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综名著HP]我的室友后来成了我的嫂子》 两人在沉默中跳完了第二支舞。
舞曲结束,凯瑟琳给自己的舞伴行了一礼。
“福尔摩斯先生,可以陪我到室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乐意至极。”
麦克罗夫特曲起自己的右臂,凯瑟琳顺势挽了上去。
他们绕开人群,穿过长廊,跨出雕刻精美的拱门,来到了尼日斐花园小巧的温室花棚中。
这里是尼日斐花园的主人为了冬日也能观赏鲜花而打造的。宾利住进来后,亦十分喜爱这处,因此不仅保留了所有鲜花盆栽,还特意多添了几盆品种珍惜的蔷薇花。
麦克罗夫特点亮了花棚中的两盏煤油灯。回过头时,凯瑟琳已经地站在蔷薇花盆栽前。
她似是在欣赏着面前这几朵开在深秋初冬温室里的鲜花。两盏煤油灯无法将整个温室照亮,光晕却映出了她的侧脸,暖黄色的柔光下这位年轻秀丽的小姐显得格外娴静文雅。
麦克罗夫特的心里甚至冒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若凯瑟琳真的是危险人物,那也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蛇蝎美人。
当然,凯瑟琳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盯着一朵饱满绽放的橙色蔷薇花,思忖着一会儿要是对麦克罗夫特施咒,是不是在温室外加一个麻瓜驱逐咒或者隔音咒会比较保险。
“Gloire de Dijon.”
凯瑟琳转头:“什么?”
麦克罗夫特行至她身边,看向她刚刚一直盯着出神的花,“1853年在法国培育而成的蔷薇花,以茶香和大花型著称。宾利倒是不惜成本,愿意在租住的庄园中摆上这么多盆。”
“若是我能年收入五千英镑,我大抵也愿意生活得如此闲情逸致。”
“凯瑟琳小姐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为什么是疑问的语气,我当然不是全能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笑笑:“看来有些事情你确实无法和我说明。”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凯瑟琳点点头:“机密之所以是机密,必然是有其需要保密的原因。并非所有的真相大白都是最好的结局。”
“那么你的建议是什么呢,凯瑟琳小姐?”
“装傻充愣,我相信你能做到,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笑得有些无奈:“可我的职责所在就是知晓全英国的机密,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装作听不懂:“噢?你不是首相先生麾下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小秘书而已吗?”
“国家机器的运转依赖无数细微的螺丝,而其中某些螺丝的位置,正是维系整个体系正常运行的关键。”
“事非偶然,由来已久。既然尚且安全,又何必要窥探底细呢?”
“事情若非可控或知全貌的,又谈何安全?”
凯瑟琳沉静了片刻,“首相先生是怎么和你说的?”
只要麦克罗夫特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和魔法相关的字眼,她就直接抽出魔杖给他一个遗忘咒。
麦克罗夫特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她问了这个问题。
他回忆起伦敦下雨的那个下午,在被传唤到首相办公室后,一向沉着稳重的首相先生脸色极差。他原以为是欧洲大陆地缘政治的风云变幻捎来了什么坏消息,却没想到首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想办法以私人名义到梅里顿暗查,期间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访的真实目的。
“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半个字也不能。”
“你只管去到梅里顿,用你那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绝顶的大脑,探查出真相。”
“请务必要注意自身安全,福尔摩斯。”
首相先生敛容屏气,神情严肃。
这真是麦克罗夫特职业生涯中最莫名其妙的一次出差,他几乎是带着满头雾水和零个线索出发前往梅里顿。
第二天,他托人打听到了宾利最近正在梅里顿附近的尼日斐花园中租住,于是便写了一封信给一年前在某个政经社交场合认识的宾利;信中除了表达问候之外,还特意提到了自己近日将要休假,正在为度假的地点选择在哪里而发愁。
果不其然,信寄出去后,很快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尼日斐花园的度假邀请信。
宾利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太熟,但自从一年前,他在宾利面前展示过一次推理演绎之后,这位热情又好心肠的绅士对他的能力十分崇拜。
知道麦克罗夫特没有马车,宾利还拉上达西一块到伦敦来接他,并将达西也介绍给他认识。
来到尼日斐花园这半个月,他来回跑了好几趟梅里顿。托了宾利四处做客的便利,他到了许多当地的乡绅爵士家中走访。这场毫无头绪的调查才渐渐有了些眉目。
麦克罗夫特一贯信奉理性、科学和逻辑,当意识到这起调查愈发魔幻的时候,他曾一度陷入过自我怀疑。
可他知道,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真相即便再超现实也是真相。
他看着面前这位尚且无法确定是否是危险人物的年轻小姐,摇了摇头。
“首相先生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凯瑟琳将信将疑:“那你来尼日斐花园的目的是什么?”
麦克罗夫特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休假。”
凯瑟琳:“……”
信他的鬼话。
“你们明知道秘密泄露后,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一切回归原样,还如此想要知道真相,意义是什么?”
“凯瑟琳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两国建交需要双边政府做出官方承认与建交声明吗?”
凯瑟琳对政治并不算了解,她摇头。
麦克罗夫特接着道:“因为主权的互相承认,是国际法意义上国家关系成立的前提条件。没有这一环节,任何往来都只能停留在民间层面,无法构成合法的外交关系。任何单方面的靠近,都只是侵犯,而不是联盟。只有在彼此承认对方主权之后,交流才不被视作冒犯。”
“我想首相先生的本意也并不是挑衅或撕毁协议,他只是试图寻求一个更平等的双边交流关系。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又有什么能力或者诉求。但不论如何,类似梅里顿舞会的事件发生时,我们并不想永远做一个蒙在鼓里的被动者。”
“我相信你有能力使双边关系得以改善,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
说了这么一大串话,他还真的没提到和魔法相关的字眼。
“你太高看我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凯瑟琳小姐。诚如我一直所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士。”
到底是多厚实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两人几乎已经算是摊牌的状态,都不必再在对方面前伪装了。
凯瑟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麦克罗夫特:“我只是一位刚刚成年的乡绅家小姐,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和权力影响双边关系。”
麦克罗夫特只是重复道:“你会有办法的。”
凯瑟琳:“……”
大哥,你是复读机吗?
麦克罗夫特静静地注视着凯瑟琳,他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她的答应。
这是一个大胆的赌博。
实际上,麦克罗夫特也拿不准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毕竟两方本身就是不平等的关系。他手里的线索又太少,并不足以用来作为谈判的条件。
更不要说他现在其实还没有明确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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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用理性的直觉来寻求一个凯瑟琳的主动妥协。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我需要时间。”
“而这正是我所拥有的。”
凯瑟琳双手抱臂,看麦克罗夫特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颇不顺眼,“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麦克罗夫特摇头,诚实回答:“没有。”
“你不害怕我伤害你吗?”
“我必须向你坦诚,我确实担心过你会对我造成伤害。”
“那你还这么莽撞地离开人群,到这里与我单独谈话?”
“虽然有些失礼,但是在和你跳舞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凯瑟琳更不爽了,感情她跳舞时凑近,是为了观察对方的神情反应;而对方搂她搂得那么紧,也是为了确认她身上有没有藏武器。
两场舞下来,两个人的心眼子加在一起,恐怕比整个舞会的宾客人数还多。
“万一我把武器藏在了你摸不到的地方呢?”
麦克罗夫特从后腰掏出一把左轮手枪,“那么我携带了自卫的武器,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
太可惜不能告诉麦克罗夫特她真正的武器是什么了,她好想要看他惊掉下巴的表情啊。
凯瑟琳觉得没趣,也不想再端着和麦克罗夫特打太极周旋了。
她突然想要回去吃小蛋糕,于是开口道:“闭眼。”
麦克罗夫特罕见地没反应过来:“什么——”
眼前便骤然一黑。随之而来感受到的是凯瑟琳掌心的温热,以及手腕间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
当视线重新聚焦时,温室两端的两盏煤油灯,已悄然熄灭。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凯瑟琳转身走出温室,麦克罗夫特随即跟上。
“我猜我不被允许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是吗?”
“当然。”
魔法部有法律条例规定不可以被麻瓜看见施咒,她也只是打了个擦边球。虽然当着麦克罗夫特的面施了无声咒,但他可没有看见施咒过程。
麦克罗夫特心里却生出一丝后知后觉的侥幸,“你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士,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哼”地冷笑了一声。
麦克罗夫特:“我想你并不害怕十字架或者银制品。”
他注意到班内特太太戴着银质的十字架项链。想来班内特家应该有信教的传统,家里也会有圣经,周末也会去教堂做礼拜,就像绝大多数的英格兰家庭一样。
“你以为我是什么?吸血鬼或者狼人吗?”
“中世纪时期,教会也会用十字架等圣物来驱散女巫或恶灵。”
凯瑟琳:“……”
还真被蒙对了一半,但是——
“为什么我非得是一个广义上‘邪恶’的形象?”
“我绝对没有想要诋毁你的意思,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撇了他一眼:“真的吗?”
麦克罗夫特无奈:“我以我的一切向你发誓。”
凯瑟琳敷衍:“行。”
麦克罗夫特真诚道:“当然,我很感激你接受了我的……”
然而话音未落,两人就和从转角盥洗室出来,正要返回舞会的班内特夫妇撞了个正着。
凯瑟琳惊:“爸爸?妈妈?”
显然只听到了最后两段话的班内特太太,一手抓着自己丈夫的手臂,一手捂着胸口,激动地高声道:
“Jesus Christ!凯蒂,福尔摩斯先生,你们都已经求婚了?!”
凯瑟琳:“……”
梅林的袜子,现在这个情况能对自己父母用遗忘咒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