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大爷不回应，秦淮茹叹了口气，又问：“一大爷，您今天吃饭了吗？”


    一大爷依旧沉默。


    秦淮茹走进厨房，看见锅灶冰冷，已经几天没开火了。她转身出来说：“一大爷，我来帮您做饭吧，顺便把棒梗他们的也做了。以后您就跟我们家一起吃饭。”


    她心里早已盘算好：让一大爷在家吃饭，他总该出点钱。


    “嗯，也好。”一大爷终于点了点头，接着问：“秦淮茹，今天是不是傻柱结婚的日子？”


    大院里传来一阵人声。“是的，一大爷！”秦淮茹点了点头。“你随礼了吗？”一大爷又问。


    “我……我没钱……”秦淮茹摇了摇头。


    “我猜你也是没钱，那就算了吧，别去了！”一大爷听了，点点头。


    他想了想，又问：“秦淮茹，你刚下班还没回家吧？先回去看看，不然你婆婆和棒梗他们该着急了！”


    “嗯，好，我回去一趟就过来。”秦淮茹应道。


    “往后和秦淮茹一家一起吃饭？”


    “哎，老板走了，这样也好。”


    一大爷望着秦淮茹走远的背影，心里默默点头。


    秦淮茹家。


    “淮茹，你可回来了！”


    “快收拾收拾，出去吃饭吧，傻柱他们怕是都走远了，我们得赶紧！”秦淮茹一进门，婆婆就开口说道。


    棒梗、小当和槐花也都眼巴巴地望着她，满脸期待。


    “妈，咱没钱随礼，今天就在家吃吧。”看着孩子们渴望的眼神，秦淮茹叹了口气。


    “妈妈，我想去吃大餐！”


    “对啊妈，我们都准备好了！”


    槐花和棒梗一听，顿时一脸失落。


    “随什么礼？傻柱本来就欠我们的，吃他点东西怎么了？过分吗？”


    “再说了，这大喜的日子，我们去了，他还能把我们轰出来不成？”棒梗奶奶瞪着眼睛说道。


    “妈……算了。”


    “我刚去了一大爷那儿，他也没随礼。他说了，以后就在咱家吃饭。”


    “这样就算后面几天没钱，这一个月也能撑过去。”秦淮茹埋怨地看了婆婆一眼，低声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


    听儿媳妇这么说，棒梗奶奶点了点头。


    至少家里的日子能过下去了。


    只有棒梗、槐花和小当三个孩子，依旧垂头丧气。


    秦淮茹出了门，往一大爷家走去。


    “妈，你们在家等着，我去一大爷家做饭，做好了端回来。”


    “一大妈刚走，这几天就在他家做饭。”秦淮茹对婆婆和三个孩子说道。


    “行，你去吧。”棒梗奶奶点点头。


    望着儿媳妇的背影，棒梗奶奶眼珠一转，愤愤地嘀咕：“该死的傻柱，害我摔断了腿，结婚居然不请我们吃饭！我咒你跟许大茂一样，生不出儿子！”


    “奶奶，你别骂柱子叔叔，他是好人，他给我糖吃。”槐花在一旁小声纠正。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颗糖就把你收买了？记住奶奶的话，傻子就是坏人！听见没？”棒梗奶奶沉下脸说道。


    “奶奶，要不这样，傻柱这么可恶，我们干脆拿他点东西？”


    “既能贴补家里，又能出出气，怎么样？”


    这时，棒梗凑到奶奶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拿他的东西？”


    棒梗奶奶眼珠转了转，低声道：“乖孙，你说得对。傻柱不赔医药费，我这口气咽不下去。拿他点东西抵药费也行，但不能叫他察觉，一次少拿些，记住了。”棒梗连连点头：“奶奶，我晓得了。”


    一大爷家中，没了大一妈，四下里冷冷清清。厨房传来秦淮茹炒菜的声响，一大爷蹲在灶前默默添柴，两人皆是无言。


    秦淮茹心中暗忖：家里日子艰难，一大爷虽认了棒梗做孙子，可指望他多帮衬也不实际。婆婆和槐花、小当都指着我过活，既然打定主意要靠自己换些米面，何不考虑一大爷？他年过六十还没退休，月入九十九块，一年就是一千多，一个人根本花不完。就算日后他的钱归棒梗，可若他活到八十，棒梗还是亏。眼下家里揭不开锅，找别人冒险，不如找一大爷稳妥。男人嘛，都有那点心思，她心里清楚。


    想到这里，秦淮茹开口道：“一大爷，一大妈不在了，往后您就把我家当自己家，三餐都过来吃吧？”一大爷目光微动，他这般年纪什么看不透？当即问道：“你婆婆能答应？”秦淮茹语气坚定：“她肯定答应。”


    一大爷沉吟片刻：“成，我每月给你五块钱，晚饭在你家吃。”这年头五块钱够三口之家过一个月，他这是看在棒梗份上特意照顾。秦淮茹点头应下，虽比预期少，但撑到发工资够了。


    一大爷起身回屋取钱，拿出旧木盒点了五张一元纸币递过去。交接时瞥见秦淮茹的手，忽然想起一大妈出事那天瞥见的春光，心头莫名一跳。他暗自吃惊：这把年纪竟还会……


    他定了定神，又从盒里数出十元钱塞给秦淮茹：“你不容易，这些年拖着三个孩子，还有恶婆婆作难……车间里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往后有困难找我，别再那样了……”


    秦淮茹捏着温热的纸币，眼眶发酸：“一大爷……”


    听到一大爷的话，又见他拿出十块钱，秦淮茹想起这些年受的委屈，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不停往下掉。她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秦淮茹，你……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一大爷看她这样，一时慌了手脚。他这一问，秦淮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小声些，别让人听见……小声点！”一大爷神色紧张，赶紧弯腰扶起她。


    秦淮茹被扶起来时，眼睛已经哭得通红，抽抽搭搭地说：“一大爷，您不知道，这些年我心里好苦……没人懂我，我……”


    “我知道，我都看在眼里，我懂你。”一大爷望着她，点了点头。


    “呜……”秦淮茹哭得全身发抖，忽然靠在一大爷肩上。


    “这……”一大爷心里一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棒梗的声音：“妈，爷爷，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妈你怎么哭了？”


    “爷爷，你是不是欺负我妈了？”


    “不行，我要告诉奶奶！”棒梗眼珠转来转去，他虽小，但也知道男女抱在一起不寻常。妈妈哭了，肯定是被一大爷欺负了。


    “棒梗，你听爷爷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大爷一听棒梗要告诉奶奶，脸色顿时变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一辈子名声就毁了，说不定还要坐牢。


    “棒梗，小声说话，别让人听见！”一大爷急忙压低声音。


    “棒梗，你听妈说，爷爷没欺负妈。是妈最近压力大，家里没米了，一大爷给了妈十五块钱，妈心里感激才哭的。一大爷是在安慰妈，知道了吗？”秦淮茹也意识到事情严重，赶紧拉住要往外跑的棒梗。


    “哦，原来是这样啊。”棒梗看看妈妈，又看看一大爷，眼神闪烁。


    秦淮茹和一大爷对视一眼，都赶紧移开目光。


    “棒梗你来得正好，等妈把饭做好，你端过去我们一起吃。”秦淮茹定了定神，又觉得不放心，从一大爷给的钱里抽出一块递给棒梗，“这一块钱给你买零嘴，记住，今天的事别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知道了吗，我肯定不说。”棒梗眼珠一转，“那……能告诉奶奶吗？”


    “不行，现在还不能说。”秦淮茹脸色一白。婆婆的脾气她清楚，这事绝不能让她知道。


    “妈，那你再给我一块钱，我保证不说，嘴严实得很！”棒梗盯着手里的一块钱，眼睛发亮。


    “这……”秦淮茹皱起眉头，心里并不想给。


    棒梗这孩子，以后要是总这么惯着，胃口只怕会越来越大。


    一大爷忽然开口：“棒梗啊，你是爷爷的孙子，爷爷的钱往后都是你的，今天这事就烂在肚子里。来，爷爷再给你一块，以后缺钱就来找爷爷，啊？”


    “好嘞！爷爷真好！”棒梗眉开眼笑，赶紧把钱塞进兜里。


    “棒梗，来厨房帮妈妈择菜。”秦淮茹招呼道。


    “来啦！”棒梗应得爽快，跟着妈妈进了厨房，心里却转个不停：“妈妈和一大爷的事肯定不简单，还给我钱让我保密……那我以后没钱了是不是都能找一大爷要？”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棒梗，笑什么呢？”秦淮茹听见了，立刻问。


    “妈，我没笑，就是喉咙有点痒……”棒梗嘿嘿笑着掩饰过去。


    许大茂一个人坐在乱糟糟的屋里，桌上摆着一碗稀饭和几个面疙瘩，这就是他的晚饭。


    “唉……这日子怎么过？银屑病还没好，天天得抹药，工作也没个着落……”


    “傻柱今天结婚，娶的媳妇还那么漂亮！凭什么？他傻柱能娶到那么好看的，我却离了婚？”许大茂越想越气，胸口阵阵发闷。


    现在他兜里连一百块都不到了，这日子还怎么混？


    傻柱结婚，他没去随礼，一是没钱，二是咽不下那口气。


    晚上八点半，一阵说笑声传来。


    何雨柱、冉秋叶、聋老太太、娄晓娥，还有三大爷一家、二大爷一家都回来了。


    “柱子，今天喝得痛快！祝你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三大爷显然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谢谢三大爷，好说好说！”何雨柱也喝得不少，头有点晕，不过心里打算回去弄点灵泉煮个醒酒汤。


    这一夜，许大茂心情郁闷，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酒越喝，心越痛。没钱没前途，他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和傻柱斗了这么久，自己一直落在下风。如今傻柱都当上副厂长了，而他自己肋骨还没好全，工作也丢了，连扫大街的活儿都轮不上，还得了银屑病。


    “傻柱，我这辈子非把你整到万劫不复不可！你给我等着！”许大茂狠狠灌下一口酒，眼中全是怨毒。


    “还有娄晓娥，你这，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离开我，你也别想好过！”


    许大茂忽然记起娄晓娥，眼前顿时一亮。“娄晓娥之前不是藏了不少黄金珠宝吗？要是能把她那些珠宝弄到手，我就能……”


    “现在这形势，就算她的金条被偷了，她也不敢声张！”想到这里，许大茂心跳快了起来。


    娄晓娥家从前是轧钢厂的董事，家里珠宝不少。随便拿一点，弄到外面去卖，也够他生活好一阵子。


    之前他不见的那批小黄鱼，就是从娄晓娥那儿弄来的。


    想到这儿，许大茂放下酒杯，走到门口。


    这时候，娄晓娥去参加傻柱的婚礼还没回来，正是去偷金条的好机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没一会儿，许大茂就看到何雨柱夫妻和娄晓娥一起回来了。


    “算了，等她下次出门，我再进她屋里看看。”见娄晓娥回来，许大茂暗自决定。


    何雨柱先把聋老太太送回了家，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新房布置一新，桌子、椅子、床、柜子都是新的，一片传统的大红色，洋溢着喜庆。


    “秋叶……”


    何雨柱关上门，深吸一口气，注视着眼前娇俏动人的冉秋叶。


    他发现，服用了塑体美颜丹之后，冉秋叶的肌肤细腻如豆腐，脸上泛着动人的红晕。微红的脸颊，饱满的双唇，处处散发着女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