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听说你要走了?

作品:《分手后,我被隔壁AD宠上天

    Luna:好,你说个时间。


    栩凌:一个星期后。


    Luna:可以。


    大巴驶回基地,队员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庆功宴。只有许潞一人坐在角落玩手机。


    “替补爱来不来吧,反正也没上场。”下车时,领队随口说道。


    许潞默默点头,独自走向宿舍。


    QVQ俱乐部大楼黑漆漆的,只有门口的应急灯投下一小片惨白的光。


    今晚夺冠,所有人都去庆功宴了,但没人期待她出现,不过这样也好,乐得清静。


    宿舍门吱呀一声打开,灯泡亮起,在墙面投下一片阴影,许潞踮起脚尖取下墙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去年春季赛夺冠时拍的集体照,她站在最边缘的位置,而陆炀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央。


    指尖擦过玻璃表面时,一粒灰尘粘在指腹上,像某种微不足道的印记。


    “咔嗒”一声,相框被扔进纸箱底部。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许潞的后背瞬间绷直。


    这个时间不该有人回来,庆功宴至少要持续到凌晨一点。


    脚步声在门前停住。


    “听说你要走?”陆炀声音很轻,像怕惊碎什么。


    许潞回头,看见沈郁倚在门框上,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冠军戒指在他指间泛着冷光。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也没有暂停。


    “YML邀请我去当他们队的打野。”许潞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很忙,“况且领队已经同意了。”


    月光透过窗户描摹她的侧脸,透过余光,她看见陆炀正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冠军戒指。


    “也好。”陆炀淡淡道,“你一直都是很出色的职业选手,本就不该在这儿埋没。”


    许潞正在叠衣服的手指猛地收紧。


    很显然,这不是她想听见的回答。她想要的是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她自己留下的理由,没准她心软就留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


    明明只是一句与私人感情无关的话,却精准地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陆炀曾是那个最了解她技术特点的人。


    可现在谈论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宁愿他直接承认自己变心了,也好过这样若无其事地谈论她的职业发展。


    “为什么是现在提分手?”


    许潞突然抬头,直视陆炀的眼睛,“两周年纪念日前一天,你夺冠的当晚?”


    陆炀的睫毛在顶灯照射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摩挲戒指的动作加快了,金属表面反射的光斑在天花板上跳动。


    “汪远是个好教练。”


    陆炀突然岔开话题,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照片上。那是他和许潞唯一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人笑的十分灿烂,与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开始下了。


    先是零星几滴砸在窗玻璃上,很快就连成一片水幕。


    许潞感觉有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以为是窗缝漏进的雨水。


    “陆炀。”


    许潞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全名了,“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我说了吗?”


    空气有半晌的静默。


    直到陆炀出声,“没有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玻璃上,痛得像无数细碎的针尖刺进她的心脏。


    没有解释,没有挽留,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可笑。


    她一直都是整个电竞圈的笑话。


    “女选手打什么职业?”


    “也不知道是靠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混进KPL的。”


    训练赛都没人听她指挥,比赛轮不到她上场,连庆功宴都没人记得叫她。


    而现在,在她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陆炀出现了。


    他站在门口,眉眼依旧清冷如画,冠军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说她是很出色的职业选手,说YML的教练很好,说她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他却只字不提,为什么不要她了。


    许潞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


    可眼眶还是烫得发疼,视线一点点模糊。


    她想起刚在一起时,他们一起养的小猫,活泼好动,总是在那间公寓里,时不时的和主人争宠,现在都已经长成爱睡懒觉的小肥猫了。


    她想起去年冬天,她发高烧,陆炀守了她一夜,穿着单薄衫半跪在她的床边,可醒来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关心她身体有没有好点。


    她想起他夺冠时,在漫天金雨里越过人群望向她,眼底盛着细碎的光,像是她是他唯一的归处。


    她想起他曾经说过:“潞潞,我们会一起站上最高的领奖台,捧起最高荣誉的奖杯。”


    可现在呢…


    他站在巅峰,而她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了。


    陆炀走了。


    关门声很轻,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许潞站在原地,听见他的脚步声在雨声中渐渐消失。


    眼泪终于决堤。


    (另一边)


    雨丝在路灯下织成细密的网,陆炀坐在车里,车窗半开,冷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灌进来。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上。


    那是许潞的房间。


    也许第二天,那扇窗就会暗下去,再也不会为他亮起。


    雨点敲打在车顶,声音沉闷而绵密,像他胸腔里压着的心跳。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看着曾经无话不谈的对话框,再看到一排排醒目的红色感叹号。唯有数不清的聊天记录留存着相爱的证明。


    活该。他的失去,全都是他自己活该。


    明明根本无法放下她,却还自以为是地觉得推开她才是对她最好的。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许潞能站在聚光灯下,却又自私地希望那束光里能有自己的影子。


    她不该被困在像KPL这样糟糕的战队中,她本该是赛场上最耀眼的那颗星。


    多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叮嘱她好好吃饭,在她沉默不语时,能和她感同身受的人。


    她值得更优秀的人。


    而不是,只会让她陷入内耗的陆炀。


    “炀哥?”


    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陆炀侧头,看见边鹤扬撑着伞站在车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外套湿了一大片。


    “你怎么回来了?”陆炀问,声音有些哑。“王哥喝嗨了直接对瓶吹,结果撒了我一身,我回来换件衣服。”


    边鹤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顺手拍了拍肩膀上的水珠,“你不是说落了东西在俱乐部吗?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找到了没?”


    陆炀的目光再次落向二楼那扇窗,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不找了。”


    鹤扬张了张嘴。


    十九岁的双冠天才射手能精准计算每个英雄的攻速阈值,却算不清此刻该不该问队长为什么盯着许潞的窗户。


    最终,他只是摸出手机,在名为“巅峰全国前(5)”的群里发了条:【我好像不小心把她弄丢了。】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打野鹤年:【?】


    对抗路成铮:【?】


    辅助谢云安:【?】


    鹤扬看了看脸色阴沉的沈郁,没吭声,拿着手机继续在群里发消息


    鹤年:【咱哥现在脸贼黑,别不信啊,待会儿自己看。】


    谢云安:【6那你自求多福。】


    成铮:【希望炀哥别看手机】


    鹤扬:“……”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