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脉涌涛涛魂至纯

作品:《魔尊被迫成为我的灵宠

    玄度也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与蓼蓼一同修灵,只听他缓声道:


    “轻合双目,深呼深吸,气沉丹田,意在天灵。”


    却听蓼蓼忽而道:


    “天灵?什么是天灵?”


    玄度眉心皱了皱:


    “头顶,又叫天灵盖,便是天灵。”


    谁知所听之人一下笑出来:


    “原来如此,那直接叫头顶或者天灵盖多好,我从没听说过把头顶直接叫天灵的,我还以为是天灵灵地灵灵的天灵呢。”


    玄度缓缓睁开眼,不料正对上蓼蓼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睛,便又叹了口气:


    “天灵本意为天之神灵,人之灵汇聚于头顶,因而作为我们本体而言,自身便是自己的神灵,头顶便是天灵,懂了?”


    蓼蓼依旧似懂非懂,但她还是点了头。


    毕竟当下还是精进灵力最为重要,什么天灵天灵盖的,知道是个头顶就得了:


    “我懂了,我这就将意念汇聚到头顶,我们继续。”


    她闭上眼,重复着方才玄度说过的动作,玄度虽是无奈,但也只好接着说下去:


    “感受灵力在体内,由天灵开始,缓慢的自上而下游走,经过指尖,脚尖,又从下往上回溯,循环往复。”


    沉下心后的蓼蓼很快便随着玄度的话语,开始凝神于灵力的运行之中。


    她感受到灵力在身体内移动,经过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寸,缓慢而又坚定。


    只是在某些位置,灵力却似是受到阻碍一般,运行减缓,直到停滞,部分灵力堵塞于此,而另一部分灵力另寻他路。


    她明白,这便是玄度说的灵脉之结所在之处。


    不过,既然玄度说灵脉之结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她便并不执着于结症之处,而是尽量专注于正常运转的灵力,使其能尽可能地流畅运行,以此提升滋养灵脉。


    于是这么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随着意念在灵脉中穿梭,蓼蓼似乎稍稍懂了些玄度方才所言之意。


    当她通过一次次的灵力循环,感受到那些灵力通过灵脉,在体内流动,将自己围绕,永不停歇,忽而就明白了,所谓自身便是自己的神灵,便是如此。


    纵然自己微弱又渺小,只是天地中的蜉蝣,沧海中的一粟,但那些灵力却永远守护自己,由她而生,为她而活,愿为她死。


    因而对于他人而言,或许她仅仅是一个低微木仙,但对于她自己而言,她便是自己的神灵。


    却是心中所想至此,她忽而感觉身体内某个地方,似是一堵墙轰然倒塌,水流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奔腾而下。


    她还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心头一滞,口中一股腥甜喷出。


    玄度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忙去探蓼蓼的脉,但并未探出任何异象,这才放心下来:


    “许是你一时用我之法静修,与往日之法不同,且灵脉瘀堵已久,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话说罢,玄度便来到蓼蓼身后,手掌轻轻贴上她的脊背,用法力将她的灵力恢复平静,气血翻滚迅速得以平息。


    只是,玄度在她的灵脉中,探到了些许不寻常,遂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的灵脉中,似是出现了灵潮。”


    “灵潮?什么意思?”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词。


    玄度继续说道:


    “灵潮,就是在灵脉之结被解开后,灵力从瘀堵突然通畅,此时身体极易产生不适,不过稍加修养便可适应。”


    “照你这么说,方才我是解开了一个灵脉之结?”


    对于她的疑问,玄度虽然不想,但也只能点头。


    蓼蓼一听,也顾不上自己唇边还留着些暗红,只笑道:


    “原来灵脉之结也并不是那么难解啊,你还说要从长计议,就知道吓唬我。”


    但玄度的神色却愈发凝重。


    他之所言没有半句虚假,他亦是没想到,蓼蓼竟能将灵脉之结解的如此之快,遂是又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更深的疑虑。


    难道她真的是仙族派来的?


    她低微的灵力与法力难道都是假象?


    一切只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以达成目的?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蓼蓼看着玄度一脸严肃,便凑近了些,还在笑容里掺了几分讨好:


    “我就是吐了口血,已经不难受了,你别担心了。”


    “我没担心。”


    玄度的话有些冰冷,但蓼蓼似乎没听见一般,凑得更近了些:


    “你老是这么皱眉,很容易长皱纹的,你没事的时候要揉一揉。”


    她说着话,一只手伸出个手指,小心在玄度眉心处虚空的画着圈。


    玄度看到这样的她,一时有些无语。


    细细想来,她总是在玄度信任她时,突然迸发出常人没有的潜力,不由让人怀疑她的身份。


    又总是在让人怀疑时冒出些傻话,做出些傻事,看起来又那么人畜无害。


    她怎么总是让人的心这么忽上忽下,忽起忽落,惴惴不安?


    一时间,玄度都不知道是该气自己,还是气蓼蓼。


    最后,终究是给气笑了,却听蓼蓼乐道:


    “你还是笑着更好看!”


    只是话毕,玄度便闭了眼,不想面对这个第一次让他深感无力的人,只说了句:


    “你嘴上的血没擦干净……”


    这日的灵修让蓼蓼收获颇深,心里高兴,自然食欲更加旺盛,食欲旺盛自然吃得多。


    再加上解开灵脉之结耗费巨大体力,这顿饭她吃到一半,就感觉眼皮在打架,头脑开始变浆糊。


    于是吃过饭后,蓼蓼就和玄度道了别,回寝室睡觉去了,而玄度也正好借着机会,再次回到魔族。


    只是,他还未见到连竹与临渊,就先遇上了烟罗。


    烟罗见到玄度,先是一愣,便要跪下行礼问安,却被玄度摆摆手打断。


    她还以为玄度是免了她的礼,脸上遂有了笑意,刚要起身谢恩,抬头却看到玄度已经走出去很远,并没有在意她半分。


    她望着玄度的背影,嘴角还是笑的,眼神却化为狠厉,呆呆地看了片刻,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而另一边,连竹和临渊也并不好过。


    纵使玄度将魔族事务交予他们二人处理,但总有些事不是他们所能左右。


    便是焦头烂额之际,玄度这棵救命稻草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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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这一忙,就到了深夜。


    夜里的魔族总算清凉了些,玄度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沙漠与漫天繁星,终于松了口,泡上茶,屏退他人,只余连竹与临渊:


    “我今日来,是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连竹与临渊相视一眼,又看看玄度,只见他沉了半刻,喝下口茶,才又缓缓开口:


    “这几日孤发现,那可直视孤双瞳的仙族人,有许多诡异之处。”


    临渊闻言便抱拳道:


    “还请殿下详细说说,我等一定竭尽所能,为殿下分忧。”


    玄度一想事情便要皱眉,只是这次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其一,此女仙法力与灵力都很低微,却周身遍布灵脉之结,仍未走火入魔;其二,她只经孤稍稍点拨,便能很快解开自己的灵脉之结;其三……”


    说到此处,他忽而沉吟些许才开口,声音更加低沉:


    “孤近来与她相处,总感觉身体不适,十分奇怪。”


    临渊听罢看看连竹,连竹亦眉心紧锁:


    “微臣薄见,若是说的不对,还请殿下恕罪。”


    “但言无妨,孤恕你无罪。”


    听闻此话,连竹才敢言道:


    “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上次臣曾同殿下说过至纯之魂的事?”


    玄度点点头:


    “你说,至纯之魂无心魔,世间罕有,能视孤之金瞳。”


    “正是,”连竹道“但正因这至纯之魂没有心魔,才更容易困于自身,因而生出心结,以至于体内灵脉之结丛生。”


    听到此处,玄度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若是如此,那么至纯之魂也正因无心魔,才会即便体内有灵脉之结,也不会灵力逆行,走火入魔。”


    连竹俯首:


    “正是,殿下英明。”


    却是玄度神色一凛,将倚靠在座椅上的身体坐直了些,正色道:


    “难不成,她真的是至纯之魂?”


    连竹有些为难,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正是,臣起初只是怀疑,但殿下所言,无一不与至纯之魂对应,便是想她不是,都……”


    见连竹摇头,玄度叹了口气,合了双眼:


    “所以,她之所以经过孤的点拨,就能解开自己的灵脉之结,也是她为至纯之魂的缘故?”


    “正是,至纯之魂虽容易生出灵脉之结,却极具灵法之天赋,只要寻得正法,便是一日成神也不足为怪。”


    玄度的眉心更皱,叹出的气都粗了三分:


    “也就是说,孤亲手教出了个难得一遇的魔族天选之敌?”


    “正……”


    连竹的嘴太快,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说出去了那个字,遂是冷汗冒了一身,连忙找补:


    “正常来说,虽然拥有至纯之魂的人天赋过人,但也常因其灵力之结的缘故而泯为众人,纵使寻得正法,想要真正了悟,也需要大量时间,因而这位女仙不一定成的了气候,殿下也无需思虑过甚。”


    “但愿如此。”


    玄度抿了口茶,又叹出口气来:


    “那我与她相处时,身体的不适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