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老子乐意,日行一善

作品:《虐我上瘾,要离婚你又装深情?

    温南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躲。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急切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紧接着,温南意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猛地向后一拉,一个挺拔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面前,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嗤——”


    是强酸腐蚀衣料和皮肉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嘶……!”


    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痛哼,身体因剧痛而瞬间绷紧、微颤。


    温南意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司妄年苍白的侧脸。


    “司妄年……?”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怎么会……


    司妄年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一脚将行凶的女踹飞,旋即扭头看向温南意:“你没事吧?”


    温南意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同事此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一拥而上,迅速制住了仍在哭嚎咒骂的行凶者,保安也疾奔而来控制现场。


    “你……快!把衣服脱掉!”温南意回过神来,急声提醒。


    司妄年忍着痛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


    白色衬衫的肩背处已被蚀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焦黑,边缘冒着不祥的细小泡沫。


    温南意急忙搀扶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急诊室。


    ……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修改后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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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室内。


    司妄年安静地坐在床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将伤口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温南意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创面。


    伤处位于肩胛骨下方,一片刺目的红肿中,中央区域的表皮已被腐蚀剥落,露出底下鲜红的嫩肉。


    边缘还泛着不正常的白色,看得人心脏发紧。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温南意声音放得极轻,手上的动作却稳定而迅速。


    她用生理盐水仔细冲洗掉残留的化学物质,再用无菌纱布轻轻吸干周围的水分。


    直到涂抹上冰凉的药膏,司妄年一直紧绷的背肌才终于松弛了几分。


    “万幸直接接触皮肤的酸液量不大。”


    温南意仔细地上着药,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只是……你这背上,恐怕要留疤了。”


    看着那片狰狞的伤口,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她不明白,一个平日里对她冷若冰霜、连婚姻关系都不愿承认的人,为什么会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毫不犹豫地用身体为她挡住危险。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抿着唇,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轻柔。


    司妄年侧过头,瞥见她低垂着眼睫,唇瓣被她自己咬得几乎失了血色,一副隐忍又沉重的模样。


    他忽然伸手,微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


    “啧。”


    他眉头微挑,唇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弧度,“丧着一张脸做什么,老子又没死。”


    温南意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捏得更紧。


    她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心底压抑的疑问和翻涌的情绪终于冲口而出:


    “你刚才冲过来做什么?知不知道那很危险!那是硫酸!”


    司妄年嗤笑一声,浑不在意地松开手,懒洋洋地转回身,漫不经心道:


    “老子乐意,日行一善。”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了,你要真受了伤,奶奶那边我怎么交代?”


    “她老人家非得念叨死我,说我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搞不好还得罚我跪祠堂。”


    温南意垂下眼帘。


    心底那因他舍身相护而升起的一点点暖意和奢望,像是被细针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只剩下冰凉的现实。


    原来……是这样。


    所有的困惑似乎都有了答案,心口那片酸胀,渐渐被一种熟悉的、带着涩然的平静所取代。


    她默默放下去手里的药,转身去柜子里拿绷带。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了。


    “南意!”


    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孟时安快步走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我听说有家属闹事,还泼了硫酸,你没事吧?”


    孟时安是温南意的大学同学,两人读研的时候跟的也是同一位导师,后来又进了同一家医院,关系很好。


    只不过他是内分泌科的大夫,而温南意是在心外科。


    温南意对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师兄,我没事。”


    孟时安松了口气,拍了怕她的肩膀,“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司妄年看着温南意肩上那只手,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在暴怒中肆虐。


    “刚才那家属是怎么回事?”孟时安问道。


    温南意轻轻叹了口气,“是上周一位去世患者的母亲。那位病人原本是我收治的,手术也本该由我主刀,但后来……”


    她话未说尽,孟时安的眉头却已深深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不忿。


    他沉声道:“我记得那台手术,后来是秦菲执刀的对吧?”


    “就算要追究责任,她也该去找秦菲,怎么会找到你头上?”


    那场手术的风波他略有耳闻,深知温南意在此事中完全是无妄之灾。


    温南意语气无奈,“家属可能不太清楚医院内部的工作安排,只知道病人最初是我接诊的。”


    “不清楚?”


    孟时安却不这么认为,“谁做的手术,家属怎么会不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我听说秦菲今天请假没来上班。恐怕是家属找不到她,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你身上了。”


    温南意涂抹药膏的手微微一顿,没有否认。


    “欺软怕硬。”


    孟时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明知真相却不敢去招惹院长千金,就挑你这个没背景的医生来撒气。”


    “师兄……”


    “两位!”


    司妄年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目光极为不善的盯着孟时安,而后转向温南意,阴阳怪气地道:“聊完了吗?”


    孟时安这才注意到里面的病床上坐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这位是……”


    温南意不想介绍,淡淡道:“师兄,我这边还有病人,你先去忙吧。”


    孟时安看了看司妄年,又看了看温南意,点点头:“好,你先忙,忙完了咱们在聊。”


    他还有事情想问她。


    孟时安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门合上的轻响过后,急诊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温南意垂着眼,走到一旁的器械柜,默不作声地拿出纱布、绷带和胶带,然后走回司妄年身边,准备为他包扎。


    她始终抿着唇,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种刻意的疏离无声地弥漫开来。


    司妄年看着她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再对比刚才她对孟时安的态度。


    胸口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烧得他心口发闷,背上的伤口也仿佛跟着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