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完了,回不去了

作品:《穿成恶女,手握灵泉带飞全家

    可还不等乔福根说话,秦氏最先不干了“嗷”的一声跳起来:


    “女婿你啥意思?春柳你不要了?”


    她抓着何春柳的头发直接拖到霍厌跟前:


    “你快说你愿意,你快说!”


    何春柳头发凌乱,紧抿着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发一言。


    秦氏看着气不打一出来,操起扫把就往何春柳身上招呼:


    “你个死丫头,今天你不说我就打死你……”


    夏衣轻薄,何春柳的背上很快便有血痕渗出。


    乔晚看不下去,直接上前一把夺过扫把扔远,蹲下抱住何春柳冲着秦氏怒道:


    “哪有你这么当人家娘的!”


    “乔晚你充什么好人,这都是你害的!”


    秦氏尖叫着抓住乔晚的头发狠命的撕扯。


    乔晚感觉整张头皮被扯了下来,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平时虽乖巧但遇事也是不怕的,掏出绣针直接扎在秦氏的合谷、内关两个穴位上。


    她下手又快又狠,秦氏的哀嚎声瞬间在院子里响起。


    “啊!我的手,乔晚杀……”


    看着离自己眼珠子只有几寸的绣针,秦氏的嚎声戛然而止,此时就像只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鸡,大气不敢喘。


    “你不就舍不得彩礼吗?他给多少,乔家出多少,何春柳,乔家聘了!”


    乔晚说的豪情万丈,乔家其他 人却听的心惊肉跳,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秦氏出了名的贪财,何春柳长得好又能干,之所以留到十八了就是因为何家要彩礼高的离谱。


    别人家嫁个姑娘顶多五两,秦氏直接对外喊话:想娶她家春柳必须二十两起。


    二十两都够买头牛了,那些想上何家提亲的便也歇了心思。


    乔福根本打算道完歉后,两家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商量,争取把彩礼往下降一降。


    不想被乔晚一锤子定音。


    秦氏不顾疼痛嗤笑:“我呸!你们乔家穷的就剩几条烂命,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聘我家春柳?做梦!”


    “霍厌可是出了二十两的聘礼外加一根金簪,别说金簪就是你现在能拿出二十两,我二话不说把春柳送到你们家。”


    “行!二十两就二十两。”


    乔晚转头冲着乔父伸手要钱,却见乔福根局促的抓着衣角,眼神闪烁。


    乔晚手僵在半空,心猛的一沉,她刚才热血上头,只顾着打抱不平竟忘记家中的窘境。


    “哈哈!”秦氏刻薄嘲讽的笑声响起:“穷鬼就是穷鬼,空口白牙的就想充大爷,二十两?你们乔家砸锅卖铁,把骨头渣子榨出油也凑不出二两银子,还想学人家霍厌娶媳妇?我呸!乔晚你今天不给我磕头赔罪,我跟你没完!”


    秦氏的话像烧红的烙铁,烫的乔晚脸颊生疼。


    一股前所未有的倔强和愤怒猛冲上头顶,烧干了乔晚的理智。


    “谁说我家拿不出二十两!”


    乔晚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猛地转向一直置身事外的霍厌,目光灼灼,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霍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个高大沉默的身影上。


    霍厌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乔晚这时候为什么喊自己。


    “你娶我,那聘礼是不是该拿来?”


    乔晚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霍厌目光扫过秦氏最后落到乔晚那双冒火的眼睛上,声音平淡无波:“是。”


    “好!”乔晚斩钉截铁:“乔家也要二十两外加一根金簪,现在、立刻、马上!”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就连秦氏的嚎叫声都卡在喉咙里。


    霍厌的眼神骤冷,他没想到乔晚的矛头直接对准他。


    与何家订亲本就图省事,一个贪财一个应急。


    他本无意参合,可不想乔晚却把他拉下水。


    他虽心有不悦,但乔晚说的没错,他娶谁,聘礼就该归谁。


    “把聘礼和金簪给她!”霍厌目光从乔晚脸上挪开扫向秦氏。


    “秦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凭啥?是乔家惹的祸,你就该管乔家要钱,想从老娘手里抠钱,没门!”


    霍厌无意与她多废话,声音恢复平常的冷漠:“不退,打折你大儿子的腿。”


    秦氏闻言浑身一抖,看着霍厌认真的神情,整个人顿时泄了气,哭丧着脸,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又万分不舍的从发髻上拔下那根黄澄澄的金簪。


    霍厌一把夺过布包和金簪扔给乔晚:“聘礼给你。”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似要把乔晚刺穿:“三天后我去乔家接人。”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大步流星的离开何家院子。


    直至那煞神的身影彻底消失,乔晚芳觉后背冰凉,手心里全是冷汗。


    乔晚踉跄起身,把银袋子塞给乔父:


    “爹,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不顾秦氏杀人的目光,直接出了门往乔家走。


    她只能帮原主到这儿,剩下的嫁人就只能靠她自己回来完成了,毕竟做了错事总要受些惩罚。


    她现在一心只想回去睡觉,让原主再穿回来,以至于乔二川跟她说话都没搭理。


    夜幕四合,下河村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乔晚睁眼看清四周破败的环境,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乔晚抱着被子捶胸顿足,最后不得已接受回不去的现实。


    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态,她是农学院毕业,有空间有专业知识,不怕日子过不好。


    至于嫁人?乔家人有田有房,乔家父子更是个无脑宠,定不会看她真的嫁过去。


    乔晚正想的出神,乔清端着破口的陶碗,推门进来:


    “晚晚,饿了吧,快把这糊糊喝了。”


    乔晚忙活一天确实饿了,但看着碗里浑浆浆的东西却怎么也下不去嘴。


    她打算先把家里的情况摸个底,毕竟原主那个恋爱脑,脑子里除了霍耀先,其他事一点没装。


    “姐,咱家现在有多少亩田地?”


    “田地?咱家哪里还有田了,上次你烧了冯木匠家,爹就把田抵给他家了,现在还给他家做活还债呢!”


    “哐当”


    手中的陶碗落地,就跟乔晚此时的心情一样,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