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出门手里就多了个面袋子，抬头就看易中海刚从后院出来。


    “一大爷，昨儿我淘了点白面，给老太太送来…”


    易中海端着盆应该十给老太太送饭的，看了一眼傻柱手里的面袋子,眼里全是欣赏。


    “行，你去吧，帮子面我分下去了，院里还能撑几天…”


    看易中海刚要走，何雨柱赶忙说话，


    “一大爷，晚上我让雨水对象过来，我做几个菜，你老两口、老太太过来，给我们撑撑脸，让他知道雨水娘家有人…”


    易中海笑着连连点头，“没问题，这应该的，我让你一大妈早点过来帮忙…”


    “得来，我哪儿还有两瓶好酒…”


    推开龙老太太门，见老太太在打量鸡笼。


    “老太太，你怎么把鸡提屋里了，多大味啊，来，我提出去，一会让一大妈喂喂…”


    “我淘换了点白面，给您放粮食柜，您慢慢吃…”


    龙老太太见傻柱提着面袋子挺沉，得有二三十斤，够吃半拉月的了。


    “老太太，晚上别做饭了，到我哪儿吃，雨水对象过来，您给看看…”


    龙老太太点点头，雨水那丫头大了，是该出门子了。


    回了自家，锅碗雨水已经刷出来了，他穿上大衣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何主任、上班啊”


    “何主任、早啊”


    ……


    何雨柱觉得也奇怪，院里人对他客气就算了，胡同领居也很热情。


    虽然林小虎工作的事尽量瞒着，但这种事哪能瞒得住，一大早就传遍整个胡同，整个南锣鼓巷都传遍了，只要跟傻柱搞好关系，就能不花钱进轧钢厂。


    整个胡同有上百个待业青年，找不到工作这些人我就得下乡插队，现在谁见了傻柱，脸都笑的跟花开似的，就盼着傻柱能提携自家孩子一把。


    “傻柱、傻柱…”


    何雨柱一捏刹车，稳稳停在张老头身边，满胡同也就这老头叫自己傻柱了。


    “张老头，又想吃鱼？”


    张老头背着手撇了一眼傻柱，“没大没小，怎么跟我说话呢，当了领导也没个正行，跟我来给你个好东西…”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跟着张老头来到收购站，张老头从一堆破烂掏出个东西递过来。


    “看看吧，要喜欢就拿着。”


    何雨柱接过看了看，这东西是圆唇、扁形腹部、圆锥形三足，上面有一层绿锈，看来应该是铜的，翻过来看看底，上面写着大明宣德年。


    “是个好玩意，你还人情我就收着了，下次有好东西给我留着，想要啥就招呼，多少钱我给你补上，咱不能让公家吃亏…”


    张老头眨巴着老眼看着傻柱，眼里全是欣赏，想不到傻儿呱唧的傻柱还懂古董。


    “臭小子还挺识货，既然你喜欢，以后有我就给你留着，破铜烂铁不值钱…”


    “别啊，张老头，只要是老的我都要，字画瓷器…”


    何雨柱一激动顺嘴全吐露出来。


    “滚、滚…我也老，你要不要？你倒是不忌口…”


    张老头翻了个白眼，摇摇头一脸嫌弃。


    “你、不要，你不值钱，不过我可以给你白面、玉米面、花生、豆油花生油、鱼…”


    何雨柱摇摇头，掰着手跟张老头扯蛋。


    “少在这跟我扯犊子，滚滚…先给我来五斤白面，有好东西我再给你留着…”


    张老头见傻柱叨叨起来没完，立马往外哄人，收购站只是人少又不是没人，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得，我先撤，晚上我把白面捎回来，不耽误你晚上吃…”


    “滚、滚…把你嘴管好，不然咱爷俩全得完…”


    张老头见傻柱跨着自行车，掂着手里的宣德炉，瞬间就后悔给傻柱了。


    这么完整的宣德炉可是很少见，也是他整理仓库发现的，不然就被拉局里了。


    “走了，张老头，回头我再给你留条鱼，晚上你好好喝两杯…”


    何雨柱说着一蹬自行车就窜出去了，看的张老头直皱眉，这个傻小子也不怕摔了。


    何雨柱出了收购站，趁人不注意意念一动就把手里的宣德炉收进空间。


    出了南锣鼓巷，何雨柱慢悠悠地骑着车，今儿没钓鱼，时间充足不着急。


    从昨儿到现在过得太刺激了，空间一个劲升级，他现在感觉心底越来越踏实。


    “叮咚…宿主收到古董，奖励空间扩大一倍…”


    又升级了，算了懒得看了，回头有空再看吧。


    突然何雨柱看到路边有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俩饭盒，站在路边左右乱看，看着像找人。


    小女孩也就八九岁，身上衣服补丁落布丁，看着有些面熟，这不就是昨晚卖鸡的女孩么。


    何雨柱捏捏刹车，慢慢停在小女孩面前。


    “孩子，你在这干么？”


    小女孩也认出傻柱，一笑露出俩虎牙，赶忙递上手里的饭盒。


    “叔叔，我等你还饭盒。”


    何雨柱接过饭盒，见小女孩冻得脸通红，耳朵、手都有冻疮。


    “孩子，你冷不冷？吃饭了么？”


    小女孩一张嘴呼出长长的水汽，


    “吃了叔叔，谢谢你买我家鸡，我弟弟吃了药已经醒了…”


    跨自行车上跟一孩子说话，让孩子抬着头看自己，何雨柱觉得很不礼貌，赶忙下来。


    何雨柱一动，挎包饭盒传来“哗啦啦…”响声，他马上掏出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节骨头，


    “孩子，这是？”


    小女孩看了看，冲何雨柱笑了笑。


    “叔叔，这是虎骨，爷爷让我好好谢谢你…”


    “虎骨？”


    何雨柱拿起骨头打量，这可是好东西，后世别说买，见都没见过，看来这老头是想还人情，想不到这老头还挺讲究。


    何雨柱掏出两斤本地粮票一块钱，递给孩子。


    “来，孩子，拿着去医院食堂给弟弟、爷爷买点好吃的，他们吃好点，病好的才快…”


    小女孩连忙摆手，“叔叔，我不能要你的钱…”


    小女孩说着转身就跑，头都没回。


    何雨柱点点头，又把虎骨放回饭盒，这年头别说城里人，连吃不饱的农民都不想欠人情。


    至于这是不是虎骨？何雨柱丝毫没怀疑，老头根本没必要骗他，再说虎骨价值不菲，虽然只是一小节，也比自己给的贵重。


    压力给到了自己这边，这礼回不好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算了先上班再说，空间里有的是东西，不怕回礼。


    刚骑到厂门口，老耿看到何雨柱连忙摆手。


    “傻柱，许大茂来了，脸拉的老长，估计今儿又得挨批，留神他给你使绊子…”


    “得来，耿大爷，我还能怕他…”


    许大茂的副科长已经没了，想翻身至少得起风后，现在他就是再折腾也翻不起浪。


    一大早接连收了两份回礼，何雨柱心情大好，这年头虽然缺衣少食，但人与人之间是真单纯，大家有来有往。他感觉这世界很好，完全没把许大茂放眼里。


    进了厂，何雨柱直奔食堂，不管怎么说，他得先去后厨转一圈，确保后厨正常运转。


    与此同时，许大茂刚到宣传科，就被科长王高原叫到办公室。


    王高原指着许大茂大骂一顿，，还把许大茂送的东西全部退回，直言他的副科长被他自己弄没了，让他谨言慎行别连累自己否则就别做放映员了。


    一大早就被骂了一顿，到手的副科长也没了，还被娄晓娥挠的满脸花，谁看了都笑他，整个厂里都对他指指点点，许大茂一下成了全厂的笑柄。


    许大茂火气直往上蹿，眼都红了瞬间就想到傻柱，气冲冲出了办公室，捡个趁手家伙直奔食堂。


    我惹不起娄晓娥，惹不起科长，我还惹不起你傻柱么，今儿没仨大爷撑腰，傻柱，我今儿一定得让你叫爷…


    许大茂红着眼来到后厨，“砰”一声直接踹开门。


    登时后厨所有人都看向门口，何雨柱顺着声音看过来，见许大茂拎着个拖把怒气冲冲进来，顺手抄起擀面杖，“哐”敲了一下案板。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