初听闻礼部选的是阮小姐,我这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京城里谁不知道,阮小姐的礼数周全,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阮清月连忙屈膝行礼,语气谦和:“姑姑谬赞了,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往后还要请姑姑多指点。”
孙姑姑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再和她多说两句,殿内负责布置的嬷嬷便匆匆过来唤人,她只得笑着叮嘱阮清月“在侧殿门口稍等片刻”,便转身去忙了。
阮清月依言站在侧殿门口,指尖轻轻拂过裙摆上的暗纹,正出神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身衣服很衬你。”
她回头,见是齐凛。
他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肩甲上的纹路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将近半月未见,今日的齐凛褪去了平日的桀骜,多了几分军将的沉稳。
阮清月愣了愣,随即笑道:“多谢齐统领夸奖,这是令弟齐盛送的料子,那日我和舍弟去绸缎庄,恰巧遇上了他。”
齐凛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我知道,他那天选完料子,走的是我的账。”
所以说起来,那些锦缎应该算是齐凛送她的。
阮清月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有些惊讶:“我当真是不知道。齐统领,不如我将锦缎的银子折算给你。”
“不必。”
齐凛立刻打断她,耳尖悄悄泛红,又很快掩饰过去,语气诚恳了些,“若是换作我,也会选这料子送你,它确实很衬你。”
阮清月不好再推辞,只能轻声道谢。
齐凛又道:“今日我在禁军巡查营当值,负责宴厅的守卫。你若是遇到什么事,尽管找巡逻的士兵,他们会传信给我。”
说完,他看了眼殿内的沙漏,见时辰不早,便朝阮清月颔首示意,转身大步离开。
他走得挺拔,路过守卫时,还不忘叮嘱两句‘侧殿门口多留意些’,背影瞧着很是意气风发。
阮清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才收回目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四处张望了一圈,廊下只有来往的侍女与守卫,并无熟悉人影。
宫中不宜多事,更何况只是自己的感觉。阮清月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等孙姑姑。
不多时,孙姑姑便匆匆过来,笑着拉过她:“让阮小姐久等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席位。”
两人走进殿内,孙姑姑将她引到西南方向侧后方的第一排席位,阮清月却有些纳闷:“姑姑,先前不是说女眷都安排在东南方向吗?”
孙姑姑笑道:“都是女眷席位,稍微挪动下不碍事的。”
随即凑近她,压低声音解释:“是齐统领特意吩咐的,说东南方向靠近殿门,风大,怕吹着你和北戎的瑞侧妃,便让人临时把女眷席挪到西侧了。”
阮清月心里一暖,她想起方才和齐凛说话时,风确实吹得她拢了下袖口,竟被他看在了眼里。
可这事在外人看来,只当是齐凛细心,担心北戎侧妃的身体,于理于情都挑不出错,她便也不好多说,只顺从地应下:“有劳姑姑,也多谢齐统领费心了。”
正说着,殿外传来一阵热闹的声响,想来是北戎使团到了。
孙姑姑连忙拉着阮清月往殿门口去,等使团中的瑞侧妃走到殿前的台阶上,阮清月才整理好衣襟,笑盈盈地上前颔首行礼。
“早就听闻瑞侧妃容貌如天上明月,今日一见,果然让清月大开眼界。”
北戎既是战败国,入了大魏的地界,便没了往日的高傲。
尤其是这位瑞侧妃,据说在鸿胪寺驿馆时,一直效仿大魏女子的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有人见过她的模样,只从驿馆陪侍的口中,零星听过几句貌若天仙的形容。
阮清月今日初见,才发现瑞侧妃竟这般年轻。她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眉眼间带着几分北地女子的英气,却又裹着一层淡淡的疏离。
而那位北戎使团的负责人炎甾,她方才在殿外遥遥见过一面,约莫有四五十岁,满脸风霜,两人站在一起,实在算不上相配。
面对阮清月的问候,瑞侧妃并未如预想中那般热情,反而神色冷淡,只微微点头,说着一口流利却略显生硬的大魏话:“阮小姐客气,请。”
见她不欲多言,阮清月也不再主动搭话,只侧身引路,陪着她带着侍女与其他官府家眷,从侧门进入殿内,在西南侧的女客区落座。
此时殿内早已坐满了人,北戎使团的人坐在西侧,大魏的官员按品级坐在东侧,气氛庄重又带着几分微妙的紧张。
忽然,殿外传来太监高亢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阮清月立刻起身,不忘轻声提醒身边的瑞侧妃:“陛下到了,需起身行礼。”
就在她低头整理裙摆的间隙,目光不经意扫过殿内的守卫。
这一眼,却让她心头微微一动。
斜对面的殿柱旁,慕流光正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玄色铠甲,身姿挺拔如松。
阮清月心觉奇怪,宫内的防务由禁军巡查营和宫内的侍卫队负责。慕流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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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的禁军西郊营,最多负责宫墙内外的巡视,怎么会出现在携春殿里。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慕流光也朝这边看过来,眼底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看了看她,又下意识看向东南方向的席位,显然诧异她怎么换了位置,随即很快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殿门方向,只是那握着刀柄的手,似乎紧了几分。
此时阮清月腰侧的衣服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力道温和却带着提醒的意味。
她转身看去,瑞侧妃清淡的目光带了些暖意,低声提醒道:“该坐下了。”
阮清月向周围看去,御座前的陛下已结束了训话,正端着茶盏示意众人就座。
阮清月立刻随着众人一起坐下。
“找到你了。”
身旁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阮清月转头,见瑞侧妃冷漠疏离的眼眸里含着浅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阮清月愣了愣,试探着问:“侧妃……是在和我说话吗?”
“自然是你。”
瑞侧妃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你男人在我男人面前,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早就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能让他甘愿做比我男人更英勇的事。”
她提起“你男人”时,眼底满是敬佩。说起“我男人”时,又多了几分藏不住的自豪,两种情绪揉在一起,倒显得格外真诚。
可阮清月却听得一头雾水,她何时有了男人。
再者,瑞侧妃的男人,分明是北戎使团首领炎甾,那个她方才远远瞥见的、大腹便便、满脸横肉与络腮胡的男人。
阮清月下意识看向斜前方的炎甾,他正与身边的官员说着话,神情粗犷,神情间竟还带着些猥琐轻佻,实在让人联想不到英勇二字,更遑论让瑞侧妃这样清冷的美人提起时满脸自豪。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刚想开口追问,却见御膳房的太监已经端着菜肴鱼贯而入,精致的食盒在桌上一一摆开,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阮清月便将疑问暂压心底,转头想给瑞侧妃介绍桌上的菜肴。
刚要开口,却见瑞侧妃的目光越过她,望向她身后的远方,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竟盛满了柔情,连眼角都染上了几分缱绻。
阮清月心里纳闷,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身后除了北戎使团的官员,最靠前的便只有两人:炎甾的儿子炎呼吉,以及站在殿柱旁值守的慕流光。
炎呼吉看起来二十四五岁,面容严肃端正,正低头摆弄着腰间的玉佩。慕流光则身姿挺拔地站着,目光警惕地扫过殿内,与瑞侧妃的柔情目光毫无交集。
可瑞侧妃的目光,分明就落在那个方向,久久没有移开。
阮清月忽然想起之前听人说过,北戎有些部落风气开放,竟有“子承父妻”的荒唐传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便浑身一僵,连忙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