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都不成，再待一会，何雨柱怕仨大爷把他卖了，这仨老头不做生意都白瞎了。


    拎着仨面袋子，何雨柱骑上自行车，逃似的出了颐和园。


    路过偏僻处，何雨柱意念一动就把仨面袋子收到空间，打开一看，里面是两瓶茅台、两瓶西风、一条中华烟。


    看来这仨老头身份不一般啊，应该也是享受特供的大领导。


    半小时后，何雨柱骑着挂着满满当当鱼的自行车，晃晃悠悠停在轧钢厂门口，轧钢厂看门老耿见是傻柱，忙出来开大门。


    “傻柱、傻柱，又钓这么多鱼？快…小刘，来给傻柱搭把手…”


    何雨柱笑了笑，扯了扯围巾，这一路都骑出汗了。


    “得，老耿，下次我给你弄点下酒菜…”


    在保卫科警卫帮助下，何雨柱把自行车推进轧钢厂，艰难骑上车，晃晃悠悠往后勤处骑。


    “傻柱，今儿你又钓这么多鱼…”


    “何主任，啥时候食堂有鱼啊？”


    “何主任，这么多鱼领导也吃不了…”


    ……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哥几个，我就一厨子，就是听喝的，只要领导点头，今晚我就让你们吃上鱼…”


    晃晃悠悠来到后勤处，还没等傻柱喊，郭主任就带人一哄而上，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下车，后勤处的人分工明确。


    有接自行车的、有卸鱼的、有过称的，有抬鱼的，根本没用傻柱动手，活就干完了。


    何雨柱摘下棉手套，推了推棉帽子，露出冻得通红的脸，呼呲呼呲喘着粗气，晃了晃满是冰碴子的大衣、裤子，走起路来结冰的棉鞋砰砰响。


    郭主任一见傻柱立马露出笑脸，上前拍了拍他肩膀。


    “傻柱，冻坏了吧？快…到我办公室暖和暖和，今儿又钓了不少，辛苦了…”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晃了晃冻得通红的手，“那郭主任得给我倒杯热茶，带着棉手套，我这手都冻的没知觉了…”


    “好、好…快进办公室…”


    郭主任看傻柱一身冰碴子的狼狈样，很是感动。


    傻柱还真实在，全厂也就他能豁出去，年底食堂的先进就给他了。


    进了郭主任办公室，何雨柱摘掉棉帽子、围巾，解开大衣扣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主任，今儿太冷了，我现在又冷又累，冻得脚都没知觉…”


    郭主任拿出自己最好的茶叶给傻柱泡了一杯茶。


    “傻柱，坐、坐…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何雨柱一挑眉，冲郭主任笑了笑。


    “主任，我真坐了，我这一身又湿又腥再给你弄脏了，算了，我站着喝就得了，后厨还一堆事等着我呢…”


    郭主任看着傻柱，赶忙掏出自己的中华烟递过去。


    “臭小子，还跟我客气，你弄这一身也是为厂里，坐下歇会，后厨有马华呢？”


    “主任，过完称了，今儿傻柱给送了215斤鱼…”


    “好…”


    郭主任答应一声，回到办公桌，拿起笔记上。


    “傻柱，你这个主任干的不错，我和李厂长都非常满意，不过你该干干该歇歇，别累坏了…”


    何雨柱点点头，抽一口烟悠然吐了个烟圈。


    “谢谢主任关心，可不干不成啊，每月一千斤可不是小数，趁现在河里冰还能砸开，我得抓点紧，不能让主任跟我落埋怨…”


    何主任冲傻柱树了个大拇指，傻柱，讲究。


    “不用这么拼，你的所作所为，我和李厂长都看着呢，今年的先进工作者有你一个…”


    “真的？那我更得好好干了，不能让您和李厂长失望…”


    何雨柱激动差点蹦起来了，手里的热茶差点撒了。


    “行了、行了…喝了茶就回去歇着吧，我看后厨，马华能撑起来…”


    郭主任挥挥手一脸不耐烦，随后就把手伸进抽屉拿钱，一张张数起来。


    何雨柱咕咚咚几口喝完手里热茶，放下茶杯整整衣服就要走。


    “来，这是今儿卖鱼的215，拿着回去好好歇着…”


    何雨柱接过钱顺手揣进挎包，白了一眼郭主任。


    “主任，不去后厨看看我心里没底，今年当先进，明年争取当模范，我得努力积极进步…”


    郭主任虽然一脸错愕，但对傻柱的态度非常满意。


    “得，看一眼就成，赶紧回去歇着，看你这一身别再落病…”


    别说一个先进工作者，就是劳动模范，明年也给傻柱了，手下有这么个负责的下属，不仅省心还出成绩。


    郭主任想着拿出报告重重写上何雨柱三个字，今年后勤处唯一一个先进工作者就给傻柱了。


    出了后勤处，何雨柱骑上自行车直奔食堂，食堂小赵看到傻柱，噌的一下窜回食堂，拿起生姜就切。


    “马师傅，主任一身冰碴子回来了，我给他熬点姜汤…”


    马华笑了笑，赶忙让出地方，


    “好，用我的灶…”


    何雨柱一进食堂，马华就迎上去。


    “师父，看你这身冰碴子，小赵熬了姜汤，要不你先换换衣服，姜汤马上好…”


    “姜汤？”


    何雨柱微微皱眉，他没说要喝姜汤啊，难道有人拍自己马屁了。


    “食堂怎么样？有什么你干不了的？”


    马华笑着摇摇头，“师父，食堂一切正常，有事我再找你…”


    “走，去后厨转一圈，没事我就颠了…”


    何雨柱说着大步走进后厨，扫一眼他就知道后厨运转的怎么样。


    “主任，姜汤煮好了，您趁热喝…”


    小赵看到傻柱，赶忙端着姜汤过来。


    何雨柱接过姜汤微微皱眉，虽然不想喝，但还是硬挤出个笑脸。


    “谢谢小赵…”


    虽然很冷，何雨柱还是不想喝姜汤，但人都熬好了，只能硬着头皮灌下去。


    果然姜汤一入口就出了一身汗，浑身都舒服，何雨柱冲小赵点点头。


    “好好干，练好刀工就上灶…”


    “是，主任，我一定好好干…”


    “主任…”


    看红案没问题，何雨柱又走向白案，都没看笼屉里的馒头、窝头，就看向刘岚。


    “刘岚，今儿馒头碱放多了，手下没准，就用称称…”


    顿时整个后厨的人都看过来，何雨柱扫了一眼众人。


    “咋了不信？我要错了，每人送一条鱼…”


    刘岚尴尬地笑了笑，“我今儿确实放多了，主任看你这一身，要不你先换换衣服…”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不了，我看一圈没问题就先回了，你们都好好干，改天我给你们炖鱼…”


    “啊，主任，你出来一下…”


    刘岚也没想到傻柱要提前走，就从门后拿了个面袋子到门口等傻柱。


    “马华，食堂就交给你了…”


    何雨柱一边走一边大声说。


    刚出食堂，刘岚就递上面袋子。


    “主任，谢谢你的鱼，我家老太太非常喜欢吃…”


    何雨柱也没客气，接过面袋子笑了笑。


    “喜欢就成，想吃再找我…”


    拎着面袋子，何雨柱骑上自行车直奔大门。


    不管刘岚给什么他都收，反正他也不怕还人情。


    路过门口，何雨柱停下，从挎包掏出两大把花生放老耿桌上。


    “耿叔，你先凑合下酒，改天我炒熟给你下酒…”


    老耿一抬头吓一跳，这两把花生得2斤了，去副食品店都不一定能买到。


    “谢了，傻柱…”


    何雨柱摆摆手，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路过偏僻处，意念一动就把浑身上下衣服换了一遍，换下的衣服也没洗，等下次钓鱼再穿。


    这样不钓鱼，穿上这套衣服也像刚钓鱼回来。


    今儿雨水要带对象回来，何雨柱意念一动车把就多了条七八斤的鲤鱼，左手也多了个面袋子。


    路过供销社，何雨柱又买了一斤奶糖一斤水果糖，又上了个厕所，他才回了95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