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风波骤起

作品:《风雨人生路

    晚上,爸和妈回来。


    这之前我又装一次病,骗得玉春来哄我。


    如果她不哄我,我也真的会装到底。


    一天、两天,我都会坚持下去。


    因为我相信,只要她心中有我,疼我,爱我,就一定会来哄我。


    同时,我也享受了那份温情。


    后来她也识破了,就说:“你以后再随便老生气,我就不理你了。”


    我点头答应,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1990年1月23号星期二


    1989年12月21号


    收拾一下,皮鞋打的亮。


    我送玉春回家。


    北风很冷,又冻手又冻脸。


    我说太受罪,让玉春到了家可得对我好一点,她也笑着答应了。


    晚饭有鱼有肉,大伯没有回来吃。


    饭后我在西屋看《神雕侠侣》,玉春有两个女同学来,坐到黑天才走。


    我早就预测我和玉春之间还有风波,今晚,这场风波终于来了。


    来的莫名其妙,来的让人不及思绪,难从思忆。


    整个事情的前期、中期我完全束手无策,脑子混混沌沌,一切行动出于自然的意识,可谓跟着感觉走。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子的:玉春突然让我回家要钱买车子。


    我不当一回事,理也不理她。


    她狠狠抠我大腿,揪我头发,让我去东屋。


    她越是这样,我越不动。


    她来吻我,我也躲开。


    我想这是我最大的一个错误。


    后来她的行动太过火,我的心也太过火。


    于是我返身离开她家,蹲在大门口西侧,想:是到别处走一圈呢,还是上老姑家?


    玉春走出来,直接去了老姑家。


    大娘出来了,去了老姑家。


    我走过去,迎面碰上金玉春。


    她气冲地说:“你以后别上我们家,这是我说的!”


    大娘和老姑夫一起问怎么了?我说什么事也没有。


    我和大娘回到她家,我想一个人到西屋身躺着,玉春却在西尾躺着。


    大娘让玉春上东屋,玉春不去。


    大娘便让我去,我过去便埋头伏着。


    不多时,金秀丽去西屋。


    金玉春过来,和大娘争论起来。


    她很不讲理,说话也伤人。


    我不愿回忆她那些令人伤心的话。


    虽然她说的有一大半不是出于她本心,而是和我呕气,但我仍是受不了。


    到后来,大娘气得不行,玉春也哭了。


    大娘干脆去了西屋,玉春蛮横地让金玉兰、金秀丽上西屋去。


    东屋只剩下我和她,她质问我今天来干什么来了?想说什么?


    我的心里一片茫然,极力回想:今天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弄到这般田地呢?


    不多时,金玉兰、金秀丽过来看电视。


    金玉春还声严色厉、审犯人一样审我。


    我再也受不住,来到西屋,大娘在这里。


    金玉春跟过来,大娘让她走,她不走,问:“有什么话,非得背着我说?”


    我和大娘都不说话。


    她问我:“孙作君,你倒说话呀。要是背着我,我就走。背不背着我?”


    大娘说:“背着你,你走吧。”


    她说:“我问孙作君。”


    我说,“背着你,你走吧。”


    她转身走了。


    大娘问我:“小玉春跟你说什么了?”


    我说:‘她要车子。”


    大娘说,“她是看你妈又买戒指,又买车子,眼气了。又听别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就风一阵,雨一阵。这孩子呀,最大缺点就是不定性,别个还真没有坏心眼。我就怕她以后什么活儿递不上去,和你父母处不来。”


    我说:“现在我父母对她的印象非常好,我就怕她自己不珍惜,自己搞糟了。”


    大娘说:“这就得以后靠你劝说她,开导她。”


    我苦笑:“我劝她,她也不会听我的。”


    大娘说:“怎么不听?她能听。其实她对你的脾气属性、爱好智慧都很羡慕,不过表面上她还得呛着你。”


    我说:“是呀,她总呛着我。”


    大娘笑了。


    我又说:“其实我的父母我最了解,他们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该给的不要也得给,不该给的怎么争也没用。我妈妈在人情、事情头上根本就一点不懂。以后我可以想象她出门回来,可以给小丹买衣服,可能什么也不给玉春买。”


    大娘说:“老人不给买,谁也不能争,老人出心思给买了,不管好坏都得接着。”


    我说:“其实我对玉春真心好,就是什么事她还有点不满足。”


    大娘说:“我就怕你们合不来,一方面你老姑介绍的,一方面你父母压着你。”


    我说:“一开始我妈压着我,我想:先和她处着看,如果她挺好就没说的。如果不好,怎么压我我也不会干。”


    我和大娘又谈了一些闲散话题。


    我听到门口有异响,知有人偷听,回头一看,是金玉春。


    过了一会儿。大娘去了东屋。


    玉春板过我身子,问我和大娘说了些什么。


    我有某种冷静清楚的意识在聚集,脱口说:“你少来这一套,你像不像人样?”


    这话不伦不类,前不接因,后不接果。


    但她不再碰我了。


    我说:“你还要不要车了?”


    她点头。


    我说:“不给就不结婚?”


    她点头:“你最好把你爸找来。”


    我说:“还找我老姑来,把话说清楚?”


    她点头。


    我问:“你不后悔?”


    她说:“不后悔。”


    我已坐起来,又躺下来,笑一笑说:“我还舍不得呢。”


    她不说话。


    我问她:“还生不生气?”


    她点头。


    我说:“如果我现在想摸你的手,让不让摸?”


    她说:“不让。”


    但我的手已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


    我去亲她,她扭开头。


    我把她压倒,亲她:“你要恨我,就咬我的舌头。”


    她不肯咬。


    我说:“不恨我就亲我。”


    她的牙关紧紧咬合,我的舌头死命向她医隙里挤,好一会儿,我们的告头终于接触了,互相吸吮。


    坐起来,她侧着头,呆呆地。


    我问她生不生气。


    她点头。


    我求她把今晚不愉快的事忘掉。


    她摇头。


    她坚持让我爸来,说也许我爸有解决的办法。


    她冷竣的样子实在太逼我,太令我伤感。


    我说:“我早就想问你一句话。”


    这种说话是颇狡滑的。


    她果然好奇地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