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作品:《霍总想复婚?太太已被禁欲大佬宠上天

    江浸月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手拿柚子叶的服务生不敢继续,回头看向霍夫人。


    张宜雅勾唇冷哼:“怎么停手了,继续啊,她一身晦气,得好好除除。”


    在岭南那边,迎接出狱的人,有洗柚子水跨火盆除晦气的说法。


    但也应该是霍之庭,而不是她。


    江浸月知道这是张宜雅在借题发挥。


    主位上的霍英不喊停,没人敢为她发声。


    已经落座的江端月只当是看她的笑话。


    亲妈不疼夫家不爱,没用对比,怎么才能彰显女神与蝼蚁的天壤之别。


    直到柚子叶上的水把江浸月的头发淋湿,霍英才发话:“好了,开席吧。”


    也没人给她递毛巾,江浸月就这么湿着头发与外套狼狈地站在原地。


    张宜雅白了她一眼,催促道:“别像个养媳妇一样,上不了台面,还不快坐下。”


    霍英坐在主位,左右两旁是张宜雅和霍之庭,而本该她的位置被江端月坐着。


    霍之庭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霍龄珊今天也一起来了。


    她总不能坐在小孩子后面。


    “浸月,过来坐。”


    江端月拍拍身边的位置,大大方方地招呼她,俨然一副霍家女主人的模样。


    大概是怕她驳江端月的面子,霍之庭还特意强调了一遍。


    “小浸月还不快坐下,让全家人等你吗?”


    低垂眼眉,早看不出一日赚两亿,堪比华尔街之狼的女总裁。


    她依旧是那个乖巧懂事,花瓶草包的霍太太。


    人都齐了,霍英举杯:“这次霍之庭的事,感谢江小姐出面平息风波。”


    事件起因是江端月,但商人不看过程只认结果。


    由于江端月的巨大号召力,和全球影响力,这一天霍氏的股价不减反增,最终收盘价比昨日还涨了10%,市场预测良好,预计明日还能继续攀升。


    张宜雅立马接上老公的话:“江小姐可是我们霍氏的福星,光是代言公司旗下的美妆品牌,一周销售量比上一季度总量还多,还一度脱销。


    圈里的太太们都要从我这托后门才能热销产品。”


    夸就夸吧,江浸月已经习惯只要有江端月,所有好事都是她的世界。


    但张宜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不像某人一身晦气,找人谈判竟被十几个人追着打,霍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却从未有人心疼过她。


    习惯是个好东西,江浸月听到这些已经心如止水。


    倒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子说了句公道话:“哥不打人,咱家的脸往哪丢。”


    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就是正直。


    “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张宜雅嘴里说着训斥的话,其实她也心有不甘。


    继子倒台,她亲女儿就有上位的机会。


    如今东国可有不少女总裁。


    谁曾想江家另一个女儿手段了得,比起她这个蠢儿媳,她更要提防的是这个。


    为了缓解尴尬,江端月举杯:“之庭是为了保护我才和人动的手,当时也的确是剧院的安保措施没到位。”


    “之庭,谁负责这件事的?”霍英厉声质问。


    江浸月面无表情,心里却白眼直翻。


    三句不离她,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杀了她全家?


    “我……”


    江浸月刚准备出声承认,话就被霍之庭接了过去:“是我让保安先走开一会的,和浸月没关系。”


    至于后面的话,霍英没有问,张宜雅不敢问,江浸月不想问,但大家心知肚明,唯独霍龄珊一脸懵懂:“走开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成人的世界突然沉默。


    霍英面色黑沉,用力说道:“食饭。”


    福临门的行政主厨罗先生是霍家来海城发展时,特意从香城一并带来,白粤美食太史家宴的第三十代传人,广澳一带的名厨都师出罗家。


    尽管每人背后都有一位专属侍应生,但霍之庭还是亲自为江端月夹菜挑刺。


    “尝尝这个。”


    他体贴地夹了块脆皮鸡放到江浸月骨碟中。


    “福临门的经典名菜,用料考究,入口即化。”


    江端月似娇似嗔道:“之庭,太油了。公演还有两天,我在只能清淡饮食。”


    “呀,我怎么糊涂了,这清远凤中凰高温淋油200次,你的确不适合吃。”


    两人对话如同爱意正浓的小情侣,完全不把正牌太太放在眼里。


    闷头吃饭的江浸月像是日某剧中“熟睡的丈夫”般无动于衷。


    直到她眼皮子底下多出一块脆皮鸡。


    “这个给你吃。”看似是好姐妹,实则江端月眉宇间充斥着傲慢的嘲弄,


    “我妹妹什么都吃,每顿都吃很多,很好养活。”


    像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张宜雅高抬下巴证实道:“她刚嫁进霍家时,我还真没见过上流圈里哪个名媛贵妇像她吃东西那么粗鲁,出去还以为我们霍家苛刻她,没给她饭吃。”


    嘴里嚼着腊味乳猪肉,江浸月只当没听见,继续夹菜吃饭,只不过把江端月施舍给她那块脆皮鸡拨出碗碟。


    嫌脏!


    这一桌人,没过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当年陈彧母亲陈阳雪意外去世后,为了不分离,陈彧带着她们逃出福利院,从此三人相依为命。


    一个十岁一个五岁一个两岁。


    最饿的时候,她带着小妹连饭都要过。


    所以她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吃饱了才能撑得久。


    不管别人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


    无趣是应对嘲讽最好的办法。


    饭桌上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江浸月趁机离开喘口气,事实上谁会在乎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寒露深秋,顶楼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江浸月找了处幽静隐蔽的角落。


    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熟练抽出一支,含在双唇间,打火机点燃,瞬间照亮了她乖巧干净的脸。


    这一幕完全颠覆了霍太太给大众的印象。


    也让她身边的黑影震惊。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不期而至,不等江浸月反应过来,嘴唇间还未点燃的烟被夺走。


    侧目对上狭眸,江浸月有股被抓包的羞耻感,脸颊通红。


    但很快她就发现男人手指间冒着火星烟头,小声嘟囔:“你不是也在抽。”


    封彧被她气笑,扔了烟,踩在鞋底下碾了碾。


    “以后不准再抽。”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两人异口同声,封彧紧缩眉头,剩余的声音哽在喉咙口。


    半晌转过头,身体斜斜倚着装饰的栏杆,目及远方。


    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很早以前他就没有立场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