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没有威胁你,我是认真的……”

作品:《十一年错付,她走后,渣夫却疯了

    “离婚?”


    “徐音,你他妈少拿离婚来威胁我!”


    不就是知道他害怕与她离婚,才说的这种话吗?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认真的,贺瑾昭……”


    徐音沉静抬眸看着眼前发疯的男人,“我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虽然第一份被你撕了,但我手里还有备份,随时可以打印出来,你如果……”


    “闭嘴!”


    这次没等徐音把话说完,贺瑾昭一个迈步抬手,掐住了徐音的脖颈,将她反手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闭嘴!我他妈让你闭嘴!”


    贺瑾昭整个人已临近崩溃的边缘。


    自从公司上市后,随着身价的水涨船高,他的地位也随之发生变化,年龄的渐长和身份地位的变化,让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徐音盯着眼前满眼猩红的男人。


    他眼底是决绝、愤怒、不甘,还有最深处怎么掩藏也藏不住的难过。


    贺瑾昭哭了。


    他将徐音圈禁于自己与墙壁之间,颓然地低下头,高大的身影微微弯曲,额头几乎抵在徐音的额前,却又保持着一丝不远不近的距离。


    耳边是男人克制又隐忍的哽咽声。


    徐音漠然地靠在冰冷的墙上,她没有低头看眼前的男人,目光穿过他,看向了在他身后那面巨大的落地全身镜。


    徐音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也有对贺瑾昭这么冷漠无情的时候。


    落地镜中,她眼神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像是面对陌生人,或是仇人一般,尽管贺瑾昭在她身前哭得泣不成声,可她心里依旧很是平静,平静到完全掀不起一点波澜。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徐音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好累,她想回房间,脱衣服,洗澡,然后扯过被子,睡上一觉。


    好在哭了一会儿,贺瑾昭便没再继续埋头哭下去。


    他抬起眼尾泛红的眼眸,破碎又倔强地盯着徐音,明明是一副招人心疼的可怜模样,却又说出了最绝情的话:“徐音,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除非我死……”


    “不,就算我死,变成鬼了,也还是不会答应。”


    听到这句话,徐音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她收回眼眸,视线对上了贺瑾昭哭红的眼。


    这句话,好熟悉。


    什么时候,她和贺瑾昭之间,竟变成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疯了,这个世界好像疯了。


    徐音伸手,轻轻推开了挡在她身前的贺瑾昭。


    她并没有回答他刚刚说的话,而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我困了,回房间睡觉了。”


    她确实困了,又累又困。


    好在贺瑾昭没有再伸手挡住她,他只是颓然地靠在她刚刚靠在的墙上,眼神满是悲伤与绝望的看着她逐渐上楼,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


    有什么在远去,贺瑾昭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最无礼,又最胡搅蛮缠的方式祈求它留下……


    就好像一年前的徐音。


    ……


    昨晚吵了一架,摆在桌上的饭菜,两人一口都没吃。


    等到常阿姨第二天来家里,看到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又看了看二楼紧闭的主卧大门。


    她心里不由浮出一丝担忧,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毕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雇佣保姆也没理由多问。


    常阿姨将桌上摆放的菜收进了厨房,才做起了早饭。


    等到早饭做好,又等了两三个小时,还是不见二楼有任何动静。


    常阿姨走到一楼楼梯口,不停向二楼主卧看去,她来的时候,注意到玄关处摆放着有皮鞋,想到昨晚贺先生回来了,今早还没离开,贺太太应该也还在家里。


    又等了一会儿,临近十二点时,二楼终于传来了动静。


    徐音穿着整齐地从房间里出来,面色平静,身后跟着同样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贺瑾昭/


    “太太……”


    常阿姨站在楼梯处,望着夫妇二人,打了声招呼。


    徐音走下楼,礼貌地冲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常阿姨,让您等久了,今早有些睡过头了。”


    “没,没事没事……你们年轻人压力大,多睡会儿觉也正常。”


    看徐音脸色正常,常阿姨忙笑道:“早饭我做了,午饭也做了,看太太先生,是想吃早饭还是午饭,我这就摆上桌。”


    徐音往身后看了一眼,“我没什么胃口,想喝点粥,你呢?”


    “跟你一样就好。”


    听到这话,常阿姨应声回到厨房,端来了今早熬好的海鲜粥。


    饭桌上,夫妻两人沉默地喝着粥,偶尔闲聊几句,看样子完全不像昨晚才吵过架。


    “你今天下午什么安排打算?”


    徐音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安排打算。”


    贺瑾昭:“那正好,我让公司的陈特助过来陪你去商场挑选件礼服,今晚陪我参加个晚宴。”


    晚宴……


    徐音默不作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可这在贺瑾昭眼底就是默许的答应了。


    吃完午饭,贺瑾昭开车去公司前,想了想,还是把徐音一并带去了公司。


    他给的理由是,反正吃完饭也没事,可以先去他公司待一会儿,然后等陈特助办完事,就马上陪她去商场。


    或者,如果她不想动,可以让人将礼服送去公司,让她现场一件件挑。


    徐音听了没说话,她在想,可以直接送去公司,为什么不直接送到家里来呢?还省得她再去他公司一趟。


    不过心里想的话,她面上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贺瑾昭现在对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带她去公司,说得好听是为了让她挑礼服,好提前准备晚上的晚宴,实则只是害怕她又出去与别人“私会”吧。


    在一起这么多年,贺瑾昭心里什么心思,她比他还要更了解他自己。


    时隔一年,徐音再次来公司。


    一进公司大门,不少员工,见到她和贺瑾昭,立即弯腰打招呼。


    十分拘谨,又客气。


    徐音见状,微微点头,便拎着包跟随贺瑾昭走进了电梯。


    她在这公司的名声不怎么好,但凡在公司工作两年以上的员工,基本都亲眼见证过她当初大闹公司,手撕小三的名场面。


    背后肯定少不了人的议论,不过,以前的徐音都不在乎,现在的徐音就更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