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人魔?
作品:《蒙冤入狱:开局点卯送走三狱霸》 尽头是一扇与其他铁门颜色不同的,漆黑如墨的门,门上没有编号,只有一个用红漆潦草写就的“7”。
“嘎吱——”
铁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浓重消毒水和某种腐败潮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比禁闭室的味道还要刺鼻。
王过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铁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深夜,王过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睡,只是闭着眼假寐,可即便如此,那段被他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依旧如同跗骨之蛆,在最寂静的时刻,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神经。
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
他不是被噩梦惊醒,他是主动从噩梦中挣脱。
三年前,他还是蓉城大学建筑系最耀眼的天才,前途无量,意气风发。
毕业旅行时,他背着画板在旧城区的巷子里写生,一阵微风,将不远处两个男人的谈话送入他的耳中。
“……那批‘货物’,藏在废弃医院的地下室最安全……”
“……处理干净,别留下一点痕迹……”
当时的他,只当是无聊的闲谈,并未在意。
一周后,天翻地覆。
蓉城连环杀人案震惊全国,他,王过,成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他写生的画板上,沾染了受害者的血迹,他租住的公寓里,找到了作案的凶器,甚至有“目击者”指认,案发当晚见过他出现在现场附近。
所有证据都完美的指向他,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让他百口莫辩。
法庭上,他像个小丑一样声嘶力竭的辩解,换来的却是受害者家属的咒骂和法官冰冷的宣判。
无期徒刑。
青山监狱,成了他生命的终点。
入狱的第一天,狱霸赵狂就带着人将他堵在角落,一顿拳打脚踢,只为让他“懂规矩”。
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听着赵狂的污言秽语,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一个巡视的老狱警,那人看着他满身的伤,撇了撇嘴,像是聊天般说了一句:
“你就是那个蓉城杀人魔?啧啧,你爸妈也够倒霉的,前两天被受害者家属堵在巷子里,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两个都没抢救过来。”
轰!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化为一片死寂的黑白。
万念俱灰。
那天晚上,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脑袋撞向冰冷的墙壁,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去另一个世界跟父母和姐姐道歉。
血流了满脸,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解脱的瞬间,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濒死状态,求生意志极低,审判意愿极强…】
【死士审判系统……激活。】
【本系统将赋予宿主审判世间罪恶的权利,每一次成功审判,都将积累复活至亲的能量。】
审判罪恶?
复活家人?
王过停止了自残的动作,黑暗的意识深处,仿佛亮起了一簇微弱却又无比炙热的火焰。
他缓缓抬起手,擦掉脸上的血污,心中默念。
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的蓝色面板,瞬间浮现在眼前。
【宿主:王过】
【罪恶值:120点】
【被动能力:危险感知、罪恶洞察】
【主动能力:意外制造、死士投放】
【终极目标:家人复活(未解锁)】
120点罪恶值,是三个人的“价格”。
闷三儿,40点,疯狗李,35点,赵狂,45点。
每一个死在他手中的人,都会根据其本身的罪孽,转化为相应的罪恶值。
【罪恶洞察】让他能轻易看穿每个人内心深处的阴暗与罪行,判断他们是否值得“审判”。
而【危险感知】,则像一个全天候的雷达,提醒他规避所有对自己不利的因素。
至于【意外制造】,更是如同神迹。
他只需要消耗一定的罪恶值,选定目标和“意外”的类型,系统就能在现实中推演出一条最完美的逻辑链,引导事件的发生。
将闷三儿的药换成粉笔,拨弄疯狗李洗衣房的电线,计算赵狂头顶那块巨岩的共振频率…这一切,都是在系统的辅助下,被他精准执行的艺术。
他成了行走在人间的死神,而这座监狱,就是他收割罪恶的第一个猎场。
王过关闭了系统面板,眼中的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平静。
他缓缓坐起身,开始打量这个新的“家”。
7号仓比他想象的要大,也更空旷,这里没有上下铺,只有六张靠墙摆放的单人床板。此刻,包括他在内,一共住了四个人。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正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墙壁念念有词,时而发出“嘿嘿”的傻笑。
一个肥胖如肉山的壮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鼾声如雷,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还有一个,则坐在最角落的阴影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王过感官敏锐,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高强把他调到这里,是想看一出“阎王斗疯魔”的好戏。
可他不知道,在王过眼里,疯子和恶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们的身上,是否沾染了值得审判的罪恶。
王过的目光,从傻笑的瘦子和打鼾的胖子身上一扫而过。
【罪恶洞察】没有任何反应。
这两个人,或许精神不正常,但手上,是干净的。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角落里的黑影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脑海中的【罪恶洞察】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目的红光,强度甚至超过了之前的赵狂!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静坐不动的黑影,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黑暗中,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那不是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野兽的、充满了原始暴虐和饥渴的眼睛。
男人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草和岁月熏得焦黄的牙齿,冲着王过,无声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没有疯狂,没有挑衅。
只有一种……看到猎物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