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纸休书,入宫面圣!

作品:《逼我辞官,我一统天下你怕什么

    大婚事宜?


    岳子龙面无表情,眸中却闪过一抹自嘲。


    苏如烟,你还真以为,我岳子龙非你不可吗?


    十年错付,一片真心喂了狗!


    你一道圣旨夺我兵权,将我的元帅府赐给秦玉郎,现在又假惺惺地要与我商议婚事?


    真当我岳子龙,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鹰犬吗?


    “呵呵!”


    岳子龙心中冷笑。


    这场所谓的婚约,也该有个了断了。


    他转过身,对赵空城吩咐道:“空城,去准备笔墨纸砚。”


    “是,龙帅!”


    赵空城虽然不明白龙帅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转身去准备。


    很快。


    一张桌案被摆在院中,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岳子龙走到桌案前,提起毛笔,蘸满了墨汁。


    他手腕翻飞,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写的不是情书,也不是什么商议婚事的章程,而是一封措辞严谨、但态度坚决的——


    休书!


    虽然在这个时代,男子主动退婚,有损女方颜面,更何况对方还是当朝女帝。


    但这对于岳子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手握十万铁骑,一生行事,何须看旁人脸色?


    当写下最后一个字,岳子龙感觉自己心中那块压了十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将休书仔细折好,放入怀中。


    “去疾。”


    岳子龙回头,看向自己的新徒弟:“我教你的那三式,每日挥枪练习,每一式不得少于百遍,不可有丝毫懈怠。”


    “是,师父!”


    霍去疾大声应道,眼神无比坚定。


    岳子龙又看了看霍水仙,点了点头,便转身向院外走去。


    “龙帅,您……”


    赵空城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备马,进宫。”岳子龙淡淡说道。


    他没有换上华丽的官服,依旧是那一身朴素的布衣。


    仿佛不是去见一国之君,而是去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约会。


    ……


    皇宫,紫宸殿。


    这里是女帝苏如烟的寝宫。


    平日里除了贴身宫女和太监,外臣一概不得入内。


    殿内陈设奢华,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


    岳子龙站在大殿中央,神色平静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他曾经来过。


    三年前,他出征狼国,苏如烟便是在此为他祝行。


    那时的她,还带着少女的娇羞,言语间满是依赖与崇拜。


    而如今,物是人非!


    “你来了!”


    女帝苏如烟穿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缓缓走出。


    脸上也略施粉黛,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她以为,自己派人去召岳子龙入宫商议婚事,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台阶下!


    他一定会感激涕零,对自己俯首帖耳。


    “子龙哥哥……”


    苏如烟红唇轻启,用一种带着试探和讨好的语气,喊出了那个尘封了数年的称呼。


    这是他们年少时,她对他的专属称呼。


    “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放心,等我们大婚之后,我一定……”


    她向前走了一步,试图靠近岳子龙,想去拉他的手。


    然而,岳子龙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让苏如烟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一步之遥,宛若天堑。


    “岳子龙,拜见陛下。”


    他微微躬身,语气疏离:“如今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实在受不起陛下的垂青,陛下还是称我姓名即可。”


    苏如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声音也冷了几分:“岳子龙,你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朕说话吗?”


    “陛下召草民前来,不是要商议婚礼之事么?”


    岳子龙直接打断了她,从怀中掏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休书,双手奉上。


    “关于婚事,草民的所有想法,都在这份奏折之中。陛下过目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你——”


    苏如烟死死地盯着岳子龙,胸口剧烈起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很想发火,想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最终还是强压下怒火,伸手接过了那份奏折。


    她倒要看看,岳子龙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就在奏折即将打开的那一刻。


    “砰!”


    寝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一道凄厉的哭喊声,从殿外传来。


    紧接着,秦玉郎连滚带爬闯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倒在地,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秦玉郎?”


    苏如烟看到来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里是她的寝宫,没有她的传召,怎敢擅闯?


    这个秦玉郎,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谁让你进来的?给朕出去!”苏如烟冷声呵斥。


    秦玉郎今天来,就是来告岳子龙的状的。


    他昨晚想了一夜,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却万万没想到,一进大殿,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又怕又恨的身影。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着岳子龙的面告状,更能显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更能激起陛下的同情心!


    想到这里,他非但没退,反而哭得更凶了。


    “陛下,臣不敢走啊!臣要是走了,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一边哭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岳子龙,摆出一副受惊小媳妇的模样。


    “岳子龙,我知道堂兄秦烈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可他罪不至死啊!”


    “您……您怎么能下此毒手,杀了他还不算,还把他的头颅送到我的府上!”


    “陛下,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秦玉郎声泪俱下,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然而,岳子龙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秦烈身为禁卫军统领,克扣北境阵亡将士抚恤金,中饱私囊,强抢民女,罪大恶极!”


    岳子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


    “我没有株连你秦家九族,只是砍下他的脑袋,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现在,你还跑到这里,找陛下哭诉!”


    “莫非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的底线,比站街女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