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带你！”


    何雨柱说着从易中海手里接过自行车，利索地搬过门槛。


    “铃铃…”


    何雨柱按按车铃跨上自行车，整个院里的人都看过来。


    现在院里人都知道傻柱刚送杨嫂一条鱼，想不到傻柱当了领导这么大方，以后自家一定要尊重傻柱，好好说话，即使不交好千万别得罪。


    何雨柱骑自行车带易中海穿过南锣鼓巷，很多人都对傻柱指指点点，不仅是他一早上钓了很多鱼，还因为他请林小虎在国营饭店吃面条，大家都说跟着傻柱吃香喝辣的，还能赚钱。


    都盼着傻柱能带自家孩子钓鱼，不用给钱管饭就行，挂面鸡蛋自家可舍不得吃。


    “铃铃…”


    何雨柱骑到厂门口，才下车推着进门。


    “傻柱，听说你一早又钓鱼了？”


    何雨柱把车还给易中海。


    “苏科长，你消息够灵的？”


    “灵么？现在连厂里耗子都知道了…”


    何雨柱白了苏科长一眼，这家伙还挺逗。


    “得，不给你白活了，我还忙着呢…”


    苏向荣笑了笑，傻柱当了副主任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


    “臭小子，别惹傻柱，我还指着他给我下酒菜呢…”


    老耿瞪着苏向荣，笑话，能钓几百斤鱼的人在哪都是宝贝，哪是你个小科长能得罪的。


    苏向荣咧咧嘴，怕老爷子拿鞋底子抽自己。


    “得来师父，以后我给你下酒菜…”


    “傻柱、傻柱…我鱼呢…”


    傻柱刚进厂，娄晓娥就看到了，她也听说傻柱早上钓了一两百斤鱼，要不是许大茂催，她就进国营饭店找傻柱了。


    “急什么，你不得晚上去看你妈？下班来找我拿，保证鱼新鲜…”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虽然娄晓娥冤枉过傻柱，但从没算计过傻柱…


    娄晓娥眨着大眼笑着点点头，“你还怪好来，我以为你忘了…”


    何雨柱挠挠头，“怪好有个屁用，都一个院里的，我还能忘了你…”


    娄晓娥脸一红，瞪了傻柱一眼赶忙走了。


    傻怎么什么都说，当了主任就口无遮拦。


    许大茂敢搅合傻柱相亲，老子就挖你墙角，只要锄头挥的好，就没挖不倒的墙，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进了食堂，何雨柱看到平时忙忙碌碌的后厨，大家都闲着，原本备菜的案板也空着。


    “马华…怎么回事？不想干了？”


    马华赶忙拿着傻柱围裙，“师父、师父…”


    何雨柱一瞪眼，目光扫过众人，“怎么回事？都不想干了？”


    怎么整个后厨对我当副主任不服，撂挑子晾我。


    “师父，今儿葛主任不让我领物质，说必须你签字才能领，大家伙都等着呢…”


    马华说地咬牙切齿，没想到老葛突然变性，原本一上午准备午饭很充足，现在就得紧忙活。


    “老葛这是对我当副主任有意见，憋着给我使坏啊，得、我去签字，大家都动起来，耽误开饭大家都得吃瓜落…”


    何雨柱说着就往食堂单间走，还顺便给食堂主任老葛拉了一波仇恨。


    老葛这是对我这个食堂副主任不服啊，既然你给我上眼药，就别怪我了。


    何雨柱走在前面，后边跟着马华、杨师傅、刘岚…


    食堂主任办公室


    胖子一脸苦瓜相看着面前戴着厚厚眼镜的葛长贵。


    “舅，傻柱根本不教我炒菜，只让我洗菜、切菜…”


    葛长贵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睛，瞪了胖子一眼。


    “急什么，哪个厨子不是从切墩开始，只要你做好了，我给傻柱说…”


    想不到傻儿吧唧的傻柱摇身一下成食堂副主任，这不就是要接我班啊，不行，副主任只能是我外甥，今儿就办了傻柱，让傻柱乖乖在我们爷们手下干。


    胖子：舅，那你退休之前，我还能当上副主任么？


    葛长贵苦苦一笑，就你现在这个厨艺…


    胖子：舅，那你让傻柱教我点真本事，让我镇住后厨。


    葛长贵看了看面前的领料单，好了，你回去吧，别让傻柱看到…


    胖子：舅，记得让傻柱教我…


    胖子一出门就看到傻柱带后厨的人气势汹汹过来，“师父…”


    傻柱一把推开胖子，直接闯进食堂主任办公室。


    “老葛，你抽什么疯？不让马华领菜，耽误开饭你负责？”


    葛长贵笑了笑，递过一张单子。


    “傻柱，这是物质调拨单，你现在是副主任，以后这就是你的事了…”


    何雨柱接过单子扫了一眼，随手递给马华。


    “马华，带人挨个过称，按单领取做好登记，记住、一定要留底…”


    老东西，还想阴我，不就阴阳称么，想让我给你背锅，信不信老子查你账。


    马华接过单子，带人转身朝库房跑去。


    “老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我找郭主任封账…”


    何雨柱说着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点上。


    葛长贵瞪着死鱼眼看着傻柱，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框。


    “傻柱，别看你上来了，我也能让你下去…”


    何雨柱叼着烟，斜眼看着老葛，从挎包里掏出个小本本，“啪”一下拍桌上。


    “老葛，这是你当主任以来每天领物资的记录，信不信我送你进去…”


    给我玩阴的，小爷打小就在馆子学厨，记料那是基本功。


    都觉得傻柱傻，不怕他放眼里，其实傻柱心里明镜似的，后厨的道道门清。


    葛长贵嘴角抽了抽，拿起傻柱的笔记本翻了翻，两手微微颤抖。


    葛长贵当主任以来，每天领物质都是宽进窄出，克扣一部分。


    这要交上去，自己就得劳改，一家子都得受牵连。


    “老葛，别看你是主任，可你在后厨才待几天，后厨的猫腻多了，你这点小儿科也就骗骗外行…”


    葛长贵一无厨艺二无后台，仗着资历老才当上食堂主任，一年到头不进后厨，后厨所有事都甩给傻柱，还动不动PUA傻柱，见好处就上，见麻烦就让。


    没想到傻柱早就留了一手，小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


    “傻柱，你放心，以后后厨全听你的，我就想安稳退休…”


    何雨柱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小本本回了后厨。


    刚出办公室，何雨柱忽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胖子。


    电视剧里胖子就背叛了傻柱，现在看来，胖子就是老葛的人，说不定后厨还不止一个老葛的人。


    走进后厨，整个后厨已经叮叮当当忙起来了，何雨柱瞥了一眼忙碌的众人。


    马华、杨师傅带两个临时工正削土豆皮，切土豆丝，刘岚和李姐正和面，胖子和两个临时工在角落洗萝卜。


    “胖子，把这袋土豆切了…”


    胖子起身看了一眼，露出个苦瓜脸，


    “师父，我这洗萝卜呢…”


    这袋土豆得有四五十斤，以他的刀工切完这袋土豆，手指头都得切掉俩。


    “让你干你就干，你老扎娘们堆里干么，洗菜那是娘们的事…”


    何雨柱说着看了一眼马华、杨师傅，两人都很专注，切出来的土豆丝大小一样，整整齐齐。


    “你天天叫我师父，我不能让你白叫，没点真本事怎么上灶？”


    胖子才一脸不情愿走到前边，皱眉打开袋子，头都大了，这一袋土豆自己得切到猴年马月。


    “傻柱，面活好了，现在发面来的及么？”


    何雨柱走过去闻了闻，看了看表，“锅里加上温水，把盆放锅里…”


    “得来，听你的…”


    刘岚说着端起面盆去灶上，丝毫没怀疑傻柱的话，后厨无论白案、红案听傻柱就错不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胖子，皱了皱眉，这家伙来食堂也有一年，这刀工算白学了。


    “胖子不急，慢慢削，赶不上中午就晚上吃，削完土豆你就上灶…”


    “得来师父，我一定赶上中午…”


    “啪啪…”


    何雨柱拍拍巴掌，目光扫过整个后厨，“大家加把劲，别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


    经过这件事，何雨柱也确定谁是葛长贵的人，两三个临时工，成不了大事，慢慢把他们边缘化，防着他们添乱。


    葛长贵也没想到傻柱会对他造成威胁，仓皇出手没想到傻柱早有准备，反而被傻柱捏住了七寸，随时能把他送进去。


    “师父，我这边好了…”


    “得，切肉，你和杨师傅谁切的谁炒，两个灶同时炒，我盯着…”


    “刘岚，面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