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一脸震惊与伤心：“舒妹妹，你怎能这般揣测我，我怎么会害你呢，皇上，此事与妾无关。”


    舒答应却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你以为不承认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嘛，方才我就喝过一杯你递给我的酒，其他吃的用的都是宴席上的菜肴，不是你，难不成是皇后娘娘？”


    “住口！”皇后面色沉沉，狠狠刮了舒答应一眼。


    舒答应吓得脸色一白，但还是掩着脸哭道：“皇上，嫔妾无半句虚言，都是仙美人害我，您要替嫔妾做主啊。”


    皇帝坐在高处，看不出神色变化，他问：“你想要朕替你如何做主？”


    舒答应眼中划过一丝恨意：“仙美人手段如此下作，定不能留在宫里，否则只会害了各位姐姐，依妾看，将她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好好反省才是。”


    银丹和辛夷忙在一旁跪下：“求皇上明察，我们小主绝不会做出这等恶事。”


    李珩看向沈清禾，她今日穿着一袭雪青色广袖流仙裙，摇摇曳曳，不愧她仙字封号，如今眼含泪光，更是另一种风情，李珩不由柔下声音：“你怎么说？”


    沈清禾屈身：“不是嫔妾做下的事，即便是死嫔妾也不会认。”


    李珩点点头，没有如舒答应预想般拿下仙美人，反倒还冲她温言道：“先坐下吧，陈德应，去叫个太医来。”


    “嗻。”


    底下小主们面面相觑，皇上这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处置仙美人。


    太医来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为难道：“微臣并未查出有何毒物，舒答应的症状，倒是颇像风疹之状，也可能是舒答应误食误碰了一些可能引起风疹的食物，不过这病状因人而异，并不能说小主是中毒了。”


    舒答应这才想起，当初柳妃给她此药时就说过，一旦服用，就连太医都查不出是何东西导致，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是意外，她这下更是百口莫辩，艰难地辩驳：“不可能，这桌上的东西我从前也用过，从来没有发生此种情况，一定是有人害我！”


    一旁的宫女连忙道：“这酒杯方才拿下去清洗过，或许毒粉都被清洗掉了……”


    沈清禾一下就抓住她话中的错漏：“你怎么知道是毒粉？”


    那宫女结结巴巴：“奴婢、奴婢猜的，下毒不都是用的毒粉吗？”


    宁贵人一拍桌子：“我看毒就是你下的，反过来栽赃嫁祸仙美人，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宫女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饶命。”


    柳妃清咳两声：“方才我好像看到仙美人身旁的宫女消失了一会，难不成洗的就是这下了毒的酒杯？”


    “柳妃娘娘慎言，”沈清禾面容严肃，“方才柳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也出去了好几回，难不成就能说是柳妃娘娘下的毒吗？”


    柳妃怒斥：“胡搅蛮缠。”


    “行了，”李珩皱眉，“既然没有证据，舒答应又怎能随意指凶。”


    舒答应急的泪水涟涟：“皇上，一定就是仙美人，您信嫔妾啊。”


    殿内一时僵持，就在这时，沈清禾忽地跪下：“皇上，虽不知舒答应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嫔妾下的毒，但嫔妾愿意搜身以证清白。”


    李珩无奈看她：“还不快扶你家小主起来。哪里就到了这种程度，朕自然是信你的。”


    沈清禾却擦了擦眼角的泪，委屈道：“皇上信我，可舒妹妹却一意认为我是凶手，若是不洗清妾的罪名，恐怕各位姐妹往后都要疑我，若是要带着这般污迹活着，妾还不如一头撞死以换清白。”


    听到这话，李珩更是信她，为了以防小人作祟，叫太宸宫的宫女去搜身，自然是什么都没搜到，沈清禾好言好语：“舒妹妹，如今你该相信此事不是我做的了吧，或许真如太医所言，你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才会起疹子，宫里的姐妹们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哪里会对妹妹你下什么毒手呢，或许是一场误会呢。”


    一旁的小主们也附和，仙美人剔除了嫌疑，那惹人怀疑的不就是她们，可谁会同一个没有宠爱的舒答应有仇，要去毁她的脸呢？


    舒答应有口难言，她到底中的什么毒，她自己能不知道吗，可恨说不出来，她只能选择一意孤行：“或许是仙美人早就处理了毒物，皇上，嫔妾整日都来景仁宫，每日走的都是一条路，怎么会沾染什么不该沾的东西呢？”


    高婕妤忽的开口：“你一个劲地指着仙美人作什么，你平日里不是常常欺负安答应吗，要我说，说不准是安答应不堪欺辱，对你下手了呢。”


    安答应吓得瘫软在地：“不不不，不是嫔妾，嫔妾怎敢这么做，皇后娘娘，真的不是嫔妾啊……”


    皇后见皇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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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有几分不耐烦，起身道：“你一口咬定是仙美人下的手，可半天都没什么证据，确实蹊跷，来人，给舒答应搜身。”


    几位宫人逼近，舒答应无力抵挡，很快就在她的贴身宫女身上搜出了一张沾了毒粉的黄纸，在逼供下，贴身宫女也很快承认是舒答应将毒交给她，让她下进酒中交给仙美人，却不知怎么的，这毒酒被舒答应自己喝了。


    舒答应还在叫嚣：“皇上，仙美人心思深沉啊，她早就知道妾要下毒，竟趁我不注意调换了酒杯，害的妾容颜尽毁，皇上您不能放过仙美人……”


    见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李珩的厌恶溢于言表，当即道：“你在皇后千秋宴上行此龌龊之事，简直是藐视天恩，蛇蝎心肠，来人啊，褫夺舒氏答应之位，即日起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冷宫一步。”


    舒答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怎么都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的惩罚，她后悔了：“皇上，皇上我才是那个受伤的人，您不能这么对我，皇上……”


    皇后瞧了瞧皇帝的脸色，立马道：“堵了她的嘴，拖下去。”


    舒氏疯狂挣扎，见皇帝对她竟无一丝留恋，她彻底绝望了，又朝沈清禾扑去：“沈姐姐，都是我一时糊涂，求求你饶了我吧，念在我们这些时日的相识上，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清禾眼中泪光闪烁：“我饶了你，可你有半分愿饶了我，我竟没想到你有如此恶毒的心肠，竟要置我于死地，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沈清禾确实不明白，为何舒答应要顶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害她，仅凭前几日的一次口角吗，未免有些太儿戏。


    “我、我……”舒答应忽地柳妃：“我是被挑拨的，都是她，这一切都是柳、唔唔——”


    柳？沈清禾下意识看向柳妃，只见柳妃笑呵呵举起酒杯：“皇上，今日是皇后娘娘寿辰，还是不要为这些小事伤脑筋了，妾再敬您一杯。”


    而舒氏早被堵了嘴巴，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了殿。柳妃一个眼色都没有给她。


    李珩虽说不上多伤脑筋，但也确实没有待下去的欲望了，站起身来：“朕还有事要忙，你们好好侍奉皇后，皇后，朕晚些再来。”


    皇后满面惊喜：“是，嫔妾恭送皇后。”


    柳妃再次被忽视，脸彻底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