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食堂，何雨柱还有点心虚，虽然他现在厨艺了得，可毕竟没上过手。


    “师父，菜备好了，就等你炒了…”


    马华一看傻柱来了，赶忙递过围裙。


    傻柱接过围裙，微微皱眉一脸嫌弃，原本雪白的围裙全是油渍,还有股难闻的油烟味。


    “马华，今儿你掌勺，我去换一下…”


    后厨有个小仓库，放食堂不常用的锅碗瓢盆，何雨柱一进去，就把厨师服收到空间，再拿出来厨师服雪白如新，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何雨柱一出来，就听马华在哪白活。


    “看到没？我师父跟换了个人似的，浑身没个油点子，估计我很快就有师娘了…”


    “咳咳…”


    何雨柱柱瞪了一眼马华，没想到马华还挺八卦。


    “马华，今儿你来掌勺，我帮你看着，以后你得在食堂挑大梁…”


    “好来！”


    马华很高兴，按傻柱平时炒菜的步骤热锅、倒油、加菜翻炒…很熟练。


    其实马华炒大锅菜没问题，只是还欠点火候，何雨柱盯着点就可以，等马华熟练了，他就放手了。


    也通过观察马华做大锅菜，何雨柱心里也有底了，多年掌勺的经验，让他看一眼就知道菜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放调料什么时候加盐、翻炒…


    新调来的厨师杨宝华，一边配菜，一边时不时偷看马华，眼里全是羡慕。


    行家一上手就知有没有，他在其他食堂也是掌勺大师傅，来轧钢厂见过傻柱掌勺，就不敢上手了，也就配配菜打打下手。


    “何师傅，菜都备好，你看还需要什么…”


    傻柱回头撇了一眼，又小声提醒，“马华，差不多了，收汁准备出锅，胖子把盆拿来…”


    “胖子，土豆切好了么？”


    ……


    “辛苦了杨师傅，我看你刀功不错，明儿露一手，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杨宝华马上露出笑脸，“好来，何师傅，到时候你指导指导…”


    能得到何雨柱夸奖，整个后厨也没几个。


    “刘岚，馒头窝头好了么…”


    安排好职工餐，何雨柱来到小灶，杨师傅已经备好菜，只有这条鱼他谁都让动，准备今天露一手。


    这是条鲫鱼，最适合做酸菜鱼，其实何雨柱也没做过酸菜鱼，但吃过几次，结合傻柱厨艺，他感觉做酸菜鱼没问题，最主要现在的京城还没酸菜鱼，只要用心做肯定没问题。


    何雨柱熟练地刮鱼鳞去内脏，又娴熟地将鱼骨鱼肉分开，才熟练地片鱼片。


    别看何雨柱看起来处理鱼非常轻松，其实心里慌的一批，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掌勺，所以特别用心。


    “怎么样？杨师傅，我师父手艺可以吧？”


    马华轻碰杨宝华，杨宝华刚才看傻柱处理鱼，眼都瞪直了，特别是片鱼片，鱼片大小厚度一致，就这一手就是一绝。


    杨宝华树了个大拇指，“何师傅这手艺绝了！他要做什么菜？”


    “酸菜鱼，我师父发明的，也是第一次做…”


    马华得意地笑了笑，两人虽然说着话手上可没停。


    ……


    轧钢厂食堂单间，几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正悠闲地抽烟喝茶。


    “老李呢？把咱们晾这儿，他颠了…”


    “这还用问，肯定给咱们准备饭去了，就是不知道老李有没有好东西？”


    “这、我得说两句，轧钢厂有个厨子做菜确实好吃，我都吃过好几次…”


    “是嘛？那今儿我得好好尝尝…”


    “那我也得好好尝尝，我就不信厨艺还有人能超过我们机修厂…”


    ……


    已经到了下班点，工人三三两两来到食堂，食堂窗口前排了五六排长长的队等着打饭。


    “刘岚，领导那边齐了么？”


    “齐了，开炒吧…”


    “得来，准备上菜…”


    “滋啦…”


    何雨柱说着手可没停，倒油、下菜一气呵成，很快锅里就飘出香味，香味很快就传遍后厨，几分钟后第一道菜就出锅。


    “刘岚、上菜。”


    “吸吸…”


    “傻柱这菜绝了，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吃上小炒…”


    “那都是给领导的，你有哪命么…”


    此时秦淮茹拿着饭盒来到食堂，她并没上前排队，而是先看傻柱在哪个窗口打饭，看了一遍也没看到傻柱，就选了傻柱平时打饭的窗口排队。


    马华一边和杨师傅闲聊一边给工人打饭。


    看着顺眼漂亮的，马华一勺就是一饭盒，碰到不顺眼得罪过他的，马华手抖给帕金森似的，一勺能有半饭盒就不错了。


    “师傅，傻柱呢？”


    马华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这不咱们广播员吗?怎么想我师父了？”


    于海棠掩嘴一笑，“好你个马华，当心我告你师父…”


    “别、别…师娘想吃啥？”


    “哈哈…”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秦淮茹微微皱眉，上午她把自己认识的女孩都筛了一遍，真不想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


    别人或许看不上傻柱，她可知道傻柱有多好，首先工资高，37块5比她工资还高，其次没负担，傻柱虽没父母帮衬，但也不用养老，嫁过去就能当家，不受婆婆气。


    房子还大，雨水一结婚，傻柱自个住两间房，是院里房子最宽绰的，傻柱还能往家带饭盒，能省很多钱、粮票。


    “这什么菜？这么香？”


    排队打饭的工人都吸着鼻子打听，还有趴在打饭窗口往里看的。


    “马师傅，我今儿豁出去了，就给我打这菜，多少票？”


    一个络腮胡子的小伙挥着饭盒冲马华喊。


    “想的美，那是我师父做的酸菜鱼，专门给领导…”


    马华说着也猛吸了吸鼻子，别说别人，就着香味他都能吃俩窝头。


    “还打不打，不打后面…”


    络腮胡子咽了咽口水，“傻柱这手艺真是绝了，你们后厨还缺人不？我能调…”


    “滚，不吃就滚…”


    “刘岚，来尝尝我这菜怎么样？”


    傻柱说着，盛了半勺放碗里。


    “好来…”


    刘岚答应一声，笑着拿起筷子过来，另一边马华胖子一听尝菜，停下打饭也凑上来。


    刘岚也不嫌热，夹起一片鱼就放嘴里，接着眼睛就瞪大了。


    “好吃…又鲜又辣，吸吸…”


    刘岚辣的张着嘴呼呼大口喘气，也舍不得吐出来，手里筷子还不自觉去夹。


    马华胖子根本不用何雨柱说，自己就下筷子了。


    “好吃…师傅，又鲜又辣、咸香合口…”


    “好吃，师父，你这手艺绝了…”


    何雨柱笑了笑，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了，尝尝得了…刘岚，拿个盆来…”


    何雨柱一边盛菜一边对刘岚说：“告诉领导，这是最后一道菜。悄摸看一眼领导满意么？”


    食堂很多人都知道刘岚跟李怀德有一腿，还会说刘岚的荤段子；傻柱从来不跟刘岚开这种玩笑，反而很照顾她，毕竟枕边风一吹，比他烟熏火燎炒菜还管用。


    “得来…”


    刘岚答应一声，端起酸菜鱼就走。


    “师父，你这鱼真是绝了…”


    何雨柱一扭头，就看到胖子端起盛酸菜鱼的盘子，把汤都喝了。


    何雨柱抬腿踢了胖子一脚，“尝尝得了，赶紧去打饭…”


    “得来，师父！”


    胖子答应一声，快把碗舔干净了，才撒腿去打饭。


    以往傻柱给领导做菜都是能唬能就唬能，可今天何雨柱做所有菜都十分用心，无论火候、色香味都无可挑剔，堪称傻柱厨师生涯的巅峰之作。


    此刻终于轮到秦淮茹打饭，她冲马华笑了笑，“马华，你师父呢？给我来个白菜粉条，俩窝头…”


    马华笑了笑，给秦淮茹一大勺带肉的白菜。


    “秦师傅，二两菜票四两粮票，我师父忙着呢…”


    秦淮茹透过打饭窗口看到傻柱正在忙，旁边却没饭盒。


    以往傻柱给领导做小灶，总留些装饭盒，当然这些大都上了自家饭桌，今儿这菜闻着就香，看来棒梗是吃不上了。


    “秦师傅，你拿好，找我师父，恐怕还得等会…”


    这时易中海也拿着饭盒进了食堂，他直接来到傻柱平时打饭的窗口，看了一眼不是傻柱微微皱眉。


    “马华，你师父呢？”


    “易师傅，我师父正忙呢，您吃点什么？”


    马华说话很客气，毕竟八级工在厂里地位很高，都是厂里宝贝疙瘩。


    “帮我叫一下傻柱，我给他介绍个对象…”


    “好来，易师傅…”


    马华马上换上笑脸，把马勺交给杨宝华，转身就喊。


    “师父，易师傅找您…”


    “来了…”


    何雨柱答应一声，撩起围裙擦着手来到打饭窗口。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我刚忙完，您吃点什么？”


    易中海看何雨柱的围裙洁白如新，浑身连个油点子都没有，和平时油腻傻柱判若两人。


    易中海随手一指，何雨柱舀了一大勺，“啪”倒进易中海的饭盒，满满一饭盒。


    “柱子，我想把我们车间老刘的闺女介绍给你…”


    老刘的闺女，刘秀云…


    何雨柱眼前马出现个又黑又胖的女人，吓得打了个哆嗦。


    “傻柱，领导让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