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酒吃肉

作品:《饥饿年代:粪叉在手,我悄悄无敌了

    “啪!”


    简陋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


    刘满河哆嗦着走入木屋,身后的雪花也被风吹着纷纷扬扬地涌进屋里。


    犀利的寒风带着雪粒,立刻让小木屋里的温度陡然下降。


    刘永杰赶忙跑去关上木门,顺手把门栓插上。


    “这雪,是说下就下啊!”


    刘满河伸手拍落身上的积雪,从灶台上的铁壶倒里一碗热水,咕咚咕咚喝下。


    “爸,快点吃饭吧。”


    刘永杰端出一直温着的红烧地鼠肉,还有苞谷面馒头。


    对了,还有必不可少的腌酱菜。


    所谓的腌酱菜,其实是现在冬天农村家家必备的过冬菜肴。


    冬天,万物凋零。


    此时大棚蔬菜又没有正式推广,整个华国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冬天基本就靠大白菜,青菜,萝卜几种菜过冬。


    平时饭桌上,最多的也就是腌的咸菜。


    没办法,物资匮乏,有点咸味下饭已经不错了。


    其实,若不是父子俩今天意外收获一窝地鼠,那这阵子他俩桌上唯一的菜,可能就是咸菜。


    “嗯!”


    刘满河答应了一声。


    直接拿着馒头狠狠咬了大口,接着用筷子夹了块地鼠肉,就咀嚼起来。


    “咦,永杰,这地鼠让你烧的不错,挺好吃!”


    刘满河一脸惊喜的表情,突然夸赞起来。


    “哦,爸那你多吃点!”


    “唉,也不知你妈她们现在在家吃啥呢,这雪突然下这么大,我怕那屋顶………”


    刘满河停下筷子,眼里充满担忧。


    自家的土屋,那屋顶还是小麦秸秆铺的。


    冬天保暖是不错,但就怕雨雪天气,麦秆一吸饱水分,那重量就十倍的增加。


    倘若下面木梁不结实,整个屋顶都能塌下来。


    所以农村的草屋顶,大多每年都要重铺次屋顶,用新麦杆换掉旧的,就怕大雪直接压塌房子。


    “爸,我家屋顶夏天刚换的,没事!”


    刘永杰开口宽慰道。


    这次上山,父子俩把大部分口粮都留在家了,再加上刘永杰上次在系统里换的红薯白面,足够家里几人吃上半个月。


    最主要的是,他们父子俩是顶替刘满山的岗,只要把刘满山的半个月干完,到了时间,自然有村民上山换下他们。


    “嗯,你说的对,咱们现在人在山上,愁也没用。”


    “再说,要是屋顶上雪堆多了,你妈肯定请人清的!”


    刘满河瞬间也开朗了。


    这个年代的农村,虽然缺衣少食,很多地方连电都没通。


    但绝大部分农民都是纯朴且善良的,互帮互助是理所当然的事。


    干活时,集体劳动,农闲时,也喜欢串门子唠嗑。


    不像几十年后,那真的邻里之间,可能十年都没打过一个照面,全都关起门来过日子。


    现在的农村,更像是人情社会,虽然都贫穷,但默认就是同村之间,你帮我,我帮你,天经地义。


    像刘永杰这次看病,村里人几乎都是有钱的借钱,没钱的也送几颗鸡蛋,一斤白面,聚沙成塔,救回一条命。


    “爸,那咱俩还要在这山上待几天啊?”


    刘永杰问道。


    眼下离过年也就二十天左右,家里光景是要啥啥都没有,只有一屁股债。


    但偏偏他空间里堆着大批物资,漂不了白。


    别的不说,就他靠着每天到账的十二工分,就能换成一千二百点积分,折算成粮食,能换60斤白面或大米,或120斤红薯。


    满打满算,今天是上山的第五天,他空间里已经有了足够兑换三百斤白面的积分,而且还将继续多下去。


    另外,上次系统奖励的十连抽,收获的牛肉,西红柿,辣椒,黄瓜也还堆在那里,都等着变现啊!


    还有这几天,每天他都抽空进林子一趟,靠着系统里抽中的牛角弓,每次都收获满满,各种野鸡野兔打了好几十,就算大点的獐子,野鹿都猎到两头。


    想到这,刘永杰心里难免焦急。


    “还有几天?你小子就是耐不下性子。”


    刘满河嘴里虽然埋怨,但还是放下筷子。


    摊开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掌。


    “咱们来那天,是你满山伯上山的第六天,半个月一换,那咱俩就得在山上呆十天,一天,两天,三天……”


    十根手指一根根弯下,只剩一只手。


    “嗯,还有五天,只要这雪不把路给全堵住,五天后就有人要上山来换咱们。”


    就剩五天了,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刘永杰想了下,这五天里,只要雪一停,自己必须还要进林子。


    靠山吃山,林子里全是宝啊!


    野生的菌子山菇,个顶个的鲜!


    还有野鹿,那嫩,那鲜,当时自己就切了块,偷偷烤了吃,简直比猪肉牛肉好吃十倍!


    既然不知道下次还能什么时候上山,那必须这次就捞个够!


    想到这里,刘永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臭小子,啃个馒头傻笑个啥?”


    刘满河见傻笑的儿子,也不招呼,直接一筷子敲刘永杰头上。


    “快点吃,再不吃,地鼠该凉透了!”


    刘满河除了开始时吃了几块,后面几乎没怎么下筷子。


    现在盘子里的地鼠还剩大半,不用说,就知道是特意留给儿子多吃点。


    地鼠肉也是肉啊,虽说他自己绝对能片刻间把一盘都吃光,但父爱还是让他把大部分都留给儿子。


    “这地鼠,我吃着腥,你全吃掉吧。”


    刘满河用筷子点点盘子,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目光里却全是恋恋不舍。


    “唉,爸,你可真难伺候,吃肉还嫌腥,要不来点酒给你压压?”


    “刘永杰一边调侃,一边夹了个大块,津津有味啃起来。


    “拿酒压压?你小子敢笑老子?我抽你!”


    刘满河瞬间暴起,眼看筷子又要带着满满的父爱落刘永杰头上。


    “到底要不要喝酒?”


    筷子停在刘永杰面前一尺处,被透明的玻璃酒瓶格挡住。


    关键眼尖的刘满河,已经看到了酒瓶里有透明液体在晃荡。


    “到底要不要喝酒?”


    刘永杰又重复问了句。


    “要!”


    刘满河满眼痴迷,看着酒瓶里的液体回答道。


    刘永杰拧开瓶盖,递给父亲。


    刘满河不可思议地将酒瓶凑进鼻子,深深地吻了下。


    嘿,还真是酒啊。


    他举起酒瓶,对着嘴就喝下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