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村里来人

作品:《饥饿年代:粪叉在手,我悄悄无敌了

    “永杰,永杰,不要追了,快回来!”


    “永杰,快回来!”


    焦急的呼喊声打破山林的寂静,来回回荡。


    刘满河手里杵着把铁锹,胡乱横扫着挡在身前的灌木。


    结果灌木丛并没扫除,反倒把积雪打的全飞到半空,挡住视线。


    “唉,这孩子,怎么现在跟变了个人样,野猪都敢追了?”


    刘满河心里也是疑惑,他虽然性格忠厚,但毕竟不是傻子。


    以前儿子就像自己的性格,叫他干啥就干啥,一天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可自从伤好了,先是自己主动跑去借粮,然后要跟着自己上山。


    甚至当自己脑子一热要把两只野鸡全送人,他都敢出声阻止,为家里留一只!


    还有山上这些天,好像事情都是儿子在安排,而自己作为父亲,居然给搭了下手!


    不知不觉中,好像他比自己这个老子还厉害些。


    对于儿子强过自己,刘满河是满心欢喜的,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太吃亏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现在儿子赤手空拳去追野猪,还是让刘满河担心。


    一个人去对付野猪,先不说追不追的上,就算追上了,小野猪你找根木棍能上去打,大野猪你也拿着木棍打?


    那就非死即伤了!


    刘满河焦急万分,跟着地上的足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深山赶。


    “永杰,你可千万别追上啊!”


    他在心里不住的祈求着。


    突然,远处传出树枝折断的脆响。


    好像就是足迹延伸的方向。


    “难道,是野猪又回来了?”


    刘满河不敢往下想,野猪是种报复心极强的畜生,如果野猪回来,那也就意味着儿子可能已经………


    他眼前一黑,直接天旋地转,周围的白雪都染成了血红色……


    “前面谁啊?爸,是你吗?”


    对面传出熟悉的声音。


    不对劲啊,野猪不会说人话,更不会喊我爸啊!那是我儿子!


    “永杰,永杰……”


    刘满河扔下铁锹,直接踩着灌木丛踉踉跄跄奔跑过去。


    果然,前面密林的枝叶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是弯腰朝着这边走,身后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


    “哎呀,爸,你可算来了,累死我了!”


    还没等刘满河近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刘永杰就开始抱怨。


    “可算来了?你个混球,想吓死你老子啊!”


    手里没顺手家伙,也不耽误刘满河高高扬起的左手,就朝着刘永杰脑袋上招呼。


    唉,怎么摊上这么个亲爹,是不有啥暴力倾向啊!


    刘永杰无力吐槽,只是抬手一下就把刘满河手腕握住。


    “兔崽子,你敢躲?”


    “我躲啥躲啊,要闹回家闹,先给我搭把手!”


    刘永杰没好气的回敬道。


    “搭把手?”


    “对,搭把手!”


    刘永杰一撒手,身后一直拖着的东西直接砸到地上。


    刘满河瞬间呆住,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这,这………”


    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只是手指着地上躺着的野猪不停颤动。


    “我打的野猪啊!”


    刘永杰随口说道,仿佛打头野猪跟从地上拔了个萝卜一样简单。


    “你打的?”


    刘满河低下腰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躺着的野猪,一对獠牙已经快有筷子长了,起码是三四岁的公野猪。


    现在正死不瞑目地躺在副简易的架子上,那架子是刘永杰就地取材用树枝和树皮编的,简陋的很。


    其实他当时射杀了野猪后,直接就把野猪尸体收进了空间。


    不过想到这玩意三百多斤,自己就是装作扛下山,也不现实啊。


    所以就用两根粗树枝,外加一些坚韧的树皮做了个架子。


    等到远远听见刘满河的呼喊声,才把野猪放架子上,装成一路从山上拖下来的。


    “爸,快别愣着了,抬吧!”


    刘满河不亏是干惯农活的,用手里的铁锹又剥了许多树皮,再切成一条条的,直接把野猪前后四个蹄子捆好。


    山上别的不多,就是树多。


    又找了颗粗细长短合适的砍断,直接就做出了一副杠子。


    于是,父子俩一前一后,就担着沉甸甸的杠子,摇摇晃晃的开始返程。


    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出了林子。


    远远就看到木屋那边站着两个人。


    “永杰,快点,可能是村里来人换咱们了。”


    刘满河说道。


    刘永杰想起来,今天好像确实是换岗的日子,大雪只下了一晚上,进山的路没被雪堵住,那肯定是来人换他们了。


    果然,还没等父子俩抬着野猪走到木屋,就听见那头喊满河叔,并迎了上来。


    “我就说嘛,屋子门都没关,肯定是满河叔有啥事急着出门了。”


    刘永远,刘永途兄弟俩笑嘻嘻地说道。


    “咦,怎么是你兄弟俩?”


    刘满河好奇问道。


    这护青都是各家派人轮着来,算算日子,也没到支书刘满强家啊。


    对了,这刘永远,刘永途正是支书刘满强家的老大和老二,还有个老三刘永康在城里。


    “还不是刚下过雪,轮到的永真家,他老娘早上去河里挑水把腰给扭了,永真哥没办法,就求上我爸了。”


    其实兄弟俩的话半真半假,永真他娘确实是扭了腰,不过上山护青这活,可是兄弟俩自告奋勇从他爹刘满强那要来的。


    不为别的,眼下都快过年了,又是农闲时节,兄弟偷跑去邻村看人赌牌九,结果被他老子拿扁担整整撵了三里地。


    家是不敢回了,路上恰好遇到愁眉苦脸的刘永真,结果兄弟俩一合计,直接来了个将功补过,直接奔山上来了。


    这山上虽然条件艰苦又无聊,但好歹不用从早到晚活在老子眼皮底下啊。


    只要不被强悍的爹成天盯着,那简直山里的粑粑都是香甜的。


    “咦,满河叔,你们这哪搞的野猪啊?”


    兄弟俩光顾着打招呼,才看到刘满河和刘永杰挑着的野猪。


    啥叫野猪?那都是肉啊!


    支书家虽然劳力多,日子比一般村民家强些。


    但一年也见不到多少荤腥。


    每次堵田鼠窝,就兄弟俩最积极。


    上次刘满山两口子带回来两野鸡就差不多全村轰动了。


    晚上全村人吃晚饭时都心不在焉,纷纷伸长脖子,贪婪地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鸡汤味。


    这次父子俩又打下来一头野猪,兄弟俩咽着口水对视一眼,


    这次抢着上山,算是真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