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影首席运营官：


    【林晚小姐，鉴于您近期直播间活跃度提升，我们为您准备了一份专属主播合同。】


    【*S级主播合作企划*】


    【林小姐，您先看看这份合作企划，方便的话我们见面详聊。】


    “给两千粉的小主播专属合同？”


    林晚觉得有点奇怪，可还是先点开了企划书。


    结果这份企划书确不但量身打造，而且野心惊人！


    这上面竟然写着：


    一年内，把她培养成百万级主播；


    三年内粉丝破千万，待遇对标三更雪！


    不但有全方位流量扶持，还有个人品牌打造、全域商业合作机会！


    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啧啧……要不是曾经是同行，我还真心动了。”


    林晚摇了摇头，在对话框礼貌回复：


    【感谢官方邀约，但是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签约的想法。】


    【为什么？】


    费奇一心急，连官方语气都顾不上了。


    他实在好奇，这么优渥的条件摆在眼前，林晚干嘛跟钱过不去？


    晚晚在山里：【我只想有一个自由的直播间，暂时不想接受第三方干涉，这就是原因。】


    林晚回完，直接退出了闪影。


    打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她刚独立出来，又怎么会上赶着又去做牛马？


    更何况所谓的经纪合约她见多了，条款写的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她以前是埋坑的人，现在当然不会自己跳下去。


    “这个理由……也难怪，她以前是星耀顾淮的特助。”


    费奇没有觉得失望，眼里反而闪过一丝好胜的光芒。


    既然她是顾淮的特助，那他才更要拿下她。


    他立刻定下行程，前往林晚直播账号的注册地址，南林山。


    ……


    晚上，三更雪直播间。


    柳雪柠今天私信被轰炸了一天，这刚一开播，弹幕更是密密麻麻：


    雪花飘飘：【雪儿雪儿！一哥都跑去别人直播间了，我担心了一天，好怕你受伤（心疼）】


    雪家护卫：【那个野鸡主播态度还很嚣张！】


    雪家护卫：【太可气了！她肯定私下勾搭一哥，表面还装不知道！】


    唯爱三更雪：【弱弱说一句……其实那个主播和雪儿赛道完全不冲突】


    ……


    柳雪柠今天化妆花了快两个小时，本来就心烦得不行。


    现在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弹幕，更是差点爆粗口。


    其实老板秦屿跟她打过招呼，要用小号“ONE”捧红一个新人主播。


    可她知道归知道，照样还是生气。


    哪里来的土肥圆，竟然敢踩着她上位？！


    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其实我都知道，大家都冷静冷静……”


    柳雪柠眉头微蹙，用宽大的汉服袖口遮住脸，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直播间众人的耳朵里。


    雪花飘飘：【我就知道！雪儿一直在忍，是怕我们伤心……呜呜呜】


    凛枭：【到底是谁欺负雪儿？我去出气！】


    深海001：【加我一个】


    雪家护卫：【枭少！海总！还是你们靠谱……】


    “别别别，宝宝们千万别为我出头。”


    柳雪柠露出脸，表情一脸可怜：


    “大家都是主播，我知道，那个姐妹肯定也不容易。


    一哥先前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很感激他。就算他真的变心，我也不会怪他的。


    要怪就怪我自己不争气，没留住他……”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我见犹怜的模样。


    “哎呦喂！到底是谁欺负我家雪儿！心疼死姐姐了！”


    连线上来的主播木子青一上线，表情夸张地感叹了好几下。


    她眼珠一转，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妹妹，姐姐我给你出气！”


    “木子姐姐，我没什么的，你千万别去……”


    柳雪柠嘴上劝阻，心里却在暗笑。


    木子青一定会去出头，这种热度，她不蹭才怪！


    月明星稀，南林山响起幽幽蛙鸣。


    林晚站在自家院子旁边的荒地里，手上拿着手电筒和纸币，正涂涂画画些什么。


    “囡囡，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外婆走了过来。


    “外婆，您先去睡吧。”


    林晚挽起老人的手臂，眼神里忍不住露出几分小得意：


    “我今天直播效果不错，想规划规划，整点新的节目。


    比如……种种菜？


    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我想在这里弄个小菜园。”


    “我就知道！我们囡囡最棒啦！”


    老人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刮了下林晚的鼻头，突然又感慨：


    “素素也说过，这片地种上向日葵该多好……你真像她。”


    又是素素。


    林晚心头一紧。


    这个名字在外婆嘴里经常出现，起初她以为是外婆口误，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外婆，素素到底是谁呀？我见过吗？”


    老人佝偻的身子一僵，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说错了话。


    “没谁……外婆老了，脑子不好使，嘴也笨咯！”


    她假装走开，可混沌的眼珠里渗出几滴眼泪，连背影都透着几分伤感。


    “素素……难道是外婆的女儿？


    还是……我的亲人？！”


    林晚无端生出两种猜想，心脏砰砰直跳。


    她先前只知道外婆一直独居在山里，快五十岁的时候捡到了她。


    可对于这段经历，外婆从来只是略过，没有仔细说过。


    会不会……外婆和她的亲生父母本来就认识？！


    林晚突然手心冒汗。


    这么多年她几次想过那个问题，又几次放弃——


    要不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算了……”


    跟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林晚摇了摇头：


    “他们都抛弃我了。”


    申城，星耀总裁办公室。


    顾淮一直没下班，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查到了。”


    CTO裴铮敲门进来，递上一份资料：


    “ID未完成的蓝，是注册在英国的账号，背后是个外国人；


    另一个ID，身份信息是秦屿的司机和堂叔，秦安全。”


    “果然……”


    顾淮勾起嘴角，眼里露出几分不屑：


    “秦屿这家伙不敢正面跟星耀正面较量，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真是滑稽。”


    裴铮坐下，又问：


    “我猜秦屿知道了你的ID身份，不考虑换一个？”


    “我有什么好躲？”


    顾淮敲了敲桌面，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既然他想玩，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