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北方人

作品:《一直不说安全词的同班同学(gl)

    这对吗?


    啊、是不是太……


    柳青苑身前的红痕,在水雾里也清晰可见。


    除了成片的吻痕还有牙印,昨天一开始太狠,后面没敢再那么重了,深深浅浅,毫无规律。


    我试探性触摸其中一个特别深的口子:“这个洗起来会痛吧。”


    这四四方方的瓷白空间里藏不了什么。


    花洒自由地喷放。


    地漏肆意地吸水。


    我的余音回荡在淅淅沥沥的热气中。


    今天的毛玻璃没有将我们隔开。她脸上只有想要亲吻的模样。


    “一点点痛。”她说。


    “那下次……”


    “下次还要。”柳青苑湿漉漉的头发闯进水帘,载着花洒的水穿到我的眼前。吻起来会有热流涌过。我的手竟自动爬到肋骨上按下去。


    她好像获得奖励一样嘴角上扬,没有停下索吻。我回应她的热切。


    “要不要我帮你洗头。”她摸着我发尾,她的头发比我短一些洗起来很快,空下来就直勾勾盯我。她按停了水流。我还没从接吻的余韵里反应过来就被抓涂上了泡沫。


    她抓洗起来真的很温柔。


    “你好乖噢。”


    “那是。”


    她并没有做特别出格的事,正儿八经地洗。


    “这部分是怎么洗的。”她抓完头皮,抚起我的发尾。


    “嗯……嗯?”


    好问题。好难描述。


    “抓着搓一下……然后挤挤?”我转过半个脸看向她,是很认真的迷茫, “你没留过这么长吗?”


    “没有诶。”


    “店里洗会看到吧?”


    “我自己剪的。”她说着开始尝试继续洗。


    “唔……这样……”


    她的头发总是在锁骨附近的长度徘徊。


    “下次一起去店里剪。”


    “好。”


    她的眼睛亮了亮,想亲,但我脸上应该有洗发水。


    “你不可以嫌弃我亲多了。”我现在的记忆里亲她花了很多时间,比如刚刚我们就不小心用掉了一个小时才吃上饭。


    “是你嫌弃我花太多时间吧。”柳青苑重新打开花洒。


    “我感觉我也有太久的趋势……好像很不妙。”


    “哪里不妙。”


    “什么正事也没干就……”


    “亲亲属于正事。”


    “这也太……”


    “开心就是正事。”她下定结论。


    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就是了。我也是为了彼此的快乐才来的。


    水顺着我的头顶往下淌,她有点不知所措,像在洗海带之类的东西。


    “我待会看看视频。”她说。


    “洗头的?”


    “嗯嗯。”


    没有妈妈在边上竟然有这么离谱的生活盲区。我开始在脑内搜索一些以前见过的留守儿童的影像,好像都是为了方便头发铰得短短的,她小时候也这样吗。


    她留长了肯定很好看。


    不过小时候说不定短短的更安全。


    好复杂。


    “要不要亲亲。”


    她老实凑过来,我碰了一下她的脸:“纪念第一次洗长头发。”


    “嗯嗯。”她乖乖点头。


    真可爱呀。


    如果有小时候的照片就好了。


    她替我冲尽头上的泡沫。


    “不顺便帮我洗洗身上吗?”


    “滑滑的好不一样。”她的手打了泡沫停留在我的肩上迟迟不敢下去。


    “那你之前连吃带拿的,怎么没有不好意思。”


    “唔……”


    “你还是在床上比较利索。”


    “……”她像企鹅一样呆呆地斜过来一点。


    “哇哇哇哇哇哇别闹别闹。”背要给搓冒烟了。


    “你好滑好香。”


    “你说的是沐浴露吧。”


    “是人。”


    她靠过来抱我。身上的泡泡都混到一起去了,从未有过的触感。


    “你的脸好红。”她混着水亲过来。


    “不用强调这种事。”


    “听说北方人天天这么洗。”她的头靠在我肩上,一只手带着泡泡在我侧腰上上下下搓洗。


    “胡说八道吧。他们……应该是……偶尔……搓澡。专业的那种……哪有天天在家这样……啊!”


    她没忍住轻咬了一口。


    “你是小宝宝吗?”


    “不是。”


    她的手在我身前不肯离去:“北方人他们天天都这样,我们也可以天天都这样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问谁!?”


    “随便一个北方人。”她闭着眼睛瞎说,“她们浴室里一定全是一堆……互洗。”


    “……”


    她是揉上头出错觉了吧。


    “宝贝,你想一起洗就可以一起洗,不用扯北方人。”我在她手臂上搓揉,“没说没下次。”


    “我……嗯……”她的眼睛瞄来瞄去,“给你冲冲下面。”


    什么也没干就闻到一股腥味。


    这个性哪当得了北方人……


    我捏紧了她的鼻子:“热水冲太久裂开了吧。”


    她抹了鼻血:“什么也没发生。”


    “说什么呢你。”我拉开淋浴间的门,“先降温。”


    “呜哇哇哇……”


    “给你摸,给你摸,乖别哭。”


    假哭止住了。


    这家伙。


    “你自己按一下。”我拿了浴巾把她包起来,还好前面洗得七七八八了……嗯……嗯?


    “要不要我帮你洗屁屁?”


    她的脸红彤彤的。


    “你不是说北方人都这样。”我踢过洗手间的小板凳,拎到里面来。


    “我想当南方人了。”


    “你就是南方人。”我把她按在板凳上,“下半身都还没洗。”


    “……”


    “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洗就不行了。”


    她想摆手。


    “捏回去。”


    手归到鼻子上按压。


    我让浴巾围起上半身,给她腿上打了泡,剩下的……其实我也是嘴硬来着……


    “宝贝……”


    “嗯?”


    “你来月经了。”


    塑料凳上渗出了它不该有的颜色。


    “本来不是今天。”


    是不是激素问题?我干的?


    “那、那更要冲干净了。”


    下面上面都在流血可还行。


    我的手半伸不伸的,身体里地动山摇,甚至开始口渴:“我先声明,没有嫌弃你的血。”


    “我知道……”她尝试放开鼻梁,血已经止住了,“我应该是先当攻。”


    “喂,不要在这种时候定属性。”


    “我不诱惑姐姐,姐姐就会不好意思。”


    “不要在这个时候叫姐姐!”


    “姐姐,姐姐。”


    呜哇、这。


    我冲掉了她腿上的泡沫。第一天血没有很多的样子,板凳也干净了。


    我的心脏直冲胸口。


    “我应该好了。”她的鼻血彻底没了,她站起来,“你这样会不会冷。”


    她摸了摸我凉了点的手。


    殊不知我的五脏六腑是严重发热的。


    “你这样太冷了。”她把浴巾抛到架子上,让热水重新流遍我的全身回温。


    皮肤在热水击打下,白雾再度升起。


    她吻上我的双唇,我闭上眼,任由她清理我。中间一度想喊出来,但我们嘴唇紧靠,所有潮湿的**都被她吞下了。


    我的手腕被她轻轻托起,捧了一些水。


    她咬着我的下唇,我闻到一股铁锈味。


    ……


    ……


    “好不一样。”她说。


    “是噢。”我低头看僵硬的手指。它们在水流的冲刷下,体验着两种温度。


    有一点她说对了,我应该不敢主动当攻,做得不好会很痛吧。


    柳青苑抓着两条浴巾,先给我裹了起来。四周失去了水降落在地砖上的声音。


    她亲了亲我的眼尾:“让我先学会就可以了。”


    “你在这方面理解力出奇得好。”


    “嘿嘿。”她摇晃着出浴室,“姐姐都没试过到最后,这方面学习进度肯定是我快。”


    真能惦记啊。


    我欣赏起柳青苑穿睡衣的动作。她穿完来包上我的头发。


    “你怎么在发呆。要冷死了。”她给我披上了冬季的毛绒睡衣。


    “没见过你这么穿。”


    “我也没看过你这么穿。”


    “好看的。”


    “我怀疑你眼睛坏了。”她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你居然宁可信我的眼睛坏了,也不信自己好看。”


    “因为你……”她停了一下,“就会、那什么……”


    “什么啊?”


    她拉我去卧室:“先吹头。”


    “什么啊?”


    她红着脸晃动吹风机。


    她是想说我喜欢她吧……嗯?这都不敢了?


    “我是不是说少了?你想听吗?”


    “啊?”柳青苑在吹风的电机声里加大了音量,“什么东西?”


    “我说!我是不是说少了!”


    “什么少了!”


    我的湿发在她指间晃动。


    “表白啊!你想听我可以经常说!”


    吹风机的动静戛然而止。


    她的皮肤都烧红了:“啊……啊。”


    她有障碍又不是我有障碍,想通了的话,我想说几句说几句。


    风机的声音重新燃起。


    她的手欻欻地给我疯狂打理,我的头发胡乱地鞭打空气。


    喂喂喂。


    不至于吧。


    她很快吹干了我的头皮,我都冒汗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知道的。”她举着吹风机继续在自己头上乱舞,如同一个故障的机器人,站得离我远远的。


    这么紧张吗?


    你知道我们干过些什么吗?


    紧张反了吧。


    “唉……”我叹了口气,“快来坐我给你吹。”


    “……”


    我站她身后梳了梳她的头发,发质很好,吹起来很丝滑,一绺一绺的不会打结。脑袋圆圆的好可爱。我亲吻了她的头顶。


    “喜欢。”


    吹风机依旧呼啸,我也没有叠加音量,她的耳根红透了。


    “傻里傻气。”


    她的身体缩了缩。


    我捏起一只她的耳朵摇了摇。


    她尴尬地坐直了。


    之前她老怕我离开,这几天好像好转了很多。


    我再次吻了她的头顶。


    她转过身来,快速亲了一下脸又转回去了。


    谁管你噢。我摸着她快要全干的发丝,又亲了一口。


    她握住我在吹风的手,按掉开关,拔下插头,把我抱到床上,一气呵成。


    房间的日光灯瞬间失色。


    她罩在我身上亲吻。


    好香。


    好喜欢。


    柳青苑的嘴角微微失控,我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想……教我……去一次?”


    她像被击中的皮球泄气到我身上,脖子附近迎接她喘出的阵阵热浪,她在自己营造的气体中点头又摇头。我说做好心理准备会告诉她,所以她就憋着不说吗。


    “你不是来月经吗?是不是应该放下次。”


    她僵硬了。


    “呜呜呜呜。”


    “实在不明白这种东西要怎么教……你在边上演示?”


    她摇头。


    “你看我弄……?”


    她点头幅度极小。


    “然后口头教动作?”


    “可以手把手。”


    “啊喂!”


    手把手啊!?那和直接做区别在哪?一脑袋,黄色废料。


    “可能我就是不会去的体质。”我一本正经扭过头。这谁说得准。


    “不会的。”她严肃地换了口气,“我以后可以舔得很认真。”


    “啊啊啊啊啊。”


    我要不行了,她连简单的喜欢都讲得磕磕绊绊。这种发言怎么这么爆炸啊。


    “你今天,睡觉不可以乱动。”


    “呜呜呜。”


    “不要装可怜。”


    “姐姐。”


    “闭嘴哈。”


    “那亲亲……”


    “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