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强制,赵安,放开,放开

作品:《王爷我已死,别脏了我轮回的路

    谢宁还是把这句话通过商贾谢宁的身份问出来。


    她压抑了许久。


    从魂归知悉赵安未追查她死的原因那日起。


    她就想问了。


    她知道,赵安听得懂。


    她在问他——她的死,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宁宁……”


    赵安在乎,可有些事,他却不能说。


    他想让谢宁别问了。


    但他也知道,她不可能不问。


    她一直都在追查她的死因。


    哪怕他警告过她不要追查。


    可她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回京招赘婿,以身试毒,他都知道。


    她就是想查真相。


    谢宁满脸泪水的望着让她又痛又恨的赵安,蓦然,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应该再压抑地。


    她怎么又让没入的刀子在深入心脏。


    那可是临安啊。


    魂归的七天,她看得还不够仔细吗?


    她这不是明摆着自找虐。


    谢宁逼回眸中的泪水,“抱歉,王爷,我过激了,还望您遗忘方才我的妄言。天色不早了,追杀应该停止了,我该走了,还望王爷多保重。”


    谢宁欠身,算与赵安两不欠。


    刚转身就听赵安唤,“再等等,副将过来,我让她送你回京。”


    “宁宁,听话,别犟,现在的风平浪静都只是表面。”


    闻言,谢宁笑了,“即便如此,那跟王爷又有多大的关系呢?我的路,我自己会走。包括……我的仇!”


    她不再寄予任何人希望。


    决定回京时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宁宁……”


    谢宁未听,准备掏出袖中与阿叔联系的信号弹,便被赵安从身背后抱住,“别走,求你了!”


    谢宁顿觉得恶心。


    他身上的气息,她一点也不想沾惹。


    她厉道,“王爷,请自重!”


    “宁宁……”


    “我说了我不是您的谢王妃,如果我真是的话,那也已经死了!您还想再杀死我一次吗?”


    谢宁嘶吼,她不明白,不,她很明白,他对临安的爱有多深。


    深到她再一次去揭开自己伤疤。


    赵安,她很痛,你看不到,对吗?


    “不,你没死,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只是不想原谅我而已。宁宁,不许在对我说这个字,不许,我不许!”赵安似乎魔怔了,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伤,就这么趁身后搂着谢宁腰肢的姿势,吻上了她的唇。


    谢宁瞳孔猛地一缩。


    赵安强行将她压在地上,他似癫狂又似思念的吻着谢宁。


    谢宁推不开他。


    嘴里只有嘤嘤细语,她让赵安放开,放开,放开。


    可赵安就是疯了。


    按住她,强要她。


    他吻的很急切,又吻的很霸道。


    直到尝到了谢宁的眼泪,才得以停下。


    谢宁的衣裳乱了。


    如破碎的娃娃躺在地上,任由眸眶里的眼泪掉下来。


    赵安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刚包扎好的手臂又出血了。


    他跪在谢宁身侧,一拳头砸在地上,最后把头埋在她的颈肩,他说,“宁宁,我没有不替你报仇,我没有不追查你死的原因,我没有……”


    谢宁不说话,任由赵安眸中的泪水滴在她脸庞上。


    她要的其实从来都不多。


    可赵安却一次又一次地带给她绝望。


    哪怕他哭泣,哪怕他认错。


    谢宁都只觉得他只是在顺着她想要的那样去做。


    而这压根不是她所要。


    她推开赵安,将被赵安扯乱的衣裳整理好,“王爷,您有没有等有机会下去时您在与谢王妃说吧。”


    语毕,谢宁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安拦不住她。


    他呈大字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任由头顶投射下的月光将他照的凄楚,像被抛弃了在此般。


    谢宁出了洞穴,就朝西南方向发射信号弹。


    不到一刻时间,阿叔寻来了。


    “姑娘,您没受伤吧?那护卫呢?”


    护卫就这么不按计划带走谢宁,阿叔又急又惊。


    惊的是护卫不会叛变吧?


    虽然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但难保对方不会信守承诺。


    也好在护卫机智,不然,他带着谢宁无法突破重围。


    “羽箭有毒,他受了重伤,将我带到这儿便离开了。阿叔,杀手都解决了吗?”谢宁不想讨论有关赵安的任何问题,直接转移话题。


    “都解决了,但阿叔无能,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的去自燃了。”


    闻言,谢宁惊了,“自燃?”


    “是!阿叔想着活得没了,尸体带回去看下有啥线索,最后连灰都没有。姑娘,看来一切如您所言,您说,这沈丕的幕后到底会是谁?”


    谢宁也想知道,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儿回京。


    胭脂那儿有羽箭,她可以让阿叔去查。


    回到京,谢夫人哭的心都碎了。


    好在谢宁平安归来。


    许是追击的人被阿叔解决差不多,也许是赵安这儿善后,谢宁只比谢大人晚几个时辰到。


    胭脂哭的鼻涕眼泪流,抱着她就不撒手。


    赘婿三人也是担心了一个晚上,现见谢宁安然,比什么都好。


    “胭脂,我交给你的东西可有保管好。”


    谢宁让他们先休息,她洗漱一番,晚膳时在商讨。


    回到屋,谢宁便问胭脂要羽箭。


    阿叔跟着入屋。


    胭脂点头,“奴婢保管的很好,姑娘,给。”


    胭脂贴身携带,就怕自己弄丢了。


    谢宁将羽箭递给阿叔,提醒他一句,当心上面残余毒。


    谢宁想,赵安也是中了羽箭,手臂流黑色的血。


    想必朝她而来的雨箭皆有毒。


    阿叔格外仔细检查,纵使年轻时混迹了江湖,但此羽箭确是第一次见,它不像昊宇会有的羽箭,且,阿叔还得排除另一个可能性。


    “姑娘,阿叔现在就去办,您等我好消息。”


    会不会趁机陷害或者故意引他们上当,阿叔目前无法给出具体答案。


    只有查出来,才知晓,沈丕幕后究竟是谁。


    胭脂见阿叔面色诸多复杂,心极其不安地问了句,“姑娘,这真的能拉沈丕下马吗?”


    姑娘回京时问过她,想看沈丕下马吗?


    胭脂说,不想,只想姑娘好起来。


    但姑娘又说,她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后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沈丕下马。


    胭脂知道,姑娘心里憋着口恶气。


    她也瞥着。


    只要姑娘一句话,让她做什么她都做。


    “会的,胭脂,我们会有好消息传来的。”即便沈丕扣押谢老板,谢宁掌握的证据不足,却足以让她让宫中那位起疑。


    然而,让谢宁未想到的,在她晚膳商讨如何拉沈丕下马时,管家却跑进来说,“姑娘,沈丕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