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吗，月卿。”


    杨问雪亲密的称呼和直白的暗示，让花有月脸颊通红，心中进行着天人交战。


    一边是羞耻抗拒，一边是对功法的渴望。


    良久，她才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紧咬着下唇，声音带着屈辱和颤抖，细若蚊蚋道。


    “好，我愿意……侍寝。”


    “还请女帝陛下将功法赐予哥哥。”


    闻言，女帝眼中闪过一丝赞善和满意。


    这个结果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和现在的氛围已经很到位了。


    “说起来，”杨问雪像是随意提了一句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玉手之上，自顾自道，“你哥哥对枪道这么感兴趣……”


    “莫非他在这一道上，有什么独特的天赋和见解？”


    见杨问雪提到了正事，还说着夜云的事情，花有月松了一口气，戒备心也因此松懈了不少。


    她坐在软榻边，下意识回答道。


    “他、他从小就很喜欢枪道，应该……是有些天赋吧？”


    “只是他以前的精力不放在这里，他经常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说着，花有月也不自觉地心疼起夜云，他明明修为平平，本来应该是她带夜云踏上修炼之路，护他周全的。


    结果这些天，很明显一切都反了过来。


    杨问雪听见她对夜云如此信任和维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露出亲切的笑容。


    在软榻之上的女帝确实和白天里有所不同，笑起来更是让花有月觉得亲近。


    “只是，月卿……”


    “本帝主修的可正是枪道呢。”


    花有月抬起头看着杨问雪，带了几分好奇和不易察觉的亲近感。


    这位女帝居然是练枪的？


    “自然。”杨问雪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自信，声音温和道。


    “若你哥哥感兴趣，待我们有时间，本帝也可以抽空指点他一二。”


    “毕竟，你现在是本帝的人，作为你的哥哥，别说是同盟，就算是为了你，本帝都会用待你一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说着，杨问雪顿了顿，开始说一些夜云的好话。


    “而且，以你的潜力还如此推崇他就算他是半步金丹境，还是个虚丹……”


    “本帝也相信，他定有不凡之处，也希望他经过本帝的提点后能有一些提升。”


    而花有月本来就在这样的氛围下被杨问雪所主导，此刻听见身为元婴修士，还是比她爷爷强不少、至少元婴七八层的女帝愿意提点夜云，自然欣喜不已。


    加上夜云说过他们是同盟，有着天道誓言的约束，不存在出卖和泄密情况。


    所以女帝所说的一些话，花有月更没有不思考半点其中用意。


    不知不觉间，花有月就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一般，在杨问雪看似随意其实在引导的话语下，慢慢说着夜云的事情。


    从夜云对枪道的喜爱，很快延伸到他的性格，还有一些和夜云之间亲密的小事被她修改了大半后慢慢吐出。


    以及，最后跟夜云的矛盾，为何他会根基受损等。


    杨问雪自然是听得极为耐心，时不时还附和几句，追问几句，做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原来是这样……难怪月卿对自己的哥哥这么好。”


    “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啊，也是，两个人出来相依为命，实在是不容易。”


    “况且，以你的天资，确实能达到很高的上限，只是对于你来说成长的代价太过于重了……”


    “这件事，本帝会放在心上，迟早将他的根基补足。”


    听完，杨问雪一脸郑重承诺。


    随后，她便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羡慕和一丝落寞。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眼前这王月，为了兄长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忍受屈辱接受一个陌生人侍寝。


    那王云又为了她的前途甘愿牺牲自己的道途……


    这份毫无杂质，相互依靠的关系，在她所处的深宫和朝堂之中，是何等的珍贵，何等的……奢侈。


    众人只见到了她登基成女帝，风光无限，谁又知道她这二十一岁的少女承受了多少。


    那些努力、付出和苦痛，都只有她一个人承担，而王月，至少还有人陪同。


    可就算到了此刻，杨问雪也没有倾诉给花有月，让她对比之下心情好一点。


    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一个人走过这么久了，说不说给谁听已经无所谓了。


    另一方面则是，她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比较的意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杨问雪心灵终究是不完整的，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若是……若是也有人能像她哥哥待她那般对待自己，不计利害地对我好……


    想到这里，杨问雪下意识地看向殿外，想象着夜云的模样。


    以后他们是君臣关系吧？他也会那样忠诚于我么？


    还是说，仅仅是对青梅竹马、血缘至亲才会如此纯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眼见夜色渐深，气氛在杨问雪有意营造的情况下显得微妙。


    她拉起花有月的手，慢慢把她拉往软榻之上，嘴角带着笑意。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好早些安歇。”


    闻言，花有月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啊？要、要侍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