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两银子砸你脸,滚!
作品:《穿越古代,带着五个嫂嫂逐鹿中原》 赵员外的声音如同索命的魔音,让院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五位嫂嫂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方才还因为巨款而雀跃的心,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官差!
他竟然还带来了官差!
对于她们这些没有户籍路引的黑户来说,官差这两个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
“怎么办?淳哥儿,他真的带官差来了!”二嫂张悦声音发抖,下意识地抓住了杜淳的衣袖,手心冰凉。
三嫂李焕英更是吓得一个哆嗦,她看了一眼杜淳怀里那沉甸甸的钱袋,后怕不已。
幸好!
幸好淳哥儿刚才坚持要还钱,若是她们真把这钱花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庆幸、后怕、恐惧,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看向杜淳的目光,除了崇拜,更多了几分信服。
“别慌!”
在嫂嫂们六神无主之际,杜淳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将怀里的钱袋拍了拍,给了嫂嫂们一个安心的示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钱,我们给他钱就是了。”
他转过身,神色郑重地叮嘱道:“嫂嫂们,你们都回屋里去,把门关好,不管外面发生什么,谁都不许出来!”
“淳哥儿,你一个人……”大嫂柳媚担忧地拉住他。
“放心吧,大嫂。”杜淳冲她温和一笑:“我能应付。”
说完,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大门。
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朗声开口:“赵员外是吧?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门外的叫骂声为之一顿。
杜淳这才不紧不慢地拉开了门栓。
“吱呀。”
破旧的木门打开,门外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只见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如狼似虎地堵在门口,将小小的院门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正中,站着三个人。
居中的,正是挺着个大肚子,满面红光的赵员外。
而在他左右两侧,赫然站着两名身穿皂衣,腰挎朴刀的官差!
那两名官差一脸的百无聊赖,显然对这种乡野间的债务纠纷没什么兴趣,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威慑。
再见到杜淳,赵员外脸上的肥肉都笑得挤在了一起,他用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神态,上下打量着杜淳。
“小子,没想到吧?老子又回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一指身旁的官差,声音拔高了八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两位,可是楼兰城衙门的王捕快和李捕快!”
“今天有官府的人给老子做主,我倒要看看,你还想耍什么真仙下凡的妖法!”
赵员外显然是回过味来了,他自觉上次是被杜淳的鬼把戏给唬住了,丢尽了颜面,今天特意请来官差,就是为了找回场子,彻底把杜淳踩在脚下。
他一双绿豆小眼闪烁着淫邪的光,毫不掩饰地朝屋里瞟了瞟,舔了舔厚厚的嘴唇,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威胁道:
“小子,老子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十两银子,你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不如这样,让你那几个水灵灵的嫂嫂出来,陪老子和两位官爷喝几杯,这债嘛,咱们可以慢慢谈……”
“够了!”
杜淳一声断喝,打断了赵员外的污言秽语。
他面沉似水,对于赵员外的威胁和淫秽的嘴脸,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在赵员外和一众家丁错愕的注视下,杜淳猛地将怀里那个鼓囊囊的布袋举起,然后用尽全力,狠狠地朝着赵员外的脚下砸了过去!
“砰!”
沉重的钱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袋口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挣开,白花花的碎银和成串的铜钱滚落出来,在昏暗的夜色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赵员外的眼珠子瞬间就直了!
“这里是十两三百文。”
杜淳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他指着地上的钱,对着赵员外一字一句地开口。
“十两是本金,多出来的三百文,算你这几天的利息。”
“现在钱债两清。”
整个场面,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
赵员外脸上的得意和淫笑僵在了那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钱堆,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这小子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凑齐了十两银子?
这不合常理!
“还愣着干什么?点钱啊!”赵员外回过神来,冲着身旁一个发愣的家丁就是一脚。
虽然心中万般不甘,但当着官差的面,他必须走完这个流程。
那家丁连滚带爬地蹲下身,开始手忙脚乱地清点起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铜钱碰撞的哗啦声。
赵员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原本的计划,是逼着杜淳交不出钱,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利用官差的威势,逼迫杜家交人抵债。
到时候,那五个美娇娘还不是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可现在,对方竟然真的把钱拿出来了!
片刻之后,那家丁颤巍巍地站起身,凑到赵员外耳边,声音都带着哭腔:“员外,是真的,只多不少。”
赵员外的拳头,瞬间攥得咯咯作响,胸中的怒火和不甘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蓄满了力气,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莽夫,憋屈到了极点!
眼看赵员外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似乎有当场发作的迹象,杜淳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两位官爷。”他对着那两名捕快拱了拱手:“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我与赵员外的债务已然两清,钱货两讫。两位官爷亲眼所见,可为见证。”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锐利起来。
“若是还有人想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甚至图谋不轨,那恐怕就不是民间的债务纠纷了,而是当着官差的面,公然行凶,按照大炎律法,此乃藐视公堂,罪加一等!”
此话一出,那两名原本事不关己的捕快,脸色也微微一变。
他们收了赵员外的酒钱,本是来撑个场面,可没想过要把自己牵扯进刑事案件里。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王捕快咳嗽了一声,对着赵员外沉声道:“赵员外,既然债务已经结清,此事便到此为止吧,我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赵员外脸上的肥肉狠狠抽搐了几下。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钱请来的救兵,转眼间就成了对方的护身符,更是自己的绊脚石!
他死死地盯着杜淳,恨不得用目光将他生吞活剥。
可当着官差的面,他还真不敢乱来。
沉默了许久,赵员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走!”
他恶狠狠地瞪了杜淳一眼,一脚踢开脚下的钱袋,仿佛那不是银钱,而是烫手的烙铁,然后一甩袖子,带着满腔的憋屈和怒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群家丁也连忙捡起地上的钱,屁滚尿流地跟了上去。
送走了两位捕快后,赵员外坐上回府的轿子,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病秧子,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搞到十两银子?
这其中必有蹊跷!
想到这里他撩开轿帘,对着跟在旁边的一个心腹家丁,压低了声音阴狠地吩咐道:
“赵福,你明天找几个机灵点的人,给我死死盯住那个姓杜的小子,我要知道,他这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那十两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身上一定有秘密,一个能快速赚钱的秘密,给我查清楚,一五一十地回来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