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她最近经常不在家吗?”
作品:《十一年错付,她走后,渣夫却疯了》 她上床后,抱着iPad继续追美剧,丝毫没有要搭理人的迹象。
贺瑾昭将门关好,站在门口处,一脸不悦的看着床上人。
“徐音,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真的不能再忍受她这样无视漠视他了,这简直比指甲挠他心肝还难受。
徐音手指在iPad上划来划去,闻言,头都没抬,“谈什么,你不累吗,工作一天了,洗洗睡了吧。”
她一眼没看贺瑾昭,眼睛就盯着手中的iPad,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她没了以前那般大吵大闹,也没了以前那般的声嘶力竭,她变得非常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连他也不在乎了。
这个发现让贺瑾昭很难受,他察觉到了徐音近段时间的变化,但不清楚变化的缘由,内心里潜意识的,他只想把一切拖回正轨,让徐音恢复‘正常’。
“音音。”
贺瑾昭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冲动,他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伸手想去握住徐音的手。
可指尖还没碰到她,就见徐音手腕一抬,越过他,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而后轻抿一口温水,看向他道:“怎么了?”
她眼睛无比清明地看着他,像刚才不是有意躲过他的触碰一般。
“我,我们谈谈好吗?”贺瑾昭喉头一哽。
徐音点点头,“哦”了一声,问:“可以啊,你想谈什么?”
谈什么?
贺瑾昭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他就想她恢复正常,像以前那样与他大吵大闹都行,骂他,打他,全都可以,只要不要这样无视他。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贺瑾昭喉结微动,“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遇到事情?
得绝症算不算?
徐音心里这样想,但是并没有打算说出来,而是浅笑着摇摇头:“没有啊,有你挣钱养我,我一天到晚不愁吃不愁穿的,能遇到什么事情?”
贺瑾昭皱眉,明显不信。
可徐音只是笑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了,老公,你别多想了,我能遇到什么事情,你工作一天那么辛苦,早点洗洗睡了吧。”
说完,见贺瑾昭还是没动静,她又伸手推了推人,“去啊,去啊……”
贺瑾昭无奈站起身,见徐音好像真没什么的样子,只好作罢进了浴室。
等到玻璃门后的水声响起,放在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贺瑾昭的。
徐音直接拿起,锁屏上跳出一条微信消息——【贺先生,您明天有时间吗?】
呵。
徐音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回了原位,这才分别多久啊,就又慌着明天见面了。
贺瑾昭在快速冲洗一番出来时,卧室只留了一盏昏黄壁灯,床上拱起一小团,徐音已经睡下了。
温暖寂静的夜里,万家灯火中,还是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留的,想到这里,近日来工作中所有的不顺与辛苦瞬间化为乌有。
贺瑾昭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女人,这段时间长久以来惶恐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去。
徐音还在这里,也会一直在这里。
她那么爱他,一定不会舍得离开他的。
贺瑾昭蹲下身去,离得她的脸庞更近了一些,女人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他的脸颊处,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间轻轻萦绕。
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的安心,但徐音醒着时候对他的疏离与无视也历历在目。
贺瑾昭皱眉看着熟睡中的人,他承认自己爱玩,但心里除了徐音以外,其他人都只是调剂品,不过是调剂他无趣平淡的生活,仅此而已,没有人能代替徐音在他心底的位置。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也以为自己厌倦了徐音,厌倦了与她的十年如一日,所以才会在外面找新鲜乐趣。
可玩久了,空虚寂寞的日子是过去了,昔日的恋人却变得逐渐陌生起来。
贺瑾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以前也不是没有现在这种情况,但徐音和他吵过闹过,他再哄哄她,给个台阶,她也就下了,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想不通,也得不到答案。
凌晨,周助理睡得半梦半醒间,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从明天开始,你帮我查一查太太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既然她不愿告诉他,那就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挂断电话,贺瑾昭从阳台重新回到卧室,关掉最后一盏壁灯,他掀开被子,紧挨在徐音身旁睡下。
手穿过她的腰,轻轻搭在她小腹那里,头凑过去,鼻息间全是她发丝的馨香。
闭上眼,他想,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次日清晨醒来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贺瑾昭这一觉睡得格外久,醒来已是晌午时分。
下楼,常阿姨正将菜端上桌,看到他醒来,笑着问候道:“先生,醒了啊,饭菜已经做好了,您看要不要先用餐呢?”
“太太呢?”
贺瑾昭没有回答常阿姨的问题,醒来就开始找徐音。
从楼上到楼下,一处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闻言,常阿姨端菜的手一顿,随即笑道:“太太已经用完午饭出去了,说是约了个朋友。”
“朋友?”
贺瑾昭皱起眉头,“她最近经常出去,不在家吗?”
“这,太太只是下午出门逛一会儿,毕竟一直在家也闲着无聊嘛。”常阿姨解释道。
常阿姨或许不清楚,但贺瑾昭却很了解徐音,她性子虽然不算腼腆,咋咋呼呼的,但其实一点不爱出门社交,比起和一堆人一起玩,她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画画或者练字。
所以听到常阿姨的解释,贺瑾昭是一点也没信,但也没当面拆穿。
坐下来,把午饭用完,他就去了公司。
另一边,徐音今天的化疗需要做骨髓穿刺,老大老粗的一根针头扎进她髂后上棘时,她咬紧手里提前准备好的干净毛巾,硬是一声没吭,一滴泪没掉。
等到一切结束,徐音只感觉全身上下,尤其腰部,像是被货车碾压过身体的酸疼胀痛。
她额角布满冷汗,此刻整个人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殷砚摘下手套,去到一旁洗手,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向了身后的女人。
他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按照她的性格,今天怕是要哭得死去活来,结果什么都没有,没有哭,甚至没喊一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