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爷爷去世,爸爸住院

作品:《风雨人生路

    1993年3月16号星期三


    1993年2月24


    北风很大,且冷。


    去分水,押金又散发出去,仅剩下十七元。


    下集顶着风去看爷爷,爷爷躺着,奶奶说爷爷一半会没有事,坐一会儿我回家去。


    路上想停下《轩辕黄帝》而写别的。


    下午搓草绳,看录像,作佳送来一百元打活动房的工钱。


    1993年3月17号星期三


    1993年2月25


    玉春上午病加剧,去岳家买了耳药吹入耳朵,可她还呼痛不止。


    中午请来韩国贞太夫给玉春挂葡萄糖,挂完后,玉春才渐渐好了。


    1993年3月18号星期四


    1993年2月26


    赶集还没到虎庄,迎面遇到作佳和小丹骑车而来。


    作佳下车对我说:“我爷老了。”


    我没有多少惊愕,这是我早晚都要接受的现实。


    我把书箱放到二姑家,然后去常家沟,想让岳母去到家陪玉春。


    我到了爷爷家,爷爷停在楼房里的门口。


    我跪下磕了头,却哭不出来。


    二姑在灵前哭,说:“爹呀,小君对得起你呀。”


    中午我回去把妻女接来,一直到晚上还是哭不出。


    但心虚腿软,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弄得肌肉紧张。


    我不愿想爷爷已死了,这一切仿佛是梦,这样残酷的事实怎么会摆在我们面前呢?


    临死的人总觉还有许多事没有办,对于死了的人,我们才知道欠他的太多。


    和妻女、孙霞她们挤在炕上,后半夜才睡一忽儿,不久又被哀乐和哭声吵醒。


    1993年3月19号星期五


    1993年2月27


    灵车到齐后,把爷爷的遗体装上车。


    一路过分水、大石桥、汤池、大岭、到火化厂。


    机器操作的轰轰声震得人发闷,轮到爷爷了,火炉门张开,爷爷的遗体被电床推入火炉,只见炽红的炭火一下子把爷爷身上的被单衣袍烧着。


    炉门关上,我再也忍不住哭出来,云亮扶着我出去。


    捡完骨灰,车队回到徐家沟、大姑和岳母都来了。


    车队上山,奔一面山,沿途山野依旧,处处熟睹,仿佛见到爷爷牵着大牛一路放牧,又仿佛看见爷爷谈笑风声地与人相谈。


    世上再没有孙连生这个人了,我失去了姥爷、姥姥和爷爷。


    午后,岳母抱摇佩坐大姑夫的车到分水。


    我载玉春到分水,我先回家,她们留下来等车。


    到家去买点蔬菜和梨,烧好饭,岳母三人也回来了。


    我载玉春去岳占文家买药,回来又上前院打针。


    1993年3月20号星期六


    1993年2月28


    收拾一下园子,午后妈从爷家回来,说爸让我在家干零活儿,给我一千元钱。


    1993年3月21号星期日


    1993年2月29


    今天给爷圆坟,鞍山大姨奶家二叔来了。


    饭后到家已三点了,收拾园子时,妈来因我没下地而发了一顿脾气。


    1993年3月22号星期一


    1993年 2月30、


    我下地干活。


    傍晚时,玉春骑车来地里,我不道有什么事,就停下活计,看着她越来越近。


    玉春告诉我,爸在分水和人打仗,被人打伤了。


    我回家穿上大衣骑车到分水,韩兆冰让我去医院。


    但不知爸去了官屯,大石桥还是海城。


    我先去官屯医院,见没有就上桥,找了两家医院不见爸。


    就回到到分水,妈已到了分水,听说打人的是分水大队书记的儿子,姓沈。


    我载妈上桥,天很黑。


    到了大石桥,我让妈再上县医院打听一下。


    妈去了,不久向我喊:“小君哪,你爸在这哪。”


    我们到后院外二病房,爸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作佳也受了轻伤。


    我去找大杰哥,大姐他们来后,连夜找来医生,立刻给爸做手术。


    半夜已过,爸终于脱离死亡线,被抬回病房。


    我连夜赶回去,到家已二三点钟。


    1993年3月23号星期二


    1993年3月1


    早起上杜家桥,杜洪明家说了事发经过。


    然后上虎庄镇报案。


    派出所让老姑夫来做材料,我去找,他不在。


    我又回到派出所,大姐夫让我先回大石桥,他们下午去医院。


    到了医院,奶奶,大姑、二姑,老姑都来了,玉春也在。


    午后她们走不久,派出所来了,让作佳做材资料。


    杜洪明说爸已构成重伤害,可以判对方的刑。


    我回家,女儿正在睡觉,玉春总担心我也挨打。


    1993年3月24号星期三


    1993年3月2


    上派出所,让小丹做材料,我去找老姑夫,老姑说他上桥了。


    我坐车上桥,老姑夫老叔已回去了。


    我又回到老姑家,老姑夫还没回来。


    我到奶奶家,累得睡下,不久作佳来,他要雇人打活动房。


    他走后不久,老叔回来,说老姑夫已做完材料。我回家。


    1993年3月25号星期四


    1993年3月3


    岳母早晨坐车回家。


    我到虎庄,派出所只说对方沈继良一定跑了,等他回来再抓人。


    我到分水,作佳己雇来人开始工作,我到桥上找了陈淑梅、诉说事由。


    陈淑梅也同意我找副市长李忠培出头。


    李忠培主管公检法,是爸的同学。


    中午找齐迎春做中间人,齐不在。


    我上奶家取海棉垫给爸用,爸还在昏迷中,还发着高烧,身体左右,一直用冰块镇着。


    我去市委找李忠培,他去宾馆开会,等一会不见他回来,又去宾馆找,宾馆人员说下午无人开会,上午有人开,已早散了。


    这时我们不知道,李忠培和沈家是亲属关系。


    我蹬车回家,在二姑家绑上书箱载回家。


    1993年3月26号星期五


    1993年3月4


    载妻女到分水,坐客车到大石桥,找齐迎春要了李忠培的地址,中午去找一找。


    桥街一家烟店发生人命案,死了一男一女一小孩。


    解剖尸体在县医院一个小院中露天进行,四外围了好些人。抬足望去,正见医师将女尸的胸骨象剔猪排骨一样割下来。


    从李忠培家附近回来,尸体已解剖完毕,胸口也缝了起来。


    大姨,二姨拦住我说,不用我找人了,老舅已找到接洽人,包管这件事办得圆满。


    我和玉春、女儿离开县医院,去音像世界换回十三本带,买了七本。


    到家等晚上来电后试带,第二本夹入机内,怎么也取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