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初恋漩涡,我有病了

作品:《风雨人生路

    他小小年纪,已陷入初恋的旋涡。


    但他还不太懂,把无名火用拳头打在墙上、打在树上。


    我问他原由。


    他说:“她骂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告诉他:“打是亲,骂是爱,她骂你是看得起你!她怎么不骂别人?骂别人还不好意思呢。”


    他笑了,大喜若狂地过来抱我。


    然后,他决定今夜不打她了,却交给她一封情书。


    他要给我读,我不听。


    但他视我为知心朋友,到底还是读了。


    由于我有了陈岑伦的启示,又告诉他:少女的自尊,最受不了她爱上谁谁谁了。”


    当然,我说起来不会这么简洁,要啰嗦一堆。


    我把漫画交给景波,等他吃完饭,一同去看电影《侠骨丹心》,又说是《天山第一剑》。


    看了两、三卷,便各自回家。


    看电影时,我们谈过春波的事。


    我真心认为:春波和她的年纪太小,还不到谈情说爱的程度,互相做个朋友还可以。


    再说求爱也不是一下就捅明的事,猛然和盘托出,未必会好。


    1988年12月1号星期四


    上午,推回最后一车稻烂儿。


    午时,我将院子中一堆稻烂挑到杖子外。


    之前去了景波家一趟,知道青花峪来了一个青年,和景波谈了一上午,签了名后就走了。


    午后,我无心写作,只编写一点《任慈至斯》。


    三点,妈妈从鞍山回来。


    我没吃晚饭,到景波家开笔会。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拿着《笔会记录》和一本日记回家了。


    1988年11月2号星期五


    这一天中,就是割苇子,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一点小收获,就是在酸菜里挑到两片肥肉。


    晚上,太威来了,看书。


    妈妈他们都到东屋睡,我和太威在外屋睡。


    1988年12月3号星期六


    半天割苇子,推回来一车。


    我有病了。


    喉咙干,鼻涕浓、头热、手冷、脑沉、乏力,难受之极。


    大威只是埋头看书。


    爸爸训他:“看一些有价值的书。”


    有病实在很难受!


    宁要痛苦不要重病。


    痛苦还能能为文笔增加点收获,重病却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感觉到生命被抽离躯壳。


    春波在这里待了半天,后来齐学君也来了。


    有人在旁边,我更无心写作了,却又不能带病出去做别的事。


    这么一任时光流去,倒是在晚饭前读完了《我心深处》。


    1988年12月4号星期日


    病是好些了。


    一个人揭帘子,老姑夫来了,让爸爸给买点稻子。


    可是爸和妈一早就去了西柳。要到三点多才能回来。


    我没情绪写《萧山铁剑》,翻开《天龙八部》复读。


    1988年12月5号星期一


    我把《分水岭文学社笔会记录》和第二部日记给景波送去。


    我和他闲谈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写些《萧山铁剑》的草稿。


    下午,我别出心裁,在一块肥皂上刻下了《分水岭文学社》。


    晚上,我去景波家,他又没在家。


    1988年12月6号星期二


    一混就是一上午。


    下午,偶而看看《无龙八部》,偶尔写写《萧山铁剑》。


    晚上没电,我和太威出去散步,到景波家将《给李洪强的一封信》的底稿交给他,商量一下卖稻子的事。


    晚饭后,我在炕上躺了一会儿才来电。


    于是,我写《萧山铁剑》,太威看《倚天屠龙记》。


    1988年12月7号星期三


    我和春波去老姑夫家,让他明天到景波家买稻子,四毛七一斤。


    老姑在家,说让爷爷用牛车拉。


    我决定上爷爷家。


    下岭后,把车子停在二姨家。


    路过小店时,小永出来和我说句话。


    走远后,我微笑着告诉春波:“小时,小永、小威、小亮三人合伙儿也打不过我。”


    他问:“现在呢?”


    我笑了:“三个我也差不多打不过小永一个。”


    先到威叔家,云彩姑我告诉,他去了沈阳。


    我来到爷爷家,爷爷还是那么和蔼地笑着,对我穿牛仔裤不措一辞。


    唠了一会儿,我和春波出来,上山走走。


    他采些山枣,松枝和一种很好看的小红果花。


    我们从二姨家取回车子,便往回赶。


    回到家,正值午饭。


    不久,太威回家,小二也跟去了。


    我全力写《目光中有一条红线》,完稿已是掌灯时分。


    1988年12月8号星期四


    我正在揭大棚的帘子,老姑夫来了。


    我和他到景波家灌了五袋稻子到加工厂绞了,春波也来帮忙。


    爷爷来后,说粮站有人劫车,先回去了。


    我和老姑夫就把米、糠运到我家,放在东屋。


    午饭后,我和老姑夫又去灌稻子,灌了三袋,到加工厂一过称,回来算账。


    景波从大石桥回来了。


    老姑向他借了一盘磁带《悔恨的泪》。


    我和老姑夫把稻子运到家,他载一面袋的米回家了。


    我想景波刚从大石桥回来,多半不能去干活了。他在家,他家大娘多半去京春家了


    于是,我想把《昨夜星辰》续集录了算了。顺便把《第三个梦·目光中有一条红线》拿去给景波看看。


    他正在听歌曲,看见我来便关停了录音机。


    他看过我的《目光中有一条红线》,然后我们首次合作,开始录制这个短篇小说。


    我管念对白,其余归他念。


    录不多久,停了电,他哥也回来。


    我回家放帘子,刚放完,广播一响,来电了。


    我又骑车返回景波家,和他把《昨夜星辰》录完,复而一听,很有趣。


    天色渐渐黑了,我临走时,景波说,他想有空再和我把《目光中有一条红线》录下来。


    中央电视台《七巧板》节目播出《如何做“贺年片》。


    我曾有过自制贺年片的念头,但从来没动过手。


    我看完节目。决心从此以后,贺年片全部自制。


    正如主持人说的:“自制贺年片总比买的有意义多了。”


    自制贺年片有很多种,如绘画、剪贴、布贴、糖纸贴。


    1988年12月9号星期五


    我赶制了一个贺年片,牛皮纸做的,感觉不是太好。


    我下地去推稻烂,看见一个老头在水沟里刨冰捞鱼。


    我装了一会儿车,便踱过去。


    老头儿先说了话:“收拾场院吗?”


    我:“嗯”


    我看了一会儿,问:“一天能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