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反派的早亡爱妻》 鹿王气愤地摔了手中的酒杯。
“端王!好,好的很!”还觉得不解气,又一脚踢翻了酒案。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幕僚郑浩立刻上前劝说:
“殿下息怒,这刘能可是益州守将,他的话不可轻信,端王殿下可是最早响应您的,和您同一条船,何况这端王殿下只有护卫军千人,如何有这个本事去收服刘能,属下倒觉得这可能是朝廷的离间之计,为的就是让你对端王猜忌,要知道,如今先皇的皇子可都是站在您这边的,京城那位可不就急了吗?”
鹿王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他重新坐下,下人们连忙过来收拾,重新上菜上酒。
“郑先生说的对,是本王急躁了,我这个弟弟平日最老实了,肯定是被那个刘能老贼利用了。”
他笑着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又让下人上酒上菜:“郑先生,如今那刘能来势汹汹,已经接连攻下我两城,你说我该如何应对,探子报,说东边又发现了大军人马,只怕他们要两面夹击。”
铁山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人争吵的声音,想到今天收到的信,心中叹气。
有什么好商量的,反正都是他那好女婿手中的棋子,被人玩弄股掌之间,都不知道是被谁玩了!
女婿这么阴险狡猾,也不知道女儿能不能抵得过。
***
阳城,端王府
端王李毅是个爱风雅的皇子,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画临摹名家的大作,今日也不例外。
眼看就剩最后几笔了,他退后几步端详,觉得很满意,足以以假乱真了,等他画好最后几笔就可以让人送出去了,这世上怕是无人有这眼力能分辨出来。
狼毫撇了撇多余的墨汁,正要挥毫最后几笔,突然门被人大力推开,他心下一惊,手便偏了一寸。
毁了!
端王脸色很难看,平日温柔的老好人也想要发火了!
“李信,你这是做什么!如今连门都不会敲了,这可是范宽的雪景寒林图,我整整画了一个月,毁了,全毁了!”
他甚是惋惜,想碰又不敢碰,手足无措地为这画哀嚎。
他转头瞪着自己的心腹,这要不是奶兄弟没得换,他立马把他发配山西当乐户去。
“什么事急的你跟抱窝的母鸡似的,又是那位杨先生说什么了?”
他准备把这毁了的画收起来,心疼的手都抖:“这可是我要送给三哥的礼物啊,他最喜欢前朝范宽的画……”
鹿王喜欢的是范宽的真迹,不是您临摹的。
李信扶着案头只喘气,刚刚跑的太急了,一时竟然发不出声音。
他一把抓过一旁的茶盏,一口气倒了进去。
端王又惊呼:“那是上好的信阳毛尖,你慢点……“
见他牛嚼牡丹,端王痛心不已,连忙把茶壶端了过来,不给他再喝了,这茶他每天也只舍得泡一壶呢!
“王爷,出大事了!”
端王:“能出什么大事了,我不是说了,这婚事我要考虑考虑。”
“鹿王派了人来问罪您了!”
端王愣住了,片刻后突然跳了起来:“我没得罪三哥啊,就连这掉脑袋的事情我都陪他干了,他……”
他急了,双手无力抓头发:“他又要做什么,出钱我没有,出力我也没人手,我……他问罪我什么。”
他这样跟皇位上那人有什么区别,端王都要哭了,他就想安心当个闲散藩王,每天吟诗作对,画画喝茶。
李信苦着脸:“王爷我们怕是被人设套了,那个刘能打着您的名号去攻打鹿王的地盘,已经连下两城了。”也不怪鹿王要派人来找自家王爷的麻烦。
端王:“不是我干的啊!”
他都还没答应这门婚事呢,那刘能怎么能这样,岂不是陷他于无义。
“我去跟三哥解释。”端王坐不住了。
李信立刻拉住了他:“王爷,怕是晚了。”
鹿王损失这么重,那怒火又岂是几句话的能浇灭的,万一他翻脸把王爷扣住了怎么办?
端王也想到了,脸色惨白:“那你说怎么办?”
李信道:“如今看来这是个计谋……”
“你是说,是朝廷的意思。”
李信点头:“他们一方面派人来和你说亲事,另一方面让那个刘能顶着您的名头去打鹿王,这是打着离间您和鹿王的算盘呢,如今要想鹿王相信您的清白,只能把首恶交出去!”
端王眼前一亮:“来人,把那个杨先生给我抓来。”
有他在手,就能在鹿王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可是刘能的亲信。
“王爷英明。”
英明什么,端王苦着脸,就算是解释清楚误会,他以后也别想在三哥面前讨到好了。
“我现在写信,让五弟帮我说说话,三哥和他关系好。”端王去研墨写信。
没一会儿,杨云灰头土脸地被人捆了来。
“端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杨云苦着脸叹气
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好歹是替刘能来提亲的,就算是不满意亲事,婉拒了就是,怎么还把他五花大绑了。杨云在土匪窝里多年,都还没有这样对上山的客人过。
这端王府比土匪窝还不讲道理。
端王冷脸:“杨先生自己心里没数吗?我说你怎么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原来是使了离间记,刘能是朝廷的人,要听你们那位陛下的旨意行事我也能理解,可你们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利用我去对鹿王。”
杨云有些听不懂了:“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怕是有所不知,刘将军正是因为不想当朝廷走狗,一心仰慕鹿王的为人,这才想要通过王爷搭上这条线,什么离间计?他和您结亲也是真心实意的,既然殿下怀疑我们将军的诚心,我不妨再给您透露给消息,几个月前,朝廷就下旨让昌明大人南下益州接管益州军,但我们将军耻于为这样的新君效力,已经把这位昌将军秘密扣押了。”
端王有些意外:“你说真的?”
杨云:“这事您派人去益州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见殿下有些松动,李信连忙轻声咳嗽提醒。
“王爷,这位杨先生巧舌如簧,我们就算派人去打听,这益州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又能打听出什么来,不管怎么说,如今刘将军打着您的旗帜挥兵攻打鹿王是不争事实,你说没有恶意,想要投奔鹿王,这就是您说的投奔……”
停了他的话杨云一时呆楞当场。刘能确实奉命去占鹿王的地盘,但怎么会打着端王的旗号,他心下几个转合,已然明白定又是那位太子殿下的主意了。
不是说要慢慢来,见机行事,怎么突然又这么急了,倒是连累的他这么也要坏事了。
端王见他傻眼了,还以为他是见事情败露了无话可说,叹气挥手:“把他送去鹿王那里,请鹿王定罪。”
他指了指李信:“你亲自去,一定要替本王解释清楚,我从未答应过刘家这门亲事,也从未起过和他相争的心,我只想安安分分地在封地过自己的日子,这一切都是京城的那人的诡计,请他切勿上当,那刘能是使诈。”
李信抱拳:“王爷放心,我一定替您向鹿王陈情。”
说着就推杨云往外走。
“等一下。”杨云挣扎。
端王:“先生还有何话要说。”
李信冷哼:“有什么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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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鹿王去说吧,你家刘将军也在等着你呢?”
杨云苦笑:“我对殿下隐瞒了一些事,其实我不是刘将军的人。”
端王叹气:“我也猜到了,既不是刘能的人,那就是京城本王那位好二哥派来的吧。”
杨云摇头:“殿下不是疑惑,为何您对这门婚事并不热衷的,但我还厚着脸皮留下,其实在我来阳城时,您和刘家小姐的婚帖已经换好了!”
这门婚事,端王反对也不成。
端王噌地站起,脸上带着温怒:“他想如何!如今连我的婚事也要做主了吗?”
他就说鹿王为何轻易就信了刘能是自己的人。
原来这门亲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端王斜眼看他:“你回去告诉他,我的事不用他管,他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他欺负的弟弟吗?”
“长兄如父,王爷说这话是不是不妥?”
端王做了个不雅的动作,大声啐了一口:“他也配!要不是大哥不在了,轮得到他耀武扬威。”
杨云笑笑,好像确认了什么:“看来王爷还惦记着太子殿下。”
端王挺直腰背,把这话听成了威胁:“那又如何,我不怕他,我竟然敢附和三哥,我就预料到了,他们母子害死了大哥,我要替大哥报仇。”
“太子殿下听到这话定然很欣慰。”杨云话头一转,“我若说自己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王爷会信吗?”
在端王变脸前,杨云抢先道:“我想请王爷见一个人。”
***
“他抓了昌明?”鹿王惊讶。
郑浩颔首:“不错,如今益州军还在刘能手中,昌明已不知下落。”
昌明是新帝的人,刘能敢动手,就是已经打定了主意,难道端王真的有了其他心思?
觉得有了刘能这个岳父撑腰就能和自己一争了,真是可笑。
鹿王阴沉着脸,抬头看郑浩:“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刘能不好对付,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万一朝廷大军来了,我们就要让人一锅端了。”
见郑浩好像在走神,鹿王有些不悦:“在说正事,你在想什么!”
郑浩道:“属下在想,这益州军在西南,昌明南下的时候,您还未起事,那这支人马京城那人是准备对付谁的?”
被他这一提醒,鹿王也想到了,示意他继续说。
“王爷,您别忘了我们后方还有一支人马,始终都不清楚他们的来头……”
鹿王被他绕晕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郑浩:“属下只是猜测,会不会这刘能背后还有一人……”
鹿王愠怒:“不就是端王吗?这还用说,看来看去就他最得利,刘能怕自己手中权利被夺,索性就反了朝廷,这个时候他肯定要找个人投靠,除了我只有端王和恒王了。”
恒王年纪最小,一看就不是成事的料,本来鹿王应该是最佳选择,但若是端王娶了刘家女儿,那就不一样了。
益州军有五万,这样的嫁妆,端王怎么可能不起争夺之心。
鹿王捶案,怪就怪他没个王妃之位能许给刘能。
“老四平日看着万事不争的样子,原来也在装模作样,也是,皇家的人哪有真老实的。”
他催促郑浩:“你给我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两人勾结在一起,他有了益州军,岂不是给他徒增野心。”最好还是把刘能争取过来。
郑浩虽然觉得其中还是有些不对,但鹿王在气头上,也不好深究这些,思虑了一会,道:“那只有釜底抽薪了。”
断了这门婚事!彻底瓦解了端王和刘能的结盟。
“很好,这事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办的漂亮。”鹿王笑着拍郑浩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