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有鬼

作品:《穿成恶女,手握灵泉带飞全家

    砍了一天的树,乔福根累的没吃几口就叫上乔家两兄弟回了家。


    临走前乔大河把今天收的铜板全部给了乔晚。


    夜深人静,乔晚和乔清闩好门,姐妹俩钻进被窝里数钱。


    三罐水,统共卖了一百一十文。


    乔晚拿出麻绳,仔细地将五十文穿成一吊,找了个小陶罐装好。


    乔清兴奋地像只偷到油的老鼠,抱着钱罐子在地上打转,不知道该藏哪里好。


    “就藏床底下!”她眼睛一亮,把钱罐塞给乔晚,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拎了把小锄头进来,“挖个坑,埋起来最保险!”


    “姐,咱们这钱攒不了几天,就要还债了,别费劲了!”乔家太久没见过铜板了,乔晚怕过两天还钱的时候姐姐不舍得,便忍不住提了一句。


    “不行,万一丢了呢,少一个子我心都要疼死。””霍家这茅草屋的地面是夯实的泥地,床下的土还算松软。


    乔清很快就刨出个浅坑,把钱罐子埋好才上床。


    姐妹俩一夜无梦,都睡得特别踏实。


    翌日一早,乔晚睁开眼时,乔清已经开始穿衣服。


    听到动静,她回头看乔晚已经醒了:“你再多睡会,我去煮茶,爹和二哥说了跟咱们一起去县里。”


    “不睡了。”


    乔晚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闭着眼睛摸索着穿衣服。


    昨天就带的水没够卖,她打算今天多煮一些,把家里的水桶也带上。


    只是想起对面那卖水老头昨天撂下的狠话,心里有些不安,不知今天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正想着,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乔清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乔晚瞬间彻底清醒,心脏猛地一缩,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冲了出去:“姐!怎么了?”


    只见乔清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浑身筛糠似的抖得厉害。


    乔晚冲过去抱住她:“姐,出什么事了?”


    乔清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


    “小,小妹……鬼!有鬼!”


    “鬼?”


    乔晚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压根不信这个。


    若非说真有鬼,那她也算一个。


    此刻天色未明,四周影影绰绰,她警惕地四下扫视,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姐,怕是你眼花了,没有鬼!”


    “有的!刚才就在大门那儿!一个黑影!就当着我面……‘嗖’一下不见了!真的!小妹你信我!”乔清语无伦次,激动地比划着。


    她刚才穿好衣服推开屋门,一眼就瞥见霍家院门上方似乎挂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她以为是眼花,正想凑近看个仔细,那黑影竟猛地一晃,瞬间消失了!


    看姐姐吓得魂不附体、描述得绘声绘色,乔晚只好先顺着她的话安抚:“黑影兴许是有的。我家这离山近,总有些野猫、黄皮子啥的夜里出来觅食,姐你别怕,那黑影看见你就跑,定是山里的活物,不是鬼。”


    “真…真是动物?不是鬼?”惊魂甫定,乔清自己也有些模糊了,将信将疑。


    “真的,昨天我在房后,还看一只手臂长的黄皮子呢。”见乔清情绪稍缓,乔晚忙转移话题,抱着脚哎哟一声,“姐,我脚疼……”


    乔清这才发现妹妹竟光着脚丫跑了出来,她赶紧蹲下,背起乔晚就进了屋子。


    打水给妹妹洗净脚,两姐妹一番收拾,窗外的天色已然蒙蒙亮。


    有乔晚陪着乔清也不再害怕,拿了柴禾开始做早饭,乔晚将六月霜煮上,让乔清帮忙照看着火。


    她则来到大门口,把门打开仔细观察地面。


    什么黄皮子,不过是安抚乔清的说辞。


    乔晚嫁过来这些日子,从未见过什么动物。


    她不怕鬼,只怕是人!


    果然,在门外不远处的泥地上,她发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一看便是有人从高处跳下用力蹬地所致——刚才确实有人扒在他家院门上窥探,乔清一出来,那人便慌忙跳下逃走了!


    脚印不小,像个男人的脚印。


    乔晚快速回想自己穿来后的经历,并未与什么男人结怨。至于原主?原主眼里除了霍厌,其他男人怕是连狗屎都不如!


    “小妹,看啥呢?”乔大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乔家父子三人拉着板车过来了。


    ““没看什么。”乔晚站起身,决定先不声张,免得家人担心,“爹,大哥二哥,饭快好了,先进屋吃饭吧。”


    一家人匆匆吃过早饭,趁村里人大多还未起身,便拉着板车赶往县城。


    今天的板车上不止装了药茶,还有两截一抱粗的圆木,是乔福根打算去家具作坊询价用的。


    乔大河计划先帮妹妹把茶水摊摆好,再去给胡三送水,最后陪父亲和二弟去家具铺子。


    乔晚看着父兄三人身上洗得发白、补丁摞着补丁的粗布衣裳,以及乔大河脚上那个破洞的草鞋,心里有些打鼓。


    她怕家具铺子看人下菜碟,便提议让乔清跟着。


    不为别的,怕家里的这几个男人到时被轻慢赶出铺子,只会满脸涨红的“啐”一口了事,有乔清跟着至少能骂回去!


    不想乔福根直接摆手:“我们爷们儿去谈正事,她一个姑娘家跟着像什么话?就让你姐在这儿跟你卖水,你们姐妹俩也好有个照应!”


    乔晚:……


    “那就祝爹找到一个大买主!”她嘴角向上挑了挑,转身不在理会乔家父子,招呼乔清赶紧摆摊子:“姐,一会天热了,先卖水桶里的。”


    乔福根没留意女儿的情绪,满心想着木头能卖个什么价,催促着乔大河赶紧送完水,好多走几家铺子比比价格。


    一场雨过后,天气明显闷热起来,辰时还未过半,日头就已晃得人睁不开眼。


    集市渐渐喧闹,昨日没买到药茶的熟客果然早早寻来。


    “小娘子,快给我来一碗!再帮我把这水袋灌满!”一个光头汉子抹着满脑门的汗,扬声喊道。


    见有客上门,乔晚赶紧给打了一碗水,又接过水袋递给姐姐。


    陆续的,乔晚的摊子前围满了喝水的客人。


    乔晚一边手脚麻利地打水收钱,一边亮开嗓子吆喝:“药茶!卖药茶嘞——清润甘甜,解暑利湿的药茶,两文钱一碗嘞——”


    她这边尾音还未落,对面立刻就响起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点挑衅意味的吆喝声:“卖药茶嘞——上好的药茶!三文钱两碗!喝了祛病消灾、百病全消的药茶嘞——”


    乔晚打水的手一顿,看向对面:“这么快就模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