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开除?那敢情好啊!

作品:《四合院:开局成傻柱,觉醒神级选择系统

    “开除?”何雨柱的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赞许的神色,“因为什么事啊?这小子又捅什么娄子了?”


    冉秋叶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清秀的脸上满是无奈和疲惫。


    她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看了看,语气严肃了几分:“他把同班同学的头打破了,用石头。要不是别的同学及时拉开,后果不堪设想。被打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缝了三针。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学校打架了,校长这次下了死命令,说这种害群之马,我们学校不能留。”


    阳光透过院里老槐树的叶子,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丝毫不知院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何雨柱听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点了点头,嘴角甚至还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冉老师,我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这事儿,你们学校办得对!就该开除!”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这孩子,根子上就长歪了。在院里偷鸡摸狗,在外面惹是生非,家里人还护着。你们学校再不开除他,留着他过年吗?早点让他知道疼,知道怕,对他,对别的孩子,都是好事。”


    这番话,说得冉秋叶一愣。


    她家访过不少问题学生的家庭,见过的家长,有哭天抢地求情的,有拍着胸脯保证的,也有撒泼耍赖的,可像何雨柱这样,旗帜鲜明地支持学校开除孩子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何师傅,话不能这么说。棒梗他…他还只是个孩子,教育好了,还是能走上正途的。”


    冉秋叶的职业本能让她试图辩解,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棒梗那孩子,确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何雨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了一眼秦淮茹家紧闭的房门:“冉老师,外面热,进屋喝口水吧。站在这儿说,也解决不了问题。”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何雨柱的屋子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地面是水磨石的,擦得能映出人影。


    屋里最显眼的,不是那个年代常见的伟人画像,而是一个摆在八仙桌上的老式手摇留声机,黄铜色的喇叭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这东西,让冉秋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家里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


    何雨柱看出了她的兴趣,走过去,熟练地给留声机上了发条,从一旁的木盒里取出一张黑色的胶木唱片,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随着唱针落下,一阵略带沙沙声的、雄浑而激昂的交响乐,缓缓在小屋里流淌开来。


    “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冉秋叶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说出了名字,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一个轧钢厂的厨子,居然在听古典音乐?


    何雨柱给她倒了杯凉白开,递过去:“冉老师也喜欢这个?”


    音乐声中,冉秋叶仿佛暂时忘记了来意,她捧着搪瓷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悲怆而宏大的旋律里。


    这音乐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将人从四合院的鸡毛蒜皮和市井喧嚣中瞬间抽离出来。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冉秋叶才如梦初醒,脸上微微一红:“何师傅,真没想到…你…”


    “快到饭点儿了,冉老师要不嫌弃,就在这儿吃口便饭吧。”何雨柱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通知一声情况。”冉秋叶连忙摆手,站起身来,“我得回学校去了,谢谢您的水。”


    何雨柱也没强留,点了点头,送她往外走。


    两人刚走到院子中央,一道尖锐的哭嚎声就从院门口传了过来,由远及近。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天杀的学校要开除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只见贾张氏一马当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了自己的经典表演。


    秦淮茹则是一脸憔??悴,眼圈通红,死死地拽着棒梗的胳膊,跟在后面。


    棒梗梗着脖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里满是桀骜不驯。


    秦淮茹一看到冉秋叶,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几步冲上来,带着哭腔:“冉老师!冉老师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棒梗啊!他还小,不懂事,求求你跟校长说说,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冉秋叶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耐着性子对棒梗说:


    “贾梗,你知错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学校,去跟那位同学当面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我可以再去跟校长求情。”


    谁知,棒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把怨毒的目光投向了她身边的何雨柱。“我没错!是他先骂我的!我道什么歉!”


    他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秦淮茹的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嚷嚷起来,“你肯定又跟我们老师说我坏话了!你就是我们家的仇人,你巴不得我被开除!”


    这一下,不仅是冉秋叶,连秦淮茹都懵了。


    冉秋叶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看着棒梗那张毫无悔意的脸,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一个老师最怕的,不是学生犯错,而是学生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甚至颠倒黑白。


    “贾梗!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厉声呵斥道。


    棒梗被她吓得一缩脖子,但嘴里还在嘟囔:“本来就是…”说完,他扭头就往胡同外跑去,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棒梗!你给我回来!”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去追。她转过身,“噗通”一声,竟要给冉秋叶跪下。


    “冉老师,我求求你了!你别听孩子胡说,我给你跪下了!”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冉秋叶的胳膊,让她避开了这一跪。


    冉秋叶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和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秦淮茹同志,你起来吧。不是我不帮他,是他自己,是他这个态度,让我没办法再教他了。这件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说完,她不再看秦淮茹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四合院,背影显得格外萧索。院子里,只剩下贾张氏的干嚎和秦淮茹压抑的啜泣声。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秦淮茹的眼泪,贾张氏的撒泼,再也无法在他心里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转身回屋,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缓缓关上,将院子里的一切嘈杂与悲切,都隔绝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