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主业宿管,副业抓鬼

    谢建安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孩子哭声。


    这个月刚晋升为爷爷,热乎劲还没过,孩子却....谢建安打开公文包看了看里头的黄符。


    祈祷这玩意儿有用吧。


    他深吸了口气打开门。


    “小瑞怎么又哭啦,爷爷抱抱。”谢建安一边换鞋一边夹起嗓子说话。


    几秒换好鞋,一走到客厅,和一个陌生男人迎面碰上,正疑惑这人是谁,看到他眼角的疤后瞬间想起来了。


    “大师慢走。”李翠萍把手里的孩子交给谢建安,毕恭毕敬把人送出门,见男人进电梯才把门关上。


    “他来干什么?”人一走,谢建安迫不及待发问。


    “宝宝天天这么哭,我找大师来家里看看。”


    李翠萍其实对那所谓大师也颇有意见,上个月明明说好把这事解决,但突然说有事要去外地一趟,等回来再处理。


    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月,舒颖比预产期提前一周生了,一生下来孩子就哭闹个不停,请了几个月嫂都带不了,纷纷请辞,找人说是他们住的那房子风水不好,无奈之下只好搬来,婆媳俩一起照顾。


    但搬来孩子也老哭。


    “看出什么来了?”谢建安直觉不喜欢那个眼神阴狠的男人,“我找人拿了符,你别多管闲事。”


    “我知道你找的谁,一个丫头片子顶什么用。你才别添乱。”李翠萍剜了谢建安一眼,朝紧闭的客卧大门看了一眼后,小心翼翼拿起茶几上笔墨未干的符,悄声催促,“快来帮我。”


    谢建安抱着孩子走进他们主卧,过道的婴儿摇篮,床头柜的奶粉,奶瓶,保温水壶,尿不湿,把曾经的卧室变成了育婴房。


    “你把孩子放摇篮里,给我把床垫掀起来。”李翠萍把床上的枕头被子随便团一团放到地上,一边指挥谢建安。


    “掀床垫干什么?”


    “把这符贴在宝宝睡的地方。”李翠萍见谢建安不动,又怕等会儿舒颖醒了,怪他们搞封建迷信,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啊!”


    谢建安把孩子小心放进摇篮,掀开厚重的床垫,李翠萍连忙把符箓放到床板正中央,并虔诚拜了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嘟囔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示意谢建安把床垫放下。


    “咚。”


    “轻点!”


    李翠萍朝空气中挥了挥,生怕扑起的灰尘被孙子吸进去,她抢先一步把孩子抱起,刚还哭的孩子这会儿在摇篮里安静躺着,望着天花板。


    “小瑞今天好乖哦,我家小瑞最乖了是不是。”李翠萍一边哄着一边抱着往外走,坚信就是那符起了作用。


    “妈,嘉阳刚给我发信息,他说今晚同学聚会,不回来吃饭了。”舒颖一脸浮肿从房里出来上厕所一边对李翠萍说。


    “哦,行,那颖颖你想吃点什么?”


    “我都听妈的,诶,瑞瑞今天这么乖啊,我刚睡觉的时候都没怎么听到他哭。”


    “是啊,知道心疼妈妈了。”


    谢建安在卧室听着客厅婆媳俩的谈话声,长叹了口气。


    *


    老伴又开始噼里啪啷做饭,何达祥劝说无果,不得已出门遛弯。


    自从几年前十八岁的孙子因病离世,老伴每次在街上遇到相似模样的孩子总要发愣,何达祥在电梯门口,看到对面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


    到了一楼,他看到不远处凉亭里坐着一个姑娘,想起来是6楼的邻居。


    “姑娘,最近咋样。”


    文霜闻言,打量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何达祥光光如也的头顶,回过神摇头:“就那样吧。”


    何达祥慈祥笑了,“我也一样。”


    文霜不搭腔,眼神无光望着面前走来走去的人,何达祥跟着在旁边坐一会儿后,临走前拍了拍她的头,


    “早点回去吧,爸妈等着急了。”


    文霜不多解释,只是淡淡点头,她又呆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楼道走去。


    吴昭州已经上了三天班了,本想趁上班前把住的地方找好,但看了半天都没看中合适的房子,于是吴昭戈提议先住他那。


    “反正我租了两个月,你就趁这两个月慢慢找呗,难得我们兄弟俩能一起待这么长时间。”


    想着这房子离公司地铁一个小时多点,倒也合适,于是吴昭州便答应了。


    吴昭州接近7点下班,一个小时地铁到小区快8点,吴昭戈半小时前就发信息来说已经点外卖了,就等他回来。


    这时,他意外看到了同一科研组的同事,手上提着便利店的袋子。


    两人没说过话,即使偶尔在办公室打照面碰上,对方也是冷冰冰的模样。


    “小文啊,人如其名,冷若冰霜,不过长的还是很漂亮。”


    带他的前辈私下这么调侃过,吴昭州低头喝水没有搭腔。


    听说没有人想下班后跟同事聊天,于是吴昭州很有分寸没有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一栋楼。


    这会儿电梯正好没人,两人同时进了电梯。


    “小文姐,好巧。”吴昭州主动打招呼,站在电梯按钮边,问,“你是几楼。”


    “6楼,谢谢。”


    吴昭州按下6和15,电梯门缓缓合上,锃亮的电梯门印出两人的影子,数字一层层叠加,到第三层时,他听到小文姐问他:“工作适应吗?”


    “还可以,不过目前有很多要学的。”吴昭州诚实回答,虽然自诩专业知识过硬,但真到了工作中,又是另一种情形。


    “嗯。”


    “叮。”


    六楼到了,吴昭州侧身让人出去,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说:“小文姐再见。”


    “再见,吴昭州。”


    她记得我的名字。


    吴昭州看着小文姐走进灯光微弱的楼道。


    电梯门缓缓合上。


    打开灯,几个箱子依旧原封不动放着,上手摸的话,能摸到一层灰。


    空荡房间只有解塑料袋的声音,随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蔓延到厨房,在微波炉面前停下,“叮”一声过后,微波炉亮起灯,里面的食物开始旋转。


    加热三分钟的间隙里,脚步声主人走到玄关,倒出两粒药片吃了下去。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用曾经数学满分的大脑思索,等会儿走路是先出左脚还是右脚。


    “叮”


    先出左脚吧。


    微波炉门打开,里面的热气夹杂着便当香气扑在脸上。


    “这个便当应该不好吃。”


    文霜站在微波炉前凭气味判断。


    苍白的手从微波炉端出便当。


    电梯门还没开,吴昭州就听到吴昭戈的大嗓门。


    “为什么要扔我的外卖,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再这样别怪我报警了!”


    “怎么了小七。”


    吴昭州一出电梯就看到吴昭戈满脸怒气冲比他矮一大截的对门老太太怒吼,老太太吓得跟个鹌鹑似的瑟缩成一团。


    “我点了外卖,送来的时候我在打游戏,就要他放门口,等我打完准备去拿,就看到她提着我的外卖想扔,真是莫名其妙了,这是犯罪懂不懂啊!”


    “不是扔,你吃油炸食品不健康,我想你吃点健康的,对身体好的。”老太太躲在吴昭州身后辩解道。


    “我身体好得很,再说了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们就是个邻居好不好,不该管的别管!”


    “你冷静点。”吴昭州将吴昭戈往后推了两步,“先回屋,我来说。”


    吴昭戈怒气满满拿着外卖回屋。


    吴昭州在这住了将近一周,这一周,老太太几乎隔三差五给他们送饭送水果,好几次都是不等他们拒绝直接塞手里就走,吴昭戈看在吴昭州的面子勉强吃了几天后,终于今天忍不了点外卖了,没想到,这老太太...


    “奶奶,你看上去很喜欢我弟弟。”即使吴昭戈已经进门了,她还恋恋不舍盯着半开的门。


    “他...很像我孙子。”兰珍有种被人看穿尴尬,枯瘦的手抹了抹眼泪,“看着他就总想起小宇来。”


    “是吗?他也在外面读大学吗?”


    “他没了。”


    吴昭州猝不及防,瞬间理解了这些天她的所作所为,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但她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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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人外卖这事,过于偏激。


    “奶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昭戈毕竟不是你孙子,他只是来这过暑假的,暑假一过他就要回学校读书了,你...”


    “他要走?他不在这?”兰珍一改刚刚忧郁的样子脸上露出大吃一惊的模样。


    “对,他本来就是来这...”


    追姑娘,看样子是追不到。


    吴昭州正想换一个说法,对方已经不想再听,嘴里念念有词回家了。


    这老太太真有些神神叨叨。


    吴昭州进门,吴昭戈疯狂星期四已经吃上了,他吐掉嘴里的骨头问:“你们说什么了?”


    “那老太太说你像她死去的孙子,所以难免举动过激了些。”


    “....虽然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我又不是她孙子。”吴昭戈拿过一个鸡腿,吐槽,“替身文学,婉拒了哈。”


    吴昭州无奈笑了。


    *


    谢嘉阳已经好几年没参加同学聚会了,群里说的时候他也无意愿加入,直到有个人说“这次我们梁警官也会来。”他当下决定一起。


    同学会无一例外吃吃喝喝,攀比开来的车,腕上的表,所获得头衔,谢嘉阳只觉得无趣。


    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对面坐着的梁楹。


    他和梁楹高中前后桌过一段时间,不过关系淡,也不知等会儿她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好不容易捱到饭局结束,有人提议要续趴,谢嘉阳看向梁楹,只见她双手一挥,婉拒:“不行了,我明早要出外勤,你们去吧。”


    于是谢嘉阳也用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当借口,拒绝了。


    一行人在饭店门口分开,谢嘉阳跟着梁楹下了地下车库,在两人还有五步远的位置,梁楹回头,似乎早有察觉,问:“老同学,你好像找我有事吧。”


    不愧是警察。


    谢嘉阳如实点头。


    “嘭”


    一前一后两声关车门后,梁楹率先发问:“说吧,什么事,先声明,找我走后门不行。”


    谢嘉阳坐在梁楹车里,说:“我爸妈非法拘禁了我弟。”


    梁楹神色严肃:“具体什么情况。”


    “我弟一年多以前去墨尔本留学,之后我发信息,打电话,他都不回。我感觉不对劲,问我爸妈,爸妈说,他在墨尔本很好,还给我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可是,我从没见过他们打电话。


    于是我偷偷去了一趟墨尔本,找到我弟留学的学校,结果学校领导告诉我,他们学校根本没有这个人。我回来之后继续探我爸妈的口风,他们还是坚持说,我弟在墨尔本留学。我猜是我爸妈把他关起来了。”


    “可是你爸妈为什么要关你弟弟?”梁楹听完前因后果冷静发问,原本是个好回答的问题,却一直没等到回复,她狐疑扭头,车内只开了阅读灯,昏黄光线下,谢嘉阳的喉结上下滚动,她敏锐察觉到他想隐瞒,于是先发制人,“想我帮你,就得说实话,如果不想,就下车吧,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因为他们不想我们见面。”


    ?


    梁楹不理解,“为什么?”


    谢嘉阳喉结频繁滚动,带着豁出去的决绝,说:“我们相爱了。”


    “嗯?啊?!!”


    梁警官表情五彩缤纷。


    梁楹还没从我老同学在搞骨科的余味中回过神来,她随身携带的对讲机响了,


    “接到群众报警,延吉路50号盛辉小区5栋801住户夫妻俩斗殴,丈夫捅伤了妻子,还挟持了前来劝架的女儿,请在附近的同事速去支援。”


    又是盛辉小区。


    梁楹正要开导航赶过去,不料谢嘉阳说:“你跟着我的车,我就住在盛辉小区,有一条近道,不堵车。”


    “好。”


    与此同时,平平无奇的工作日晚上,劳累一天的人打开手机准备放松,看看今天有什么趣事时,一条热搜迅速登榜,


    ——杨树


    点进去是一条微博,上面写着:


    我是弑母案凶手的哥哥杨树,我在这里发誓,杨枝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


    不要相信她!