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又狗又不行

作品:《欲罢还休

    陆宁惊呆了,不可思议的同时更生气。


    “林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鸢面无表情。


    “话你们已经听到了,要离婚,我随时恭候,现在,麻烦你们出去。”


    陆彧低凝着她,她直接上手把两人往外推,直到关上门。


    总算安静了。


    但想着陆宁的性子,林鸢又看了看还没画完的画,定了决心,动手把画小心收起。


    门外,陆彧拉着人往楼下走。


    “陆彧,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人,太目中无人了!还提离婚,她有什么资格跟你提……哎,你慢点!”


    把人拉到楼梯下方,他松手,折身。


    “闹够了没有?”


    陆宁一愣,“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她挑衅我和你……”


    “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找不到男朋友吗?”


    她皱眉,看了他几秒。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


    “不是。”


    他否认得轻松,慵懒随意。


    “女人生气会变丑,你要多克制,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争取早点给我找个姐夫。”


    他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后者觉得莫名其妙,刚要说话,见他走上楼梯没几步,转回半个侧脸。


    “对了,厨房没准备,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


    林鸢回卧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画室带上东西。


    是的,她准备找个酒店,安安心心画画。


    带着画和工具箱出来,恰恰在门口遇上陆彧。


    他唇角牵扯。


    “要离家出走?”


    她看着他。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陆彧黑黝黝地盯她半天,还挺善解人意地询问:“需不需要人送?”


    “不用。”


    他点头,转身下楼梯。


    林鸢站了一会儿,拎着大包小包下楼,上车离开。


    到了酒店,她把中午发生的事抛之脑后,静下心来画画。


    经过努力,她在凌晨完成任务,随意洗漱过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把画寄出去,她重重松了口气,也收到温清黎晚上见面的消息。


    晚七点。


    穿过灯火酒绿,林鸢到了卡座,发现人还没到,先自己点了酒,来了一杯润喉。


    她坐了十来分钟,一个人影突然窜到面前,开口就是:“妈呀,我刚才见鬼了!”


    林鸢看着女人被口罩和墨镜掩盖的面容,洋溢着绝对偷感。


    她无奈,“谁?”


    “你那死了两年的老公!”


    林鸢:“……”


    温清黎急得摘下墨镜。


    “你俩不是表面夫妻吗,他这时候跑来逮你,肯定没安好心,你赶紧躲一躲!”


    林鸢毫不避讳地拉她坐下,“没什么好躲的,他没资格逮我。”


    “什么意思?”


    “因为,我要跟他离婚了。”


    温清黎震惊无比,“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儿?”


    她捏起一杯酒,认真道:“对,我之后会把心思转移到工作上,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帮我。”


    温清黎傻眼了,好半天才缓过神。


    “我支持你搞事业,男人哪儿有事业香!正好这两年听你那些客户吐槽你的出品效率,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微微一笑,“放心,以后没机会了。”


    两人相识多年,多余的话不用说,默契碰杯。


    喝得太猛,林鸢有点头晕。


    缓过劲后,她的手却被温清黎死死拽住!


    “一一,你确定,他不是来抓你的?”


    林鸢顺着她的指尖望去。


    群魔乱舞的人堆里,陆彧那得天独厚的身形太过扎眼,晃荡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邪性又肆意。


    只见他越过人群,向着这方走来。


    林鸢心口一跳。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他派人跟踪她了?


    然而,陆彧的眼神根本没往她这边偏,而是停在了吧台旁的一个女人面前。


    对方背对着他们,一身黑色紧身短裙,交叠的双腿细长干净,高跟鞋挂在足尖,要掉不掉。


    林鸢记得她进来的时候,这女人就一直在那儿,应该是在买醉。


    陆彧说了什么,女人不为所动。


    两人好像在吵架。


    他的脸色是她从没见过的冷冽。


    没说两句,大概又心疼她喝太多,他夺过她的酒杯磕在桌上,揪住女人的手腕往外带。


    这场戏短暂,但信息量极大。


    气氛僵凝了半天,温清黎才不可置信地发问:“你要离婚,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林鸢收回目光。


    “还不够明显么。”


    “卧槽!死渣男敢婚内出轨,我他妈非弄死他不可!”


    温清黎愤慨得不行,林鸢强行按住像只脱缰野马的她,心平气和道:“我和他结婚就是意外,谁也没要求谁必须忠诚,何况男人的通病而已,离婚就好了,对我没什么影响。”


    只是,在她心里,她以为婚内保证干净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谁能想到,陆彧没有。


    温清黎看着她的眼睛,除了从容的清醒外,什么都没有。


    她佩服地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说得对!咱们不跟傻逼纠缠,男人多的是,他陆彧算个狗屁东西!”


    林鸢尝着酒,微微笑。


    “是不算什么东西。”


    陆彧走近时,恰好舞曲结束。


    他眉眼一挑,余光扫向说出这话的女人,脚步停住。


    温清黎对此浑然不知,极其不屑地说:“离了陆家就只剩脸了,那脸一看就很虚,一一,他平时是不是根本满足不了你?”


    陆彧:“?”


    林鸢被酒呛了几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些画面。


    潮冷冰凉的落地窗前,她感受到的是脸颊蔓延到胸口的凉意,身后却是火热滚烫。


    她一窍不通,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引领,双手攀紧他汗湿的脖颈,难耐紧绷地在他后背留下一条条挠痕。


    林鸢思绪有点飘,旁边咕哝道:“我记得你喝酒不上头啊,怎么脸这么红?”


    她咳了一下,“没什么,你挺会问的,下次别问了。”


    温清黎嗐了一声,拍着她的肩膀。


    “你跟我不好意思什么?男人那儿不行,再有钱、再好看都没用!你有需求就告诉我,我马上给你安排,保证对方靠谱又活好,把你伺候得高高兴兴!”


    陆彧:“??”


    眼看她要拿手机打电话,林鸢要阻止,一侧身,目光倏地僵住。


    “你喜欢奶狗还是狼狗?年下还是年上?看这个怎么样?”


    她喉咙一动:“清黎。”


    对方心大得毫无反应。


    “我觉得这个行,比陆彧那只狗和你般配多了!你别不开心,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下一个不乖,换到乖为止!”


    林鸢咬咬牙,连名带姓提醒:“温清黎。”


    她意识到不对,转头,正好对上陆彧温凉的脸庞。


    他垂着眼皮,要笑不笑。


    “温小姐说的狗又不行的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