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张建，工资17块5，签字！”


    “李浩民，工资13块5，签字！”


    数百名职工排着长队，在财务室门口等待叫名。


    “终于发工资了！”


    “太好了，可以买白面了！”


    领到工资的工人们喜笑颜开。


    何雨柱排在队伍中。


    “何雨柱，工资200块，来签字！”


    声音响起，何雨柱上前签了名，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接过一叠10元和5元的钞票。


    “何师傅真厉害，这么年轻就是九级钳工和厨师长，工资200块，真让人羡慕！”


    “要是能嫁给他可真是有福气！多有钱啊！一年光工资就两千四！还不算别的收入！”


    “就是有点可惜，本来是个进步青年，偏偏跟个寡妇扯上关系！”


    “现在好了，听说他跟那个秦淮茹已经断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那秦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婆婆，负担多重啊！”


    “…………”


    周围的议论声，何雨柱都当作没听见。


    不理秦淮茹就对了。


    大家都看在眼里。


    时间久了。


    自然会有人给他介绍进步的女青年。


    秦淮茹站在人群里，听着大家的议论，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


    “秦淮茹，工资二十七块五！签字！”


    前面忽然叫到她的名字。


    秦淮茹猛地抬头，走上前去。


    “她工资怎么这么多？”


    身后一个年轻工人不解地问。


    “你是新来的吧？她这是顶她丈夫的岗，不然哪能拿这么多？”


    旁边有人解释道。


    秦淮茹领了工资，正要往家走，穿过厂区时，迎面遇上了何雨柱。


    “秦淮茹，我那笔存在你那儿的工资，什么时候还我？”


    何雨柱盯着秦淮茹，语气低沉。


    “我……我……”


    秦淮茹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捏着自己的衣角。


    那一千一百七十块钱。


    早就用完了。


    大部分贴补了娘家盖房、弟弟结婚，剩下的用在三个孩子和婆婆身上。


    不然婆婆怎么会养得那么胖？


    “柱子，有事回去再说吧，这儿人多眼杂。”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何雨柱回头一看。


    是一大爷易中海。


    “还商量什么？我等着这笔钱娶媳妇啊！”


    “我都三十了，不能再拖了。秦淮茹，你倒是给句话！”


    何雨柱眉头紧锁，语气更重了。


    “柱子，说实话，那笔钱你当初也没说是存在我这儿的，我以为是你给我的……我贴补了娘家大部分，剩下的用在孩子和婆婆身上了……现在……我真的还不起……”


    秦淮茹说着，眼圈红了。


    “什么？”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秦淮茹，你……你怎么能这样？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


    “秦淮茹，你这事做得……唉，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旁的一大爷易中海也皱紧了眉头。


    难怪柱子现在不理秦淮茹。


    这事搁谁身上能不生气？


    三年多的工资，一千多块钱……


    秦淮茹垂着头，只顾抹眼泪。


    “柱子，要不这样，我们先回去谈，我替你们想个办法，怎么样？”


    一大爷眼神一动，说道。


    “什么办法？能让她把钱还我吗？”


    何雨柱眉头一紧，问道。


    “回去再说。”


    一大爷故意不说明。


    “那也行，要是她还不上，你来替她还吗？”


    何雨柱目光一闪，他还得赶去大领导家做兼职。


    “走吧，秦淮茹！”


    一大爷对秦淮茹说道。


    于是两人便往大院走去。


    何雨柱则骑着自行车，直奔山庄。


    少管所。


    食堂。


    几百个少年端着黄色的搪瓷饭盆，在窗口前排着队等打粥。


    “碗往里伸！动作快点，别挡着后面的人！”


    里面舀粥的厨子皱着眉，对窗口外的一个少年不耐烦地喊道。


    那少年赶紧把碗往前递了递。


    厨子舀了一勺粥倒进他碗里，少年端着粥转身想走，却被身后另一个少年不小心撞了一下。


    啪嗒！


    碗里的粥全洒在了地上。


    “狗剩，你赔我的粥！”


    那少年本来就被厨子训了一肚子火，现在粥没了，中午就得挨饿，立刻揪住身后的少年要他赔。


    “贾梗，你个手抖的玩意儿，自己站不稳还赖别人？”


    狗剩眯起眼，语气阴沉。


    “你说谁手抖？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贾梗气得咬紧牙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呵，贾梗，你已经加了六个月改造期，还想再加？有种你就动手啊！”


    狗剩看着他，一脸有恃无恐地笑起来。


    “你……”


    贾梗想到自己又被延长了六个月，胸口剧烈起伏，却不敢再发作。


    这少管所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天三顿稀粥加窝头。


    自从他的手被蛇咬伤之后，就落下了残疾。


    左手一直抖个不停，好几次饭碗都端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结果就是饿了好几顿。


    一只手抖成这样，打架也打不过别人。


    只有挨揍的份。


    棒梗抓着空碗，像疯了一样冲出食堂。


    “唉，贾梗是不是疯了……自从他被毒蛇咬过，整个人都阴沉沉的，该不会想不开吧？”


    “有可能，他半夜还会梦游，怪吓人的。”


    “这种人，不能和我们待在一块儿！”


    食堂里，一群少年犯望着棒梗跑远的身影，低声议论起来。


    “啊——！”


    “傻柱，你害得我连饭都吃不上！我在少管所这么惨，都是你害的！等我出去，一定饶不了你！”


    棒梗站在食堂外不远的小土坡上，恨得牙痒痒。


    他的黄漆饭碗被扔在一旁。


    当当当当！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铃声。


    棒梗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苦涩。


    这是上工的集合铃声。


    他连午饭都没吃，哪有力气干活？


    四合院里。


    一大爷家中。


    “怎么了？一回来就闷着不说话？”


    一大妈看着坐在一旁的一大爷，皱起眉头问道。


    “还不是为了我们养老的事发愁？唉！”一大爷叹了口气，“柱子和秦淮茹本来好好的，最近却闹得不愉快……”


    “知道是为什么吗？”一大妈追问。


    “柱子这三年来，每个月都在秦淮茹那儿存三十块钱，一共一千一百七十块。秦淮茹一部分拿来家用，大部分补贴了农村的娘家。现在柱子要拿这钱娶媳妇，你说这怎么办？”


    “这秦淮茹也真是……唉！”一大爷摇头。


    “一千多块可不是小数目啊。本来，柱子和秦淮茹要是能结婚，他俩是最合适给我们养老送终的人。要是柱子娶了别人，那这事可就悬了。”


    一大妈和一大爷一样，都极力想撮合秦淮茹与何雨柱，为的就是将来有人照料。


    “哎！你说我们要是找人去说和，让他俩结婚，那秦淮茹不就不用还钱了吗？柱子也能成家，我们的养老问题也解决了，这不是一举多得？”


    一大妈忽然眼睛一亮，说道。


    “可现在柱子对秦淮茹用他钱这事有点意见。要不这样，我们找人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一大爷沉声回应。


    叮铃铃！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在路上飞驰。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响起一道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您触发神级任务：面对一大爷的思想工作，要求您娶秦淮茹，请断然拒绝。任务完成即可获得奖励。”


    “嗯？这一大爷还不死心？”


    何雨柱冷冷一笑。


    居然还想让我娶秦淮茹。


    ，易中海这老东西整天盘算着让我给他养老送终，做你的春秋大梦！


    何雨柱冷笑一声。


    他从大领导家回来，推着自行车走到大院门口，就看到一大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显然是在等他。


    “柱子，回来啦？”一大爷见到何雨柱，脸上露出笑意。


    “一大爷服务器繁忙，请稍后再试。


    没想到，傻柱竟然会拒绝。


    从前的傻柱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