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连你也要忤逆本王?就不能乖点!
作品:《王爷我已死,别脏了我轮回的路》 往日这个时辰,她的屋定是府内最夺目的。
只因谢宁会为未归家的他,点燃灯笼。
从王府大厅到她屋内的小径,每隔十步一个灯笼。
如今,却只有冬日,不算亮,却能勉强照路的月光。
这条路,赵安闭着眼睛也能安全到屋。
推开门,昔日总有的热气跟让他心安的嗓音并没有传来。
那是当然的。
谢宁未归十五日。
有的也只有白日被临安摔在地上的花瓶以及他踢翻桌椅的踩碎声。
她不在王府,他又未下令打扫。
屋内自然还是一片狼藉。
谢宁不知道,赵安为何忽然要来这儿,是看她,在让副将把王建尸体挂城墙后,有没有回来吗?
真是可笑!
他怎能屈尊!
她若是能回来,还任由他听信谗言,诬陷她吗?
他走到塌前,窗外的月色,即便寒冷,却照亮那处角落。
那是他与她最爱小憩的地方。
不像书房,他偷懒或者听雨赏雪时,窝在他的怀中,他拥着她,他们从诗词歌赋谈到未来。
赵安静静地站在塌前。
若不是知悉他没有夜游这个症状,谢宁都要以为,他对她日夜思念。
他躺在了榻上,屋内没有点蜡跟烧炭火,他也不觉得冷,就这样躺在了上面。
拿过她最爱的枕,放在怀中,沉思着,呼唤着,“宁宁。”
白天发生的一切不是还历历在目,谢宁当真的认为,他对她情根深种。
谢宁不明白,临安都让他上塌睡下,为何还要来她屋。
是冷静了下来,察觉异样?
还是纯粹跟往常一样,见她不在府,便熄灯在榻上等她归。
谢宁想,前者后者都不是。
他大概又是不知所云了吧。
他总是这样。
遇到自己无法思考的问题或者不知该如何时,就像一抹游魂的抱着她心爱之物,躺在他们的塌上,发着呆,看着外面。
谢宁站在窗前,白日见的寒梅,夜晚在月光下,开的更美了。
可惜,他与她还是注定看不到。
蓦然,窗外传来稀疏声。
谢宁大惊,还未看清是何物,那东西便从开着的窗户跳了进来。
它落在赵安的怀中,像往日一样的跟他们皮。
赵安被这物撞回了魂,当他发现自己竟来到她屋,面色变了变,旋即又像无事发生的,将怀中之物举起来。
它是一只白猫,是赵安册封时,谢宁迁到这儿路上遇到的。
谢宁已养了它一年。
起初,赵安非常不喜,说她真是入乡随俗,学了高门贵妇养宠物。
谢宁没反驳他,只问他一句,可不可爱!?
赵安口嫌体直,说它不仅不可爱,还特别粘人,爱掉毛,又吃得多。最后却又请教高门贵妇,如何饲养。
赵安给它取名宁宁。
谢宁晲他,问叫宁宁时,是叫她还是叫它?
他说,都叫。
她是大宁宁,它是小宁宁,过些日子,他们在生个小小宁,一家四口就齐了。
谢宁那时还打趣他,堂堂昊宇第一个异姓王爷,得有点风度。
怎的跟地痞流氓没区别。
赵安回她,“我对自己的媳妇儿耍流氓不是正常的吗?”还说,他只对她耍流氓!
这是谢宁听他说那么多情动话中最为动听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既舍得不带走你?”
谢宁笑。
白猫儿非常粘她,无论是她外出,还是在屋,时刻都会在她腿上。
赵安还吃味过,有次把它扔出屋,关闭了门窗,置气道,“她是他媳妇,不是它媳妇,它要媳妇自己去找。”
然后,拥着谢宁睡下。
谢宁说不过他。
猫儿在外嚎了一晚上,吵的赵安睡不下。
谢宁只能起床,给它开了门。
往后日子,尤其是夜晚,她便把猫儿交给翠竹。
她没想离府。
王府到寺庙,路程就算远,早上去,下午归,不难。
谢宁幸好没将它带上,不然,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赵安将它举高,猫儿不停地伸舌头舔他的手。
他有点嫌弃,“怎么这么臭?”
旋即,有想到了什么的直起身体来。
他带白猫去厨房。
她十五日未归,猫儿没人照看,自然会臭。
即便如此,王婆婆也会喂食。
谢宁也很好奇,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厨房,王婆婆不在,管家就算接手或者寻另外掌厨需要时间。
赵安在厨房没找到热食。
望了望天色,忆起,大厅好像有糕点。
是谢宁交代过大厅瓜果糕点常备,怕他回来顾不上用膳或者有紧急事处理。
赵安取了块糕点给猫儿。
猫儿如狼似虎的吞下,许久未进食了。
谢宁就在一旁看着,哪怕她伸手抚摸着猫儿,让它慢慢吃没啥用,但她还是做了。
赵安就怔怔地看着,好像这幕具现化了。
他似眼花,却又无比肯定,谢宁就在他眼前。
然而,伸出手,碰触的却又是空气。
赵安不知,谢宁的脸,就在他掌心处。
他有习惯且精准的触碰,可摸着摸着,又没任何温度。
赵安觉得自己疯了!
“她果然还是想让本王哄她!你说,多大的人了,还善妒?又不是没出生入死过,本王都说了,娶临安只是权宜之计,她的地位不会撼动,怎的为逼走临安让本王就范,就谋划。”
“希望王建的死,可以让她清晰明白,本王不会在纵容她。”他顺着猫儿的毛。
手感没有往日的清爽,甚至还有点黏糊糊。
赵安将它抱起来,“看在你的面上,只要她乖乖回来,认真认错,不再善妒,真心待临安,本王愿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走,本王给你洗香香,明日她就会回来了,你可不能这么脏,不然,她会唠叨本王,没把你照顾好。”
谢宁笑了,他都深信不疑她跟王建合谋杀他,还愿意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她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他?
赵安点火,烧了热水,给猫儿洗澡。
做这些事他不会有难度。
不说流放抵抗流寇那些年很多事亲力亲为,就说猫儿进府后,见她洗过,也帮过。
猫儿洗好后,赵安完全感觉不到夜的寒冷,甚至还能在未点蜡烛的屋,寻到谢宁包猫儿的绸缎。
他给它擦干,猫儿好像不喜屋内的冷,反抗的尤为厉害。
赵安便怒喝一声,“连你也要忤逆本王?就不能乖一点?”
他的嘶吼大到让瑟瑟发抖的猫儿不再反抗。
见状,赵安心情似乎好了点,继续将它擦干,喃喃自语道,“这不就好了吗?非要本王动怒,才会罢休!谢宁,你非要挑战本王的耐性么?”
这时,把罗桑的话放心里的副将,闻声冲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单膝跪在地上,“王爷,王妃可能真的出事了。”
赵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