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阴阴的春天

作品:《风雨人生路

    3月16号星期日


    我和小三下地干活。


    中午回来,爸爸还没回来,莫非卖稻种有了希望?


    我见现在才不到一点,想着看完一分钟问答再下地干活。


    结果一点半,爸爸回来了。


    我小二便准备下地干活。


    小丹对爸爸厉声说:“带我去嗷!”


    爸爸可能是卖稻种不顺利,沉着脸大声问小丹:“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小丹吓得赶忙改口:“我说你早点回来。”


    哈哈哈……。


    我和小二笑得的肚子都疼了。


    晚上回来,收拾一下大棚。


    我独自去看电影。


    其实我无心看电影,只是常在家呆着,熟人都生疏了。


    刚刚出门,遇到教我一二三年级的韩玉春老师。


    在杨家小卖店,又遇到教我四五六年级的老师韩世春。


    电影名字叫蜜月的阴谋,这样的电影千篇一律,吸引不住人。


    3月17号星期二


    上午我下地,土地还没解冻呢,我便回来。


    下午又下地干活,晚上回来。


    3月18号星期二


    清晨,天昏云淡日暗。


    下午,下起雪来。


    我们在地里干活。把活包圆了,我和小二向家推车走,道路泥泞,十分的难行。


    好容易到了家,我把射雕人物谱改为《杂画集锦》第一集,剩下几篇杂画,改为《杂画集锦》第三集。


    此时回家,找到钢笔,便写了《延庆打擂》。


    3月19号星期三


    晨起向外观看,枣树上积着白雪,真是“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朵万朵梨花开。”


    因为下雪,没下地干活,我在家写写画画,自由自在。


    3月20号星期四


    爸上大石桥买农药。


    我在家中也没有什么事。


    中午时,一个老头来我家说小二和二露打架了。


    我便去看看。


    小二在街道上和人弹玻璃球呢。


    我过去把操珠踢走,让小二回家。


    大家都是邻居,从小玩到大的,打什么架呢?


    我妈上小雨家了。


    我回到家,继续写《南宋飞侠传》。


    吃晚饭时,妈妈说小女和小男搞对象的事。


    我很高兴。


    记得小时,老叔对我开玩笑说:“小女的爸爸和你爸爸商量好了,等你长大了,让小女给你做媳妇。”


    这句话在我的心灵里的影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它使我头脑中出现一个阴影,纠缠着我,使我难以磨灭。


    一直到今天。我曾幻想过数次,长大果真如此,我就离家出走,去当和尚,去当老道。


    每每遇到小女的父母兄弟,我都极其冷漠,从不说话。


    这导致我见了别人,也不爱说话。


    今天,这个折磨我十多年的心病消失了,终于消失了


    我心里想:父母严词厉色逼我的场景,不会发生了。


    3月21号星期五


    早晨,爸喊我去老房子干活。


    把我书放在桌子上,便去干活。


    回来时,吃馍馍。


    因为我家种的是稻种,没有稻子吃。


    我开玩笑说:“在生产队时,还能吃上大米饭。现在包产到户了,却吃起大馍馍来了。”


    下地干活之前,妈说,过十天八天让我去三姨家取土豆种子。


    我很高兴。


    3月22号星期六


    爸让妈去虎庄买蒜和葱。


    妈不愿去,我便去。妈让我到虎庄找二姑帮我买。


    到二姑家,老叔和老婶也在,他们是给果树打药的。


    爷爷家和二姑家联合承包了虎庄山上的一片果树园子。


    二姑让我上集市上找二姑夫帮我买葱。


    我来到集市上,真是人挤人,人碰人,人山人海。车靠车,车撞车,车水马龙。


    好容易挤出一段路,遇见赵洪明。


    他是我中学一年五班的同学。一问,才知他也不念了。


    后面有人催促的紧,我们匆匆分别了。


    3月23号星期日.


    我给二姑家送两捆稻草。


    骑到杨家村口,突听身后有人叫我:“上哪去?大军。”


    我回头一看,竟是贾世壮。


    我小时是他手下的兵,他是我们那一片的孩子王。


    那次大庆哥丢钢笔事件后,不知过了多久,我俩便不说话了。


    事隔好几年了,有来无往非礼也,我说:“上虎庄,你上哪?”


    他说上大石桥。


    路上,稻草掉了几回。


    到了二姑家,只有葭丽和大飞在家。


    我回家夹杖子。下午下地干活。


    今天没电,一分钟问答没看着,一连三次了。


    3月24号星期一


    晚上干活回来准备明天上奶家取梨树栽子,还要上二姨家取洗衣粉。


    我把车子擦了擦,还挺亮。


    我想:一会儿水干了,大概会现原形。


    3月25号星期二


    我骑着车子,上奶家。


    又来到这个熟悉的小山村,这里的山山水水,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亲切。


    到了奶奶家,爷爷在山上干活。


    中午老叔从官屯回来。买了鱼和海带菜。


    我想上二姨家问我二哥能否买到洗衣粉。


    骑车到二姨家,姥爷正在屋里看《青年一代》。


    姥爷给我讲了大庆哥的事。


    我翻了翻《青年一代》,上面竟然有一篇关于吕四娘的文章《三夺芙蓉创》。


    我想,当初我编《大刀王五》,就出了大刀王五的电影,现在我的《吕四娘传奇》刚刚在计划,又出个《三夺芙蓉剑》。


    我想:干脆把《吕四娘传奇》改为《吕四娘别传》吧。


    二姨不让我走,让我在她家吃饭。


    吃饭时,我尽量做到大口吃菜。


    可他们还是说我。


    姥爷说:“你吃不饱,把饭菜剩下,你二姨还不乐意。”


    二姨说:“快吃,大口吃。老也不上咱家来一趟。”


    二姨父说:“这孩子太苔了,像个大姑娘。”


    这句话我实在听得多了,我为什么像大姑娘呢?


    吃完饭,二姨拿出二袋洗衣粉。让我拿回家去先使用。


    回到奶家,爷爷刨来梨树栽子。


    奶奶顺便拿一套衣服让我给薛丽送去。


    离开奶家,一路风顺来到二姑家。临走时,二姑塞给我六个苹果。


    半路上,我吃了一个苹果。


    骑到养鱼池,池中间有一条坝,坝上浅浅地一层水,上面有一条鲢鱼在挣扎。


    我支好车子,向鱼走去,鞋上贴了泥,我急忙回来。


    心里又想:鞋既然湿了,怎么可以不捉鱼呢。


    我又返回把鞋脱下,穿着袜子走进水里,将鱼苗捉住。


    牛守金在门口喊我:“你捉鱼行,可别掉里呀。”


    我返回家中,也没考虑这是他家养鱼池里的鱼。


    再过几天,要上三姨家取土豆种子。


    3月26号星期三


    在地里干活时,胸口好像火烧一般,想吐。


    回家夹杖子时,腹内微疼,不知怎么了。


    晚上又做了一个本,准备写《津京棍侠》。


    3月27号星期四


    上午在家干点零话,抽空看了几本《武林》。


    下午,天阴阴的,时而下雨,时而不下,这是今春的第一场雨。


    3月8号期五


    天还阴沉沉,像和谁运气儿似的。


    我和爸爸在后面夹仗子。


    下午下地,地里尽是水。


    原来闸门漏了,没法干活,又回来了。


    3月29号星期六


    下午把活干利净了,我和小潭去捞老鳖。


    捞了不一会儿,天快黑了,大约捞了二三个小时,可我觉得只有十几分钟。


    我捞了三十四个,小潭捞了四个。


    返回家中,我写了《蛇口行》的开头。


    本想写的是个民间传说故事。但为了表示对小威,小亮我们三人间的友情,我把我们三个人编了进去。


    我边写边想:再上奶家时,我把这本书带给他们看看。


    晚上,美餐了一顿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