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联谊笔会,找宝活动

作品:《风雨人生路

    1989年4月28号星期五


    上班不久,停了电。


    收拾一下废铁、黄沙。


    午后,我和几个工友装卸废沙,然后去青花峪拉白灰石。


    青花峪的山山水水,人人物物给了我灵感,我想着以青花峪为题材写一部小说。


    下班回来依旧去大队看信,见到春波,一并到景波家看看。


    他已买好赠给晨光文学社的礼品了。


    回家吃饭的时候,爸说玉春的母亲建议让我和玉春在五一节去千山旅游。


    有时我觉得一个人结婚,不单单是娶到了一个人,还会得到别的很多东西。


    比如玉春母亲的这种母爱和信任。


    1989年4月29号星期六


    下班后去砖厂找金玉春,打算把《神雕侠侣前传》还她,她不在。


    在虎庄商店,我用新发的工资中的十元钱买了萧逸的《饮马流花河》。


    到家收到被退回的一封约稿信,我再写一封信,直接打到《八小时以外编辑部》,请他们转交七月诗社。


    1989年4月30号星期日


    今天去金家串门。


    人生该是很高兴,幸福的时刻,我却异常平静寡淡。


    因为我没有他们期盼的那么好。


    我有时确实觉得自己是分尸派诗里写的那样:傲立峰巅,杀了龙王。


    有时也确实很孤寂、很萧索,很郁闷,很怪诞。


    这一天中,我结识了她一家人和亲友。


    她的姥姥,姥爷都是很善良的老人。


    她母亲有这方面的遗传、而且勤恳。


    她父亲少言少语的。


    她老叔厚重憨直,但有脾气。


    她老姨夫好像很容易脸红。


    她老舅有点内向。


    她二妹有一定个性。


    她老妹和很多人家的老女儿一样,时尔娇气,时尔调皮。


    而她自己有什么性格,我竟一点也猜不透。


    我总觉我们之间还有一段很难相通的隔膜。我们没有相处的浪漫,没有初恋的甜蜜、更不太像定了婚,串了门的情人。


    爱情有燃烧型的、湖水型的。


    我想我们可能属于湖水型的吧。


    1989年5月1号星期一


    不良的开头,既使不注定不良的结尾,也会笼罩大篇幅的剧情。


    这一天所谓的旅游,如果也算旅游的话,我宁可躺在泥潭里看一苇风天地纵横。


    我一无所获,除了那本金庸先生的《白马啸西风》。


    金玉春也许怪我什么礼物也没给她买,可惜我准备了一件珍贵的礼物,却没有机缘送给她。


    从她家果园回来,我很舒服地躺在老姑家西屋床上看《白马啸西风》。其中也有《鸳鸯刀》和《雪山飞狐》两个短篇。


    晚饭是在她家吃的,主食是饺子。


    之后,我和她也去她姥姥家坐一会儿。


    躺在老姑家炕上的时候,我好困了。


    一觉睡到午夜二点醒来,老姑和老爷家的秀芹老姑仍在唠喀儿。


    老姑给她介绍一个常家沟的对象叫二祥子。


    1989年5月2号星期二


    一进玉春家的屋,她和她母亲正在用粘布沾我借她父亲的《鹿鼎记》。


    我们一道上班。


    今天没电不上班,我买些东西到奶奶家。又到老姑家取回金家回的东西。


    在分水,我邮了老叔给他岳父的一封信,在小卖铺前给作佳、小潭,小丹各买一块电子表。


    我自己买根腰带,给小丹买颗口红。


    下地浇床回来,我直接到景波家,他家墙壁上有金山岭王梓溪老师题的:分水岭文学社和《浪淘沙全文草书》。


    田景波兄拿出盘锦马增昌老师昨天寄到的一封信,内荐文思的两篇小说。


    我到家为给马老师的信打了个草稿。


    1989年5月3号星期三


    我拿了两期草本去上班,联谊会上准备以草本为观的。


    厂里没电,又放假。


    我买了《孤筏重洋》、《旷野》到老姑家。


    午时放下《孤筏重洋》,到金家坐坐,少淡倾刻,告辞。


    晚饭后,刚看了几页《旷野》,金珠送来《神雕侠侣前传上集》。


    今夜,我终干想通我和她之间那层隔膜是什么了。


    简单地说就是:我很少为她着想和她很少为我着想。


    1989年5月4号星期四


    我把玉春送到砖厂,回来在官屯道口等景波、春波来。


    他们来后我们一起上路,去参加分水,晨光两社联谊会。


    景波怕可能晒台,我说周雨红好像不是那种办事不力的人。


    等来周雨红,她说晨光文学社下午能来人。


    我们四人先开笔会,讨论一下文思的小说稿。


    景波和雨红的献礼都是一幅画。


    我赠雨红及其同学好友一篇《桑叶赋》。


    午后,我和景波、雨红、春波在蟠龙山凉亭与晨光文学社成员相会倾谈。首先我请他们留名:李彤、徐权、马新、李懿,冯惠、杨楠楠、关平、腾艳、冯宏杰、许铁岩、崔鸿雁。


    我们四人也留了名,我和李懿的谈话时间比较长,他很有些诗人的傻气,自称写过武侠小说。


    他是很有内在气质的人。一连串地赠文、赠诗、补句, 李彤对他稍有讥讽,杨楠楠也微笑说:“我也没有他即兴做诗的水平,只可以把我从前做的诗赠给你们。”


    我们点头称好。


    徐权赠的是《蝶恋花春芽》,马新赠的是《寥语短言》。


    我们都很欢愉,交换思想和语言。


    时间渐晚,我们合影留念,景波兄因事走开。


    我们又到体育园玩,我们把一本《草本》借给晨光文学社。


    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一天。可惜很短,我和春波、李彤先行一步。


    对了,五四春年节有项找宝活动,就是把奖卷藏在石下草中,满山人动天动地的寻找。


    我和春波发点小财,他得块香皂,我得个康齿灵牙膏。


    回到了韩家,收到被退回的许成,万莉莉两封信。


    我很失望,幸好到家又看到赵希伟、李青林各一封信。


    赵希伟寄来一封信言中有一首诗,李青林说以后几日再寄来稿件。


    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有时写日记必须简单明了一些,希望我能原谅我自己。


    1989年5月5号星期五


    我拿了《饮马流花河》去上班,路上遇到同厂工人向回走,知道又放假了。


    我邮了景波给冯惠的信,我给马增冒的信,到了老姑家,正赶上拔地瓜芽子。


    午时看点儿《饮马流花河》,就去给奶奶家送小鸡。


    要回借云科叔的二本《天龙八部》,尚有二本未知去向。


    回到老姑家躺下不久,玉春来了,让我上砖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