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把最后一个孩子交给儿童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


    小宇攥着他的衣角，小声问：“叔叔，那个坏院长会受到惩罚吗？”


    林风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会的，他会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送走孩子，林风给老陈打了个电话，把张院长拐卖孩子、勾结黑巢的证据发过去。


    “这案子你盯着点，确保那些被卖掉的孩子能找回来，还有，张院长那儿我要让他先尝尝恐惧的滋味。”


    老陈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想亲自去？小心点，别留下痕迹。”


    “放心。”


    挂了电话，林风回出租屋，表面上倒头就睡。


    入夜后，出租屋的灯没亮。林风换上黑色作战服，背上装着工具的背包，从窗户翻出去，像一道黑影融入夜色。


    看守所位于城郊，周围是荒地，只有几盏探照灯在来回扫射，照得地面上的石子都清晰可见。


    林风趴在荒地的草丛里，盯着探照灯的规律。


    每三分钟扫过一次他所在的区域。


    等探照灯转向另一边时，他猛地起身，贴着墙根快速移动。


    走到看守所西侧的围墙下，他掏出特制的攀爬钩，甩上墙头，钩子勾住墙顶的栏杆，借力往上爬，翻身落在围墙内侧的阴影里，正好避开监控。


    接下来是穿过操场，这里有两个巡逻守卫，手里拿着手电筒，正慢悠悠地走。


    林风躲在垃圾桶后面，等守卫走到操场另一边时，他压低身子，贴着地面滑行，利用花坛和长椅的遮挡，顺利到重刑犯区门口。


    门口的电子锁需要密码，林风掏出微型解码器，贴在锁上，屏幕上很快跳出密码。


    “嘀”的一声，门开了。


    走廊里的灯是声控的，林风踮着脚走，脚步轻得没触发声控灯，只有夜视仪的绿光映着他的脸。


    走到张院长的牢房门口，透过铁栏杆，能看到张院长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头，嘴里还在嘀咕。


    “不可能……我没暴露……黑巢会救我的……”


    林风掏出一根细铁丝，插进锁孔，轻轻拧了两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他推开门，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


    张院长猛地抬头，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吓得浑身一哆嗦。


    “谁？守卫吗？我要申诉！我是被冤枉的！”


    林风没说话，走到牢房中间，关掉夜视仪，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亮起，映出他的脸。


    张院长看到是林风，瞳孔瞬间收缩，嘴唇哆嗦着：“是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来跟你聊聊那些孩子。”


    林风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张院长的心里。


    他把打火机凑到张院长面前，火苗的光晃得张院长睁不开眼。


    “那些孩子叫你‘院长爷爷’，把你当成亲人，你做了什么？”


    “卖孩子，卖器官，那样的事情你居然做得出来！”


    张院长的身体开始发抖，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我是为了孤儿院……我缺钱……”


    “缺钱？”


    林风冷笑一声，一脚踹在旁边的铁床架上，“哐当”一声响，吓得张院长差点尿裤子。


    “光社会捐助明面上的钱，就足够孤儿院用，你把孩子卖给黑巢做实验，赚的钱都藏在你老家的地窖里，你敢说你是为了孤儿院？”


    张院长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卖掉的第一个孩子，是三年前的小辉，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你骗他说带他去治病，结果把他卖给了黑巢的海外实验室，他死的时候才六岁。”


    这些资料，现在林风作为特九局的成员，在数据库里一查就知道！


    从他被抓的第一时间，各种资料就查得清清楚楚！


    林风的声音越来越冷，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指尖跳动。


    “那些孩子信任你，把你当亲人，你却把他们当成货物，你觉得，死刑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张院长彻底崩溃，跪倒在地上，对着林风磕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我把钱都交出来！我帮你们找那些孩子！”


    “现在知道错了？”


    林风蹲下来，捏住张院长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会让你在死之前，知道什么是地狱！”


    林风捏着张院长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张院长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原本还想狡辩的嘴，此刻只剩下呜咽。


    “你说，小辉临死前，是不是还在喊你‘院长爷爷’？”


    林风的声音像结了冰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往张院长心窝子里扎。


    “他才六岁，连心脏手术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你当成‘货’，送到黑巢的实验室里，被那些人切片研究……”


    “别说了！别说了！”


    张院长疯狂摇头，双手捂住耳朵，可林风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反复回荡。


    他眼前浮现出小辉当初怯生生拉着他衣角的样子，浮现出那些被他卖掉的孩子，最后都变成实验室里冰冷的标本。


    林风松开手，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透明液体。


    这是特九局特制的致幻剂，能让人在极度恐惧中产生幻觉，最后看起来像“畏罪自杀”。


    他拧开瓶盖，凑近张院长的鼻子：“闻闻这个，你会看到那些孩子来找你。”


    张院长想躲，可身体像被钉在地上，致幻剂的气味钻进鼻腔，


    他的眼神瞬间涣散。


    没过几秒，他突然尖叫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别过来！别抓我！我错了！我不该卖你们！”


    他像疯了一样，用头撞铁床，用手抓自己的脸，血痕一道接一道。


    林风站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


    这是张院长应得的报应，比起那些孩子受的苦，这点恐惧根本不算什么。


    等张院长撞得头破血流，意识模糊时，林风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捏着他的手，在墙上写下“我罪该万死”四个歪歪扭扭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