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生气一个酒瓶砸晕那名醉汉，叫许川坐到他对面


    包厢内静下来，周围的人见程景生气根本不敢出声。


    程景递给许川一张纸：“擦擦。”接过纸的瞬间擦过程景的指尖，粗糙又燥热。


    许川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乖乖照做，低头才发现手上被划了个口子正往外渗血。


    看着他手上的血渍有些刺眼，程景提问：“多大了？”


    许川：“18。”


    程景皱眉：“周岁？”


    “嗯。”


    虚岁也才十九，程景皱眉：“为什么干这行？”虽说是酒保但是这酒吧内的肮脏事也说不过来。


    许川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时他只觉得名字熟悉有可能是重名，但万一不是呢，程景毕竟帮过自己，他只好匆匆跟进来。


    看人没事后他想走却被拦住，他不敢让程景认出自己，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轻浮，只好按照电视剧情说道：“缺钱。”


    “你爸呢？”


    “赌鬼。”


    “你妈呢？”


    “离家出走。”


    程景：“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许川眼里的泪水再次闪动，盯着他回答：“弟弟脑瘫。”


    “抱歉。”明明就比自己小两岁却过得这么艰难，程景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许川：“你不适合干这个，想要个正经工作可以给我打电话，小王给钱。”


    说完没有一丝留恋，起身就走。


    ……


    京大新生报到后，许川拿起程景的名片，除了一串电话全是空白。


    就在他思索时许明打来电话，他接通后对面说道：“你弟弟要去美国，军训我帮你请了假，这周回来吃饭……”


    许川直接挂断电话，真是让人厌恶。军训后，学校内兴起了一阵社团招新热，校园小广场上撑起一排排遮阳伞，伞下分区挂着社团的招新口号。


    不少手捧社团招新表的老生主动搭话，主打一个宁可丢脸也不放过一个新生。


    离远一看，像是进了传销组织。


    看着窗外热闹的场景，衬得教室内更加清凉，仅凭一张脸就被全班推举为文艺委员的许川接收到了第一个任务。


    “小川啊，来钥匙给你，帮老师把这个吉他还回去，教室在……”


    许川单肩背着吉他在校园内寻找教学楼，思源楼在哪呢？


    对学校不熟悉还容易在楼区内迷失方向，许川只好走到一个冷清的社团问路。


    “学长你好，我……


    原本无精打采的学长学姐们，瞬间打了鸡血。


    “学弟看看我们戏曲社，不管你会不会，只要你来了我们一定用心教。”


    听到戏曲社这三字，许川要了张报名表打算回去填，奈何学长学姐们太热情，直接帮他现场填写。


    填表的社长非常热情：“学弟叫什么啊？”


    “许川。”


    ……


    “学院？”


    “经济学院”


    社长：“这不正好，京剧学院的来我们戏曲社，难怪还背着吉他。”


    许川：“……经济学院，以后搞诈骗的那种。”他顿了下：“要不我自己写。”


    “那不成，那不成。”社长立马反驳：“怎么能让我尊贵可爱，英俊帅气的学弟亲自写呢。”


    社长脸上的笑容僵持：“哈，哈，讲个冷笑话，怕学弟热。”说完就在学院那一栏划，重新写。


    学长学姐：……闭嘴吧


    一个学姐接话：“哈哈哈，社长平时就爱开玩笑。”她从箱子里拿一瓶水递给许川：“喝点水。”


    许川没客气，道完谢，喝了一大口，不渴主要是费嗓子。


    等填完报名表，社长直接在表上盖了社团的章，红色的章一印，整个社团好像都松了一口气，社长更是给人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兴奋感。


    许川觉得哪里怪但是又说出不来。


    食堂转了一圈没什么食欲，正好下午没课，许川直接回了老宅看望爷爷。


    一进屋，许川看见老爷子练字，他没打扰先去洗漱换衣服，下来的时候老爷子刚好收笔。许川接过管家泡好的茶主动递过去：“爷爷，您这字迹都能媲美以前的书法大家了。”


    说着，他刻意对着老爷子的字迹点头：“这要是换一张做旧的纸，您随手写上几个字就能当成某个名家的真迹卖出几百万，咱爷俩可就不愁吃穿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顺嘴胡说，还忽悠起我来了。”许崇明嘴上不饶人，心里美滋滋的甜，咱爷俩，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悦耳，他接过孙子递来的茶喝上一口。


    许崇明打量着许川：“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看我了？”看上去没瘦，心情也挺好，看来这大学上的还算愉快。


    “欸~”老爷子打量许川的右手：“你那绿色的宝贝手串哪去了？”


    “收起来了。”早在见程景的第一面他就摘了下来，虽然程景不一定记得。


    许川笑着坐在老爷子身旁：“爷爷你帮我个忙吧。”他贴着老爷子耳语，老爷子转了转眼睛点头应下。


    窗外一阵风吹落了头上的汗珠，程景正在换轮胎，衣服里的手机震动三声，他放下手里的工具点开手机一看，每日新闻推荐？


    一股郁闷憋在心里，短信，通话记录他这些天都留意着没有漏掉的，偏偏就是没有那个少年的。


    程景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他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头一次主动帮别人竟然没被领情，行，算他多管闲事。


    中午干完活，程景刚趴在小折叠床上准备午睡，店内就冲进来一惊一乍的黄毛。


    “哥，程哥，你得谢谢我。”


    程景闭眼循着声音扔去一个抱枕：“有事等会说，我先眯一会。”


    健硕有形的形体占满了整个折叠床，臂膀，大腿，每一处都恰到好处。黄毛伸手捏了捏自己胳膊，再低头看自己的瘦削的双腿，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


    好在悲伤只是一瞬间，刘旭眼神立马亮晶晶：“哥，我给你接了个活，是台法拉利。”


    要不是太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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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都想笑出声：“我没见过？”


    刘旭仰头得意：“报废的法拉利。”


    程景立马起身：“车在哪呢？”


    “哎呀，程哥你不睡了？”刘旭骄傲的像是一只斗胜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站在程景面前，他还能不知道程哥就喜欢改装报废的车。


    也不知道有钱人为什么都有点奇奇怪怪的癖好。


    程景一瞥，刘旭一浑身激灵，那薄情的单眼皮看他就跟看狗一样，他只听程景以“财”服人，说：“别墨迹，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谢谢程哥。”刘旭狗腿般上手给他捏肩：“程哥你先眯一会，车主说三分钟左右就到咱们店。”


    等拖车将法拉利带到店门口，银色的车罩一掀，程景问刘旭：“报废的车？”


    刘旭：“对啊。”车主自己说的都报废8年了。


    程景挑眉：“我还以为是爆炸了。”好像刚从二战战场下来。


    刘旭：……差不多吧


    车主率先跟程景打了声招呼：“帅哥，给个准话能修吗？”


    程景微笑：“能修，复原80%五百万，改装飙车得一千两百万。”


    车主被程景的报价惊了下：“帅哥，你都不去看看哪坏了直接报价。”


    “车身整体报废，车头基本就剩车梁，发动机当时应该爆缸炸了，剩下的没看不知道。”程景侧身让车主进店。


    车主对程景来了兴趣：“帅哥，剩下的没看你不怕赔钱。”


    程景实话实说：“稳赚不赔。”


    车主大笑：“行就你家了，帅哥干几年了？我看你年纪不大。”


    程景启开一瓶白啤给车主倒上：“将就喝，学八年，干五年了。”


    车主喝了一口酒，冲程景点头：“年少有为，往贵了改哥不差钱，但是……”


    程景抢答：“声好听。”


    “好，就喜欢你这样的干脆，什么时候能修好？”


    “修的快，但是得等配件发货，一周吧。”


    车主笑容满面，跟程景喝了一杯：“行，哥直接转你两千个，先走了。”汽车改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碰到好的师傅车主多给的钱权当是小费，这样下次来待遇更好更方便。


    “好，剩下的钱存卡里。”程景送车主出门，车主见程景做派坦荡，心里更加满意，临走时特意拍了拍程景的肩膀以示鼓励。


    刘旭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账两千万了。


    “哥，有钱人这么冤大头啊。”这车当时出的价格也才两千万多点，这改装的钱都能再买一个了。


    程景反问：“我改装的车不好？”


    刘旭真情实感：“好啊，那车开起来比原车都要舒坦。”别看他哥年纪小，就改装这方面，他哥绝对是全国都得排前几。


    “那不就得了。”程景让刘旭看店：“车弄进去先洗一下，群里通知一声，让他们两个明天准时上班，我出去一趟。”


    “哥，下周有应聘学徒的，叫......许川。”


    程景：“你是店长你看着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