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后山

作品:《卧底,但是大佬情人

    凌晨,红品矿山后山的山腰风有些大,吹得周围芦苇荡轻轻点头,似乎也睡着了一样。


    今夜万里无云,月光比灯还亮些,撒在山上,能看清十米外的事物。


    甘川坐在山坡上抽烟,脚下的矿场一片寂静,但三十公里外的红品市却灯火通明,像一滩星光洒落在山间。


    风将香烟的烟卷起,飘向远方。


    一根烟还没抽完,甘川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让你割野草,割了吗?”


    柳之杨清冷又带着些玩笑的声音落到甘川心里,他捏了烟,站起身。


    柳之杨穿得很随意,一件深灰色卫衣,下面穿了条休闲裤。


    除了最开始认识那几年,甘川很少见柳之杨这样穿过了。


    “哎呦我们柳理事……”甘川想说什么,可话卡在嗓子里,不知道怎么表达。


    想了想,干脆上前,一把把人揽到怀里。


    甘川洗过澡,身上有股山泉水的味道。柳之杨回抱住他,将头埋进他肩颈。


    “想死我了。”甘川说着,一只手掀起他的卫衣下摆。


    另一只手往下,拍了下他的pigu,却发现他里面没穿。


    甘川的手一顿。


    柳之杨和甘川分开了些,双手攀上他的肩,微微侧头,吻住甘川的唇。


    妈的。


    甘川只觉全身都燥热起来。


    他用力回吻,像只野兽般要将眼前美人拆穿入腹。


    “妈的柳理事,”甘川间隙喘着气说,“你他妈怎么那么野,约我在这里打ye战。”


    柳之杨双耳通红,说:“你他妈能不能文明点儿?”


    “哎呦我们柳理事也骂人了,”甘川和他鼻尖对鼻尖,逗他说,“真好听啊,再骂一句我听听。”


    柳之杨真的对甘川奇怪的xp没办法了,他轻推开甘川,说:“那边有间木屋,我让雷打扫好了。”


    甘川眼睛都在放光,追上柳之杨的步伐,兴奋地说:“你他妈一天都在想我吗?”


    柳之杨没答。


    甘川拉住柳之杨的手,说:“早就打扫好的屋子,约我晚上来后山,来了又他妈不穿内裤。哎呦妈的,这红品矿山空气里是不是有chun药,才让我们柳理事来几天变那么sao。”


    柳之杨甩开他的手,打开木屋门,轻飘飘地说:“不想来就滚。”


    甘川又被骂爽了,他笑嘻嘻地抱住柳之杨那一截细腰,“来,我们柳理事亲手帮我卸货,我能不来吗?”


    说着,把柳之杨推进木屋,关上门。


    ……


    鸟叫的第一声,柳之杨醒来,浑身浑身酸痛。可除了痛,还有不少爽感,柳之杨抿唇笑了一下。


    “哎呦看来我给理事服侍爽了啊。”甘川有些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之杨转头,甘川正杵着枕头看他。


    柳之杨不重不轻打了他一下,“能不能别那么吓人。”


    甘川抓住他的手,在唇边轻吻,说:“柳理事真是绝情啊,温存一晚醒来第一句话又是抱怨我。我昨晚表现得好吧亲爱的?”


    柳之杨抽出手,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甘川俯下身去咬他红了的耳朵:“妈的昨晚那么sao,今早起来又不说话了。”


    甘川的身体很热,像炭火似的贴在柳之杨后背,他的心跳坚定有力,传到柳之杨耳里。


    柳之杨听着,转身亲了他一下,不等他反应,立刻下床开始穿衣服。


    甘川抓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亲爱的你真是残忍啊!”


    柳之杨拿起他的裤子丢他脸上,“起来挖矿去。”


    甘川把裤子扯下来,一边穿还一边抱怨:“这当了矿场理事就是不一样啊,把矿工用完就丢,只顾发泄自己根本不在乎我的人权……”


    柳之杨听着好笑:“你再说几句,一会儿上工迟到被打别怪我。”


    甘川说:“哎呦妈的我起我起。这红品矿山让人烦躁得很呐,泰擒天天盯着我,亲爱的你说我哪里惹到他了?”


    “哪里惹到他你还不知道吗。”柳之杨笑笑,说。


    “他爹泰金人模狗样的,他这个儿子怎么疯成这样?”


    柳之杨走到镜前整理领带,说:“我算了红品矿山这三年的账,泰金最少贪了八千万。”


    甘川抬眼,立刻懂了柳之杨的意思。


    贪八千万,言老大不知道就怪了。


    “妈的还好我没给老头子烧纸,”甘川起身穿好上衣,“老头子这是把肉吃了汤喝了骨头丢给我们抢啊。”


    “哥打算怎么办?”柳之杨问。


    甘川说:“老办法啊,要么抓先行,要么找到他真账本。有证据就好办了,公司里一告一个准。”


    柳之杨点头。


    比起公司其他人,甘川挺人性化的了,这么多年,他都是通过公司正规规则把人弄下去。当然,偶尔也会辅助一些必要手段。


    柳之杨一直觉得,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法律知识倒是学得很好。


    “矿上怎么样?”柳之杨上前,为甘川系上腰带。


    “还能干,累倒还好,就是太热了。”


    柳之杨听后,将他腰带扣好,从包里拿出一小瓶风油精给他。


    甘川摩挲着瓶子,笑道:“哎呦我们柳理事对我可真好啊。”


    柳之杨说:“给三狗他们也涂点儿,别中暑了。”


    甘川把风油精揣进兜里:“圣人呐真是圣人呐。不过理事大人,我和三狗在两个区域,挖矿时遇不到,你白担心他了。”


    柳之杨回忆,昨天去看矿场的时候确实没看到三狗在哪儿。


    甘川很快解答了他的困惑:“……他每次都在靠山脚的那块地,那里以前有个矿区,现在废弃了,但里面会有风惯出来,凉快点。”


    “其他人怎么不抢着去?”


    “那没东西啊!亲爱的我和你说,我昨天就那么随便挖几下,都挖到个挺大的翡翠石,要开的话,估计能开出个不错的种,”甘川边说边比划,“大概那么大,青色的,你昨天检查时看见没?”


    柳之杨说:“都是很小成色很一般的石头,不知道泰擒用什么方法把其他东西藏起来了。今天下工,我再去看看。”


    说起这事,甘川想起另一个事,“哎呦妈的,你知道矿里有一百多那加人吧?他们住在另一个棚子里,我他妈前天晚上撒尿进错地方,一拉棚子,他妈的一个古蔓童坐在祭坛上,下面还点了红蜡烛,给老子吓死了。你说这些人怎么要把这东西放在自己睡的地方呢?不吓人吗?”


    柳之杨的眉头压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那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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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象林啊亲爱的,靠近北区,北区又穷那加人又多,不全来矿上讨生活了。”


    柳之杨这才后知后觉,矿上的问题比他想得还要复杂。


    穆雅马有许多民族,穆雅马族占了大多数,但下面还有许多的小民族,那加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的语言不同、习俗也有差异,信仰的宗教也不同。穆雅马人信仰象神,和古蔓童是不同教派的神。


    这也是为什么,那加人只敢在住的塑料棚里供奉古蔓童。


    柳之杨问:“那加人和你们关系好吗?”


    甘川说:“有的还行吧,三狗就是那加人。但三狗外其他那加人不会说穆雅马话,没有交流。”


    “那有冲突吗?”柳之杨问。


    甘川摇头:“那加人性格挺好的,只是不爱说话。不过他们供奉的那东西是真有点吓人……”


    甘川上矿迟到了。


    作为重点关注对象之一,泰擒发现甘川还没来时,大声嚷嚷如果抓到他要把他腿打断。


    矿工们不敢答,只低头做事。


    泰擒骂骂咧咧,一转头,看见雷和甘川正往这边走。


    雷把甘川带到矿场边,甘川半只脚才踏入矿区,立刻被泰擒喊住:“你迟到了一个小时!今天的饭没有了!!”


    雷说:“理事让他去后山割草,所以晚了。理事说,照常给他吃饭。”


    泰擒还要说什么,却见雷已经开始捏拳头,努努嘴,给了甘川一脚,没再说话。


    矿场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中午吃饭,三狗才挤眉弄眼地问:“川哥,昨晚你一夜没回来,干啥去了?”


    甘川从碗里抬头,用筷子敲了他脑袋一下,“小屁孩儿不该问的别问。”


    旁边的颂巴笑笑,“还能干什么去,卸货去了嘛!”


    三狗双眼放光,“你哪里找的小妹妹卸货!给我也整一个嘛!”


    甘川神秘地笑笑,没说话。


    颂巴看着他说:“怕不是小妹妹哦。”


    “你们他妈的是八婆吗,”甘川端着空碗起身,“赶紧吃完去抽根烟,下午还要做活!”


    木房子里,柳之杨捧着一本讲穆雅马民俗宗教的书,在屋内来回踱步。


    那书写得玄之又玄,什么诅咒、招魂……直给他看得眼睛疼。


    偏偏穆雅马人非常信这些,柳之杨也曾经跟随言老大去佛寺祭拜过。


    五年前,正值一栋高楼建设,谁知挖地基时挖出一堆坟。言老大吓坏了,连夜赶去了寺庙。


    吉云寺占地上百亩,是东区最大的佛寺,言老大在里面投入甚多,这次礼佛也是浩浩荡荡,集团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


    除了甘川。


    虽然是在他工地上出的事,但他死活不肯去,无论是言老大来劝、还是柳之杨来劝,他只答一句话:“我不信这些,去了也是给佛祖添堵。”


    僵持之际,陈颂主动请缨、代甘川的位置陪言老大去。


    言老大高兴十分,从此对陈颂也多有偏重。


    柳之杨想着这些陈年旧事,翻过一页书。那书上画的东西让他眉头一皱:是个小孩模样的泥塑,盘坐着,手一只指上一只指下,笑得诡异。


    图下面写着“古蔓童”几个字。


    实在瘆人,柳之杨没有细看,放下书,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