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寄信给文学爱好者

作品:《风雨人生路

    1988年8月17号星期三


    早饭后,又看完了《去看人断气》,也是《彩凤》里的短篇之一。


    雨,潇洒地落着,密密麻麻。


    大望山有些雾了,烟雾渐浓,遮山裹树,缓缓向下吞噬,像是妖怪喷出障眼妖气,想要劫去什么人。


    中午,威叔、孙波来了,我们坐一会儿。


    他们要走,我也跟去了。借了几本书,很快又和威叔,亮叔来到奶奶家。


    坐到三点,他俩去桃园,我们也开始翻地瓜秧了。


    雨住云行,闲眼偷见群山,不敢说叠彩峰岭,但是叠翠峰岭还是毫不夸张的。


    这一天中,又看了《彩凤》之《补鞋匠传奇》、《宗亲》、《好好先生》、《诊脉》、《吃星高照》、《他找到了苏茜·黄》、《花盆架子》,《秋千》。


    我深深被高旅的小说迷住了。


    1988年8月18号星期四


    这一天,我们翻完了南关地的地瓜秧。


    我看了《彩凤》里的其他短篇小说,但是没太细看,反正是那么回事了,见怪不怪。


    1988年8月19号星期五


    金珠的家在此去两重山外的常家沟。


    我把金珠送到家,老姑夫金增乾、老姑孙秀兰以及金荣琳都在。


    爷爷让我晴天便回去,可天一直阴着,还偶尔洒下小雨。


    老姑家的地瓜秧又不能翻,我便在西屋听录音机,听了《一剪梅》、《跳动12》、《笑林幽默演唱会》。


    傍晚,随着两声大雷,大雨倾盆而下。


    晚饭后,我和老姑、老姑夫玩了一会儿憋七。


    之后,听了两盘磁带,就睡去。


    我怕一睡就醒不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1988年8月20号星期六


    小雨中,我跑走交替,返回奶奶家。


    我和老叔去捞了一阵沙子,四轮车便送砖来。


    过年,爷爷家要盖房子。


    在小店旁边卸完砖,就回家铺路垫道。


    然后,爷爷拉牛车拽回一车砖,这就晌午了。


    午饭是馒头和拌茄子。


    下午拉两车砖,哗哗地下了大雨。


    我在奶奶家躺了一会儿,雨稍小时,又去捞沙子。


    晚上和威叔、亮叔走回来。


    1988年8月21号星期日


    天刚蒙蒙亮,我给捞沙子的老叔送李子,他去分水卖。


    我捞了一会沙子,回奶奶家吃了饭就带着一兜李子,一袋棉花、三元钱回家。


    在虎庄,把李子分给二姑家一半,棉花和钱也给了她家三个孩子,说弹了棉花,明天捎到奶奶家去。


    我回家不久,就和春波到景波兄家去。


    景波已把分水岭文学社章程修改过了,并将会期11月1日推迟到12月1日。


    谈了些事情,我告辞回家,编一个《分水岭文学社社员表》。


    我写了一幅笔法:刘大白之《卖花女》。


    这是拉花以后的事了。


    然后,我拿着这两样东西到景波家。


    我事先在社员表上签了名,景波兄、韩硕春、韩春波陆继签了名。


    我和景波兄练习了好一阵书法,他的另一弟子韩兆丹来后,也签了名。


    《卖花女》书法,景波留下了。我拿了一卷宣纸、两册《倚天屠龙记》回家。


    1988年8月22号星期一


    我和春波来到奶家,帮着推车卸砖,忙到中午。


    下午时,我给孙达买罐头回来,遇到威叔和亮叔了。说好完活后不是我去找他们,就是他们来找我。


    结果是我和春波去找他们,而且等了好一气,他们才干完白菜地的活。


    我借威叔《迷仙秘窟》,并向他借了《历代诗词名句辞典》。


    回来跑步时,差点给小民子家的狗撵上,幸而徐得场和小民子的姐姐吓走了狗。


    晚饭后,我和大波去找威叔他们看电视,亮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威叔要绞米,老叔来要什么卡片买米。


    我和亮叔、春波、云科叔,云甲叔在云鹏叔家看电视剧《铁蝴蝶》。


    电视剧演完后,我和春波回奶奶家,他在外屋,我在里屋睡。


    1988年8月23号星期二


    早晨,我往威叔家跑一趟,问一下卡片的事。


    连凯二爷去卖桃,正巧老叔去买菜,也许他们会碰到。


    我拿了二奶给的一个苹果梨,回家切成四 半。


    我一半,春波一半,老婶一半,孙达一半。


    小霞和孙辉还在睡呢,就没了。


    上午又来一车砖,威叔亮叔也来帮忙干活。


    晚上到威叔家,并又去云鹏叔家看了《铁蝴蝶》。


    1988年8月24号星期三


    我和春波去老姑家向奶要钥匙。


    来回的路上,我们在梨园里摘了些梨吃。


    这个梨园的承包者是老姑的同学,也是兆库大伯的老女儿。


    听说郑家沟有一家的母亲和两个孩子被杀了,就在昨夜。


    今天我和春波、小霞、孙辉、小达到卧牛石上向那家远远地看。


    砖场不再送砖了,我和春波准备回家了。


    我找威叔要回《奇门遁甲》、《爱的火种》、《世界末日》、《回头笑看来时路》,《九阴风云录》,然后到虎庄二姑家,告诉她,老姑在昨天生个儿子。


    二姑夫在家,说老姑夫已来过了。


    回家后,我看了几页《倚天屠龙记》,然后到景波家,抄了《分水岭文学社》的章程,回家后写了五份章程五首诗,分别装入五个信封,分别寄给:


    黄土岭茶叶村刘成毅


    虎庄镇后台子村廖成余


    高坎镇二中蔺海升


    汤池镇广播站李洪强。


    之后,我写了《惨白月光》之《绿土豆》。


    直到《铁蝴蝶》开演。


    我今天才明白。铁蝴蝶不是指某个人,而是指整个中国人民。


    1988年8月25号星期四


    早晨八点半,我写完了《绿土豆》。


    这本是我在现实小说上初出道的一部作品。


    我把我的四封信连同景波的四封信拿到虎庄邮局,向女工作员借笔在信背后注明:请持此笺赴会。


    回家后,我看看《倚天屠龙记》,在五点之后,写完《惨白月光》之《找工作》。


    1988年8月26号星期五


    早饭后,推着手推车下地,把小窝棚折了,棒子,干草,桶锹,草绳和一双布鞋都推家来。


    我已初步完成我的《娴著三部曲》,即《日月星》。


    养鱼池洗澡一回。


    喝卤水一回。


    分水火车道口一回。


    算来,我已经死过三回了。我还怕些什么呢?我还顾虑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